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看来你们也是刚刚上山,郭大小姐这是累了吧?早些歇息,明日好返家。”

郭佩儿轻轻福了一下身,柔声应道:“是,谨尊陛下旨意。”

她轻盈地朝郭青聪走来,见后者还跪在地上打量她,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道:“还不谢陛下圣恩,回房休息?”

郭青聪越想这情况越是觉得不对,只是不敢深想,他趴着磕了个头,道:“微臣告退。”几乎是恶狠狠地拽着郭佩儿离开了前殿。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离开凤启帝的视线,郭青聪就立刻低声质问起郭佩儿。

郭佩儿无辜地眨着眼睛:“什么要干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郭青聪不傻,今天郭佩儿如此柔顺,甚至是大异常态,如果说她没有在想些鬼主意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他喘了几口粗气,咬牙切齿地道:“别装傻,我说你今天为何心血来潮一定要来羊仙山礼佛,莫不是,莫不是……”底下的话太惊人,他说不下去了。

郭佩儿回头看了眼暮色沉沉的前殿,掩嘴“咯咯”一笑:“你是失心疯了吧?莫不是以为我算计着皇帝的行程,专程要到羊仙山来围堵圣驾?”

郭青聪脸色通红,他其实就是在怀疑这个,但且不说郭佩儿一介弱质女流,根本不可能得知皇帝的行踪。她就是得知了,又如何能够这么巧,还在皇帝面前舞剑?这道理根本就说不通!

他有些狼狈: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不成?

可刚刚看见凤启帝那看着郭佩儿的眼神,他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是那样简单。

但愿这一晚上能安然地过去。

“总之,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低声警告了郭佩儿一句,扬声吩咐道:“槐安,把大小姐送回屋!”

无论如何,今晚都要把大姐看住了,绝不能叫她出任何的岔子!

往常与郭青聪为一点小事都能吵得天翻地覆的郭佩儿面对他的粗暴却什么话也不说,轻轻一笑,在郭青聪迷惑而惶然的眼光中关上了房门。

“今天晚上你就在门外守着,不必回房了。”

“是,大少爷。”槐安领命,他跟着郭青聪看到了此事的全程,身为世子的第一心腹,他自然明白这样的事有多敏感。

自从府里发生了小丞的事后,槐安就多有自责,他居然没有把好世子身边的关,让这家伙给府里带来了这么大的危机!

而房内的郭佩儿却十分悠闲,她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换下那身骑装,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郭青聪一夜却没有睡好,吃早饭的时候,他生怕还会出什么事,便对郭佩儿道:“一夜未归,想必家里都担心得很了,不必烧香了,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回家吧。”

郭佩儿并无异议:“你作主便是。”

昨天夜里出现的那个人就好像是晨光中的露水一般,蒸发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郭佩儿与他在那个晚上的见面,仿佛只有郭青聪一个人记得,并为之深深地担忧。

对方的全程配合让郭青聪更加地觉得不对,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回程。只是出门的时候为了掩饰身份,不叫郭佩儿受困扰,他们特地换了府里最好的马车。

现在回程的时候想要加快速度却怎么也快不了,郭青聪一个劲地催着车夫:“快些!再快些!”

永宁侯家的马车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到了家。

郭青聪跳下马车直奔侯爷的书房:“父亲!”

永宁侯站在窗前回过头来,神色极其复杂:“说吧,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我和大姐在羊仙山的庙里碰到了陛下。”郭青聪三言两语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问道:“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永宁侯闭了闭眼,掩去所有复杂的神思,疲惫道:“已经晚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必做。”

他沉重地道:“刚刚天使已经来过,陛下册你姐姐为珍妃,一月后进宫。”

郭青聪一时没有出声,整件事直到现在他都是糊涂的,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最想问的,只有这一个:“她是怎么做到的?”

永宁侯哼了一声:“这府里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郭青聪却没有作声,永宁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转头去看他:“怎么?你有不同的意见?”

郭青聪沉思了片刻,道:“父亲,如今情势不明,大姐进宫却是定了,皇上他,”他顿了顿:“皇上他才见到大姐,就封了她为妃,想来对她是十分满意的。不管之前是何情形,现在我们都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万一惹恼了——”

永宁侯只是一时气晕了头,他是实权侯爷,像他这样的与皇帝关系微妙的臣下根本就没有必要把女儿送给皇帝,那皇宫又是什么好去处?他是真心疼爱女儿的,只是到了如今,若说此事跟郭佩儿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只怕是鬼都不会信的。

他叹了一口气:“罢了,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张了,就随他去吧。只是,”他寒声道:“我堂堂永宁侯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拨弄的棋子,要算计我,也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来自凤启帝的圣旨令永宁侯大乱成一片,郭佩儿被当儿子的郑王退婚,转脸却被身为父亲的皇帝看上,这好一场大戏,看得京里的人目不暇接,并以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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