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抢夺,他跑了几步,想叫:“把我表弟——”

男人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想让他活,就别跟过来!”

张铎被那句话的煞气惊得一愣,再回过头来时,就看见身边钉着两个不言不动,同样穿着黑衣的男人。

他却不知道,那个离开的男人怒气简直要把自己烧穿:这个女人,一会儿不看她,她就能把天捅出个漏子来!

他明明在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她不要乱走乱动,她倒好,连三天都没守好,就跑了出来去干这么危险的事!

等他得到卢家这边那奇怪的教派又一次来人时,他心里便是一跳,等赶去三柳巷,发现巷子里没人,他几乎要吓得魂飞魄散!

他之前之所以答应她去,那是因为之前卢家就只有那个叫筱镜的女人在!现在冒出来的这个,他之前只是叫人略微试探,便知道那人必是一个更加厉害的高手!

这女人在暗卫营里是怎么待的,该打回去重新操练!

狂怒中的慕昱清显然是忘了,现在这个可恶的女人恐怕连暗卫营都不会再收她了。

慕昱清像黑夜中的乌青一般,携带着狂风骤雨,直奔上京城的某个地方:“外祖,快救救她!”

白须白眉的柳老太医背着手,看慕昱清慌乱的动作,给青岚探了探脉,一边熟练地拿着针线指挥慕昱清:“帮忙。”

慕昱清早就将铠甲全脱下,换上了纯色的棉袍,并且帮着柳老御医将青岚伤口旁边的衣服撕开,方便柳老御医动作。

柳老御医满意地点点头:“那丫头其实活着也挺好,像她说的,这个纯白的棉袍,一穿上就,就特别地有范儿,果然是不一样了。”

老头唠唠叨叨的,搁在平常,慕昱清自然是头也不扭地要走,奈何现在要靠着他来办事,只能一声不吭地听,好在他动作不慢:“我说,你能别像是你这心上人死了似的苦着一张脸吗?她没死呢。”

慕昱清只能忍耐又忍耐。

柳老御医叹着气,开始缝合:“小清啊,你就没想过,若是最后不能如愿,你要怎么办吗?”

“没想过。”慕昱清沉沉地道:“我的愿望不多,如果连这个他也要夺去,便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没什么。”

柳老御医手微微一跳,眼中滑过一抹哀色,他却不敢看向这个天地间唯一的血脉至亲,只能望着手术台上无知无觉的青岚,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岚再醒的时候,几乎是以为自己醒在现代社会的手术台上,看着头顶上的那盏无影灯,她记忆有些断层:刚刚是发生什么事来着?是自己心口中了枪吗?那现在怎么样了?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这才觉得背心像被劈成了两半一样地疼,并且她还像只咸鱼似地是趴着的。

青岚想了想,才把她昏迷之前做的事想起来:对了,她傻冒兮兮地去帮朋友杀人,却差点把命丢在那里,她这在现代社会久经战场的战士居然是由于疏于调查敌情而栽倒的,要是说出去,恐怕要被笑掉大牙。

亏她之前还在暗笑张铎有多业余了,她这个专业的也不见得能有多好啊!

门“吱嘎”一声响了:“丫头醒了。”

再见柳老御医那张慈祥的脸,青岚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尽管身上剧痛得想要死掉,她仍是努力地微笑:“老御医好。”

柳老御医努力地想板起脸,但配合着他那红光满面,白须白眉,胖胖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青岚笑眯眯地听他绷着脸问:“你知道是谁送你来的吗?”

还能有谁,一定是那个爱跟踪人,喜欢随时掌控人的家伙送她的啊!

青岚漫不经心地想着:一定得找个机会把他这爱跟踪别人的毛病给憋下来,不然她还哪来的隐私啊!

柳老御医道:“很好,你看来知道是谁送你过来的。也不必老夫来跟你说,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吧?”

青岚看着柳老御医,感觉这老头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很重要:“老御医有话请直说。”

柳老御医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竟流下了两行眼泪:“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不要再拖累他了,好不好?”

拖累?什么叫拖累?

青岚想要大怒:若是自己家世不好就叫拖累的话,那能怪她吗?父母不是她能选的!

柳老御医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声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接下来有如耳语,听在青岚心里,却仿佛惊雷:“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寿数无多了?”

青岚心脏猛得一跳,引得伤口像又被人捅了一刀:“老御医别开玩笑。”

柳老御医紧张地看了下外面,吐出一股轻细却强劲的气流:“你快死了。”

老头无声又快速地说了这四个字。

“你说什么?”青岚颤声问道。

老头却闭住了嘴巴,伸手指了指窗外。

他偷偷摸摸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做贼心虚地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要不是这人说的是她的生死大事,青岚几乎要为他这样给逗笑了。

柳老御医身子微微挡住这一边,继续用正常的声音哭道:“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要看我们小清为你死了你才甘心不成?”

柳老御医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这些全没从青岚心中经过,她脑里只留下惊雷般的几个字:“汝一年之内必死。”

她抬头去看柳老御医,柳老御医点了点头,昏浊的老眼当中泪光闪烁。

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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