她委屈巴巴地问,“你怎么那么笃定?”
废话,因为他会对付真正该入狱的蠢货苏崇惠啊。
可话到嘴边就成了,“因为我是你夫君,我相信你所坚信的。”
玉舒桐鼻子一酸,抱紧了他的腰身。
安静了片刻,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关于将珠帝姬的传闻”
他们说帝姬失踪未找到,但她前几日近乎天天与帝姬碰面
鸿嘉眼中压着深意,摸了摸玉舒桐的脑袋,“那些事不用管。傻媳妇,事实或许比我们所知道的要复杂得多,你的小脑袋瓜还是不要操心太多了。”
玉舒桐,“噢。”
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包括将珠帝姬是他妹妹的原因,包括程府那不能去的后院。
原以为鸿嘉是阴差阳错救了帝姬并帮忙给她安全的身份,后来玉舒桐才知道,这两人是对真兄妹。
她情绪低落,那闷闷的一个字说完后鸿嘉便没深想,压根没品味出此“低落”和彼“低落”的不同。
比起玉舒桐的慌张,玉夫人便镇定沉稳得多,她坚信自己的夫君没背叛朝廷,定是有人恶意构陷。
玉夫人愁的是玉太师如何自证清白,结果早上玉太师入狱,晚上苏崇惠便被抓了。
是蔺长风拿到证据就火急火燎一刻不耽误地进宫,面见圣上禀明了一切。
“什么?苏大人是沧澜人?!”这在暮成归意料之外,他觉得苏崇惠乃识时务者,用着很顺手,才没过于打压他的权。
然而现实是,那好用的司法监之长,是个随时能捅大暮一刀的细作!
暮成归再没脑子再蠢,也记得自己是大暮的君主,不容他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是的圣上,证据确凿,是被苏崇惠欺压多年的他的夫人在夭折幼子的床上暗格里发现,微臣已派人前往苏府搜查。”
“荒唐!苏崇惠好大的胆子啊!来人,去苏府将沧澜细作苏崇惠缉拿归案!”
蔺长风借机道:“圣上,那玉太师的案子,是不是得重新调查?毕竟,身为沧澜人的苏崇惠,有理由对付任何一个对大暮忠心耿耿的人。”
暮成归一噎,玉太师一案和苏崇惠似乎没多大关联,是他看玉太师不爽想弄了他。
可即便苏崇惠是细作,也不能代表玉太师就无罪,那玉太师必要在牢里折腾上几回,如此他也算出气了。
想明白这些的暮成归大声道:“当然!必须重新调查,不能冤枉了玉太师!”
蔺长风松了口气,好在圣上没糊涂到不管玉显业的死活。
苏崇惠回到家,迎接他的是诚惶诚恐的一众下人,他表情一沉,“夫人又跑出去了?”
让他们为难至此的,除了初霜跑丢,也没旁的缘由。
“是”管家胆颤心惊地说,“但夫人去的是丞相府。”
“嗯。”苏崇惠蹙眉,她去丞相府做什么?“人带回来了没?”
都是家事,蔺长风定不会插手,哪怕初霜到了丞相府门口,苏府下人去找人也不应有阻碍。
管家垂首摇了摇头,“夫人出了大门便上了马车小的们没追上,到丞相府时夫人已进门,他们不准我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