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一说完这话,连旁人都替柳老御医捏了一把汗,吴春早知他们翁婿二人为早年的事情有些不对付,没想到柳老御医平时一个老是笑呵呵的老好人居然脾气如此火爆,他的脖子难道是金子做的,砍不断吗?

凤启帝出人意外地却没有发怒,但脸色也绝对称不上好看:“为那孽障找借口,老御医倒是很拿手。”

他还是生气的,连“岳丈”二字也不叫了。

柳老御医哼了一声道:“你把他的媳妇逼走了,他能不发疯吗?换了是我,我也想杀人。”

柳老御医现在虽然还没法子推测郑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但慕昱清这副五心被迷的样子根本就不正常,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结合这个时间点,不管真实原因是什么,柳老御医也只能把事情往那个方向引导。

凤启帝道:“真是奇了,朕什么时候逼走过她?”话一说完,他自己也郁闷:他的确是逼走过那个女人,只是那女人脸皮厚,竟然威胁也好,恫吓也好,怎么吓都吓不走。

但他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老御医看来知道不少事嘛。”

柳老御医叹了口气,看了看密密麻麻的跪的人。

凤启帝转身回了大殿:“许久没有跟岳丈聊天了,今天我们二人可得好好聊聊。”

张笈原本是跟着凤启帝出来的,见那两人进去,步子一动,也要跟上去,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吴春对着他正挤眉弄眼的:“张大人,您先在外面歇歇吧。”

张笈恍然一笑,对吴春抱了抱拳:“是某家疏忽了,多谢吴大人提醒。”

吴春垂眉笑道:“哪里,这是下官应尽的职责。”

大政殿的侧殿里,慕昱清昏昏沉沉地睡着,恍忽不知哪里,有女人轻声笑道:“嘻嘻,你也不过是个废物,才留不住自己的女人,叫她跑了。”

还有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清儿,你以后若是遇上一个女人,一定要给她你所能给的最好,千万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还有一个甜暖至极的声音:“我喜欢你的。”

“喜欢你的”“喜欢你的”“喜欢你的”……

最后那一句就像回音一样不住地在心头深处回响,叫他的心里一时甜一时又酸,酸酸甜甜当中,竟感到了一股莫可言说的伤。

“岚儿,岚儿……”他终于想起了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一遍遍地在心头呼唤道。

“这下你放心了吧?他不是要杀你,他是要找我。”

柳老御医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他的对面,凤启帝的眼神仍然说不上好看:“哼,没出息的东西,不过是个女人,也能叫他这样要死要活的。”

柳老御医不再说话,顿了顿,凤启帝问道:“那女子真的活不长了?”

柳老御医翻了个白眼:“我还骗你干什么?不然她为什么要走?”

凤启帝冷哼:“谁知道,说不定她就是怕了。”

柳老御医冷笑:“是啊,叫所有人都怕你才是对的!幸好君儿死得早——”

“闭嘴!”凤启帝神色突然狰狞无比,他瞪着柳老御医,眼神几乎想要把他吃下去:“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君儿,我才不会让这个女人活着进我皇室中的门!”

柳老御医根本不怕他,接着冷笑:“是啊,她让你一颗药变得不男不女,无法诞下后人,再告诉她,绝不让她进自己家门。你是不是看着君儿为了这颗药不死不活,你也想让你当年的痛苦再让你的儿子尝一遍?”

凤启帝任着柳老御医质问着他,却没有再喝止他,他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又是一派冷然:“你懂什么?反正,那个女人一定不能嫁给清儿,如今她识趣也好,省得让朕再动一次手!”

“你简直不可理喻!”柳老御医原没指望凤服,想不到在见了自己儿子的惨状之后,他也不愿意毁改,他气得拂袖而出:“老夫与你无话可说!反正儿子是你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你这么个爹!”

柳老御医走后,凤启帝在慕昱清床边站了很久,听着这个儿子一声声地唤着“岚儿”,原本有些晴好的心情瞬时间又是阴青密布:“岚儿岚儿,一个大男人这样惦记着一个女人,他也不嫌丢人!”

他似是无法忍耐一般,也快步离开。

凤启帝走后没多久,慕昱清紧闭的眼眸慢慢地睁开。

他迷茫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认出这里是哪里后,开始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那天早上,他如常在园中练完剑,中途想到刑房去一趟,正好撞上了在刑房外的扇妩。

他惊怒交加:这女人是怎么跑出来的?刑房里把守如此之多,她怎么会有这样的能耐?

提审当中,扇妩终于受不住重刑,吐出了自己其实已经出过一次牢房。

之后的事情当只觉得又是荒诞又是可怕,扇妩她是说了什么来着?

慕昱清头痛欲裂,是了,她说了,岚儿想要离开他,并且已经逃出了城。他并不想信她,可她偏偏说的每句话都对得上,联想到除夕晚上与她那远远的一个对视,慕昱清心头阴青更加地厉害。

之后他的气血乱窜,头脑昏沉,好像拿着剑去了一趟外公住的地方,那里没人,之后,他又直接杀上了金殿……

好像,还是有什么事情不对……

对了,是扇妩告诉他,岚儿要离开他,可笑,岚儿怎么会离开他!他们曾经对彼此发下誓言,要永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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