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远佟嗤笑,“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细作的人你是入戏太深自己当真了?”
冷着脸把那封信甩到他面前,“你以为换个笔迹很保险?你以为本王会信你那被妻子报复一说?”
苏崇惠目光触及信的表面,眸子动了动,他自己递出的信长什么样自然铭记于心。
可密信怎么会在这?!
打死他特也不会想到,这其中有席柏言的手笔。
沧澜那边并未通知他席柏言脱离控制的消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此人在沧澜被看管得好好的。
暮远佟也不会想到席柏言身上,他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没话可说了?”
“这是什么?王爷,不是我的我可不认。”
“信上有着你姓氏的印戳,苏崇惠,你再狡辩也带点脑子好么?”暮远佟被气笑了,这人还指望骗过他?
初霜拿给蔺长风的一堆东西里,有沧澜给苏崇惠的信件,每封信里无一没写日后会给他的嘉奖。
显然苏崇惠留着它们可能是为预防沧澜王说话不说话。
除此之外,还有他的令牌和印戳,大暮朝廷里官位不低又是苏姓的,可不就苏崇惠一人。
密信上的印戳痕迹又和初霜交上来的完全一致,这些证据足以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苏崇惠面色不由自主的发白,他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情况是有人要对付他,私底下收买了初霜。
再看暮远佟这般苏崇惠想,不出意外他是成了这对叔侄的棋子。
他们想利用他的时候便利用,没有利用他的想法便撕下他的伪装。
能斗过暮成归,却栽在了行事诡谲的玄康王爷手中。
想来也许暮远佟一早发觉他的身份,只是留着他有别的用处,现在也到了踢走他的时候。
苏崇惠扯了扯唇,他太大意了,没怎么关注这战死北疆又复活的王爷。
“说实话,本王挺欣赏你。”暮远佟垂了抹视线给他,淡淡地开腔,“你对权力的谷欠念直白地写在眼里但可惜了,玩脱手将带进了坑里。”
确认苏崇惠是沧澜人时,暮远佟真是满心的遗憾。
他遗憾于,苏崇惠怎么没掀起大风大浪呢?
这会儿百官皆知他是细作,暮远佟也保不住他,就没法看他在大暮作孽。
唉,真可惜。
苏崇惠不明白暮远佟的意思,也没想明白,只心知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便是万念俱灰。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功夫,玉太师沉冤得雪,苏崇惠细作身份败露,给大暮带来不小的骚乱。
众人皆庆幸苏崇惠还没对大暮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暮成归也当众要嘉奖提供密信的那位将军。
孰料那将军摆摆手,直言拿到密信非他个人的功劳,将鸿嘉说了出来。
其实把信交给这个将军,是鸿嘉想做个人情,回报他帮自己走捷径。
可将军性子直爽,不在乎嘉奖,真真的惜才,迫不及待想把鸿嘉举荐给圣上。
“圣上,这密信乃一商户无意中捡到,且他武艺高强,如今就在末将手下,末将才能拿到这封信。”
不知内情的玉太师听闻此言,眉心跳了跳,这个商户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