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哆嗦:“没有。”

青岚直接绕过他,她学过一点微表情:柳老御医那一下分明是在害怕,他能害怕什么?除了,害怕自己发现,搅黄婚礼!

但到了这一步,青岚反而发现自己特别平静。

她平静地回过身来去看柳老御医,一点点掰开他的手:“老御医,我就是去看看,那个女人她是个毒妇,我就是去看看,他怎么会娶一个毒妇。”

前头说的山盟海誓尤在,那人却一个说法也没有另娶了他人。

青岚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她做得最保守的想法也是让那个人在五年之内忘掉她,再好好地找一个人过日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抛弃在旧时光之下,以一个如此绝决的态度。

青岚心里现在空落落的,她冲出去,她心道:“那个女人是个毒妇,他为什么会娶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冲出街外,不知夺了谁家的马,蹬马上鞍!

她好像忘了郑王府该怎么走,茫然地走了一会儿,跟着押着嫁妆的矫夫,以及看热闹的人群走了半日,终于到了郑王府的门前。

青岚直奔着郑王府中门,中门大开,青岚跟着人去看热闹,她的背疼得像要被人劈开一般。

郑王府里的人不认识她,他们只认识那个换了脸的王小丞,那个连她自己的脸都不是的王小丞。

青岚被人群推着搡着挤到了一边。

有人踩了她一脚:“走开!死病殃子也敢来王府前找晦气!”

青岚头晕眼花,挣扎着站起来,不知道是缺血还是什么原因,她的眼睛开始发花,她绕着郑王府转了大半个圈子,脑子清醒了一点,找到一棵靠着院墙的树,三猴两猴的,居然猴了上去,再拿脚一搭,整个人跳进了院子。

院子里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人也没有。

青岚站着,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只有那个地方最是嘈杂。

等走到的时候,青岚只觉得她一口气就剩下了半口。

她扶着树干,摇摇欲坠,前头的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青岚看了半晌,觉得以她这点小力气,还是不必上去凑热闹的好,干脆学着之前的做法,又是两下猴上了树。

不知是树上声音听着小一些,还是其他的什么关系,青岚的脑子清楚了一些,听见有人在哭喊着:“王爷不要啊!”

一大堆喊“不要”的,让青岚头都要炸了!

嘈切的声音当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冷笑:“不要,孤说不要的时候你们有谁听过孤‘不要’?还不是没有听?还不是迫着孤娶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孤告诉你们,休想,今日,你们这些人要么回去了,要么来一个,孤杀一个,来一双,孤杀一双!”

青岚慢慢地看清了场子里的人,慕昱清黑衣黑甲,提剑道:“若有不信的,尽可来试,可看我的剑认不认得你!”

众皆哗然,红色的凤轿当中,一名新娘步出,一把揭了盖头,含泪问道:“王爷,妾只是一心倾慕王爷,愿为王爷铺床叠被啊!”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人就到了慕昱清的剑尖上。

慕昱清剑尖微动,在众人的惊呼中,郭佩儿的凤头履被削断了尖头!

他眉如冰霜:“孤说过,谁再逼孤,孤杀谁!”

郭佩儿骇然:“王爷就不怕,就不怕?”

慕昱清道:“你尽可来试孤怕不怕!”

郭佩儿眉一横,眼色一厉:“好!这可是王爷说的!”

她低着头朝前冲去,慕昱清一剑如雪削下郭佩儿的发冠!

郭佩儿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她跌坐在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我都到了今天,却还是迈不过这个门,我不甘心!”

她身体抖如筛糠,却始终不敢再去试一试慕昱清的剑是否如人一般真是那样无情。

青岚闷堵如压了一座山:她原本是来看一看这桩婚事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她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让自己好趁机跟这个男人了断,但这人,这人痴到了这一步,叫她怎么办?叫他以后怎么办?

事到如今,永宁侯府必然跟他成了死仇,凤启帝就算原先跟他有了些父子之情,但只须这一下,情份也该磨得差不多了。

他以后还剩下谁?两个狼子野心的兄弟吗?他以后还能靠着谁?靠她吗?靠她只剩下一年不到的寿数吗?

青岚心痛欲死,那人黑衣黑甲,与周围喜庆浓烈的红是这样的格格不入,是这样的冲突绝决,他被世情,被亲人逼到了绝地,不得不拿起剑来,守卫原本应该象征着幸福结局的喜堂,不让它被不该进的人踏入。

郭佩儿嚎啕大哭,执着地望着那布满了红色的喜堂:她曾经以为她今天会进去,却发现,她这一生,恐怕都无法真正地进去看上哪怕一眼,不到三尺的路,竟是她一辈子也走不到的!

“啪”!

慕昱清的剑毫不犹豫地斩断了郭佩儿的手指甲,那是她从婚期定起就开始细心饱养的指甲,只为留待君赏,可这个该赏看它的人,似乎连多的一眼也不屑去看!

郭佩儿痴痴望着那半片指甲,没人说话。

“大姐!”郭青聪站了出来,想把郭佩儿拽起来。

郭佩儿将那半片指甲拾了出来,一字一句对慕昱清道:“二殿下,你今日对我种种,我郭佩儿必将厚报!”

她将那片指甲扔进了喜堂,像是胜利一般对着慕昱清大笑:“看,你的喜堂里还是留了我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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