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就是这副察言观色的本事,立时便信了三分,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只是仍有疑问:“那你怎么会被人囚禁这么久?到底是什么仇人对你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这一点,青岚和蒋玥早在路上商量好了,药谷的存在不能向普通人透露,蒋玥含了眼泪道:“当年我与你姐姐成婚时曾经说过,我家里没人了,不知你知不知道?”

金鸣想了想,随即面色一变:“莫非你是在骗我姐姐?”

蒋玥忙道:“不是不是,我没骗你们,只是,我有一点没说,我家里人是被仇人所杀,为避祸,我才逃出家乡。那年我出门跑商,正巧在路上遇到了仇人,他把我认出来,当时便把我捉了回去。”

金鸣却没那么好糊弄:“胡说!你仇人把你全家杀了,怎么还会单单放过你一个人?”

蒋玥早就想好了:“我当年隐姓埋名逃出家乡,为了怕仇人有线索找到我,一直没有对人说,其实我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我那仇人对我虽狠,但他家里有个患了重病的老母,他一直囚着我,就是想让我给他母亲治病。”

金鸣沉默下来,青岚见状,忙帮着敲着边鼓:“金兄,蒋兄的确一身医术通神。他跟我连着赶路赶了这么多天,就是急着想来见金夫人。”

她倒不亏心,反正她只赞了蒋玥的医术,别的什么都没说。只不过,在这种气氛下说出来,难免会有故意佐证,引人误解之嫌。

金鸣敌意去了一些,却仍不大放心:“那你今天怎么又来了?你不怕你的仇人了?”

蒋玥道:“仇人已死,这你大可放心。”说这话时,蒋玥脸上却不是释然,大约,把自己的师父当成仇人来说,他肯定不会高兴到哪去。

金鸣这时突然转向青岚:“那你呢?白轩,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青岚不慌不忙道:“我跟蒋兄一见如故,彼此投契,结伴一道到金陵来,在路上时便得知了蒋兄的不幸遭遇,深为唏嘘,只是没想到,他口中心心念念不忘的夫人竟是令姐。”

金鸣将信将疑,但神情已经不再那么抵抗。

蒋鸣心急难耐:“贤弟,你姐姐她现在可还好?”

金鸣又开始一副冷笑的样子:“被她丈夫一丢就是二十年,她还能好吗?”

这人,怎么就是不肯好好说话呢?

青岚理解他为姐姐含了满腹的怨气,只不过,看来这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只怕时间白浪费不说,还得打一架。

她不耐烦地道:“问这个干什么,直接去金宅里见她去啊!”

蒋玥神色一振,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迅速黯淡下来:“她……”

青岚可不跟这两人“她”去“她”来的,又是一边一个,夹着两人出门,在路边叫了一辆车赶往了金宅。

金鸣大约是觉得青岚不会骗她,倒也没闹腾什么。

蒋玥却不安地小声问道:“岚岚,你说,我夫人她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青岚白他一眼,心说,你还知道啊?赶情你这一路就一点心也没担吗?

她懒得跟他多说,这次没想到跟金家撞到一路去了,一想到有行踪暴露的危险,她恨不得马上就跳下马车离开金陵城,只不过是凭着丝理智勉强留在这里罢了。

不过,半个时辰过后,青岚没料到她的预想竟落了空:那两个有情人一见面,视线全粘在了一起,根本不用她这个局外人调停,金夫人就给她在外历劫而归的夫君脑补了一大堆的苦头,心疼都不够的,还有功夫跟她弟弟一样地怀疑来怀疑去吗?

金鸣大约没见过自家姐姐这样对待过一个男人,尤其还是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十分不是滋味地说了一句:“姐姐,这人失踪了二十多年都没回来,你就不怀疑他是去哪里干了什么坏事?或者是,早就另有了一房娇妻?”

金夫人瞪他一眼:“胡说,我的夫君我还没有你了解?我才不像你,一个不知哪里出身的娼妇,便把你勾得忘了祖宗!”

这话可重,青岚多少年跟金鸣相交,知道他跟金夫人对雨诗的事分歧极大,但从来没有当着客人的面口出恶言,想来,这段时间他跟金夫人没少为这事起冲突。

金鸣气得深呼吸了几下,甩袖走了出去。

青岚一看屋里剩下她一个硕大的灯泡,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忙跟在金鸣的后面出了屋。

正在她琢磨着怎么跟金鸣掰个理由,让他务必把自己的行踪不透漏出去。

冷不丁,金鸣走了回来,一看见她就是一句话:“白兄,你昨晚上去了花楼吗?身上的香味这么浓?”

青岚一怔,她身上有味吗?怎么她没闻出来?

金鸣肯定地点头:“当然有了,刚刚我见到你就想问,你熏的是什么香,这香味还挺浓的。”

青岚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她之前被宇白喂了一颗百花丸,一颗服下去,体香三年。金鸣所说的香味,大概就是这个味道了。

青岚皱了皱眉:特种兵特别讲究隐藏自己,不止是样貌上不能有特异之处,身上也最好一点气味都没有,才是完全的达标。

多年以来,她一直很注意这一点,但突然拥有了独特的气味,这令她十分不适,隐隐还有些不安。

但她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不安的,治好了,也不过是多香三年,过后自散,治得不好,也不过是一年之内就要去死,那时候谁还管它体香体臭的,都要化为尘泥。

那头金鸣还挺感兴趣地一再在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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