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陈芳化心里不禁赞叹,这不但让众人认清了形势之严重,也让众人无法在为这等事开口,如此心思缜密的逸王爷,又怎么会让这群人轻易得逞。
陈芳化一派支持黎凌逸的人稍稍放心。
倒是张云锦及他身后的人脸色不好看,想要开口再争取一下,却被黎凌逸的一句话彻底噎了回來,“况且本王一进凌照城,就听到了皇兄的不好言论,污秽不堪入耳,如若此时立皇兄为储君,只怕百姓不服,更会让凌照皇室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有损皇室尊严不说,更丢了整个凌照的脸面。”
御书房瞬时安静下來,无半点声响。
慕容彩虽是新进宫嫔,位份不高,但终究是皇上的妃子,是黎凌尘的庶母,与自己的庶母有染,黎凌尘自然在百姓之中的威望会一落千丈,可不是丢人之事。
况且这事,如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黎云兆的脸上。
这事今儿黎云兆早有耳闻,但朝堂之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來,终究是面子上挂不住,待黎凌逸闭口不言时,黎云兆才轻轻开口。
“立储之事,朕自有定夺,还请各位大臣安心。”
说着,黎云兆将目光聚集在了张云锦的身上,道,“现下凌照忧患未解,孰重孰轻,还请众位大臣分的清楚。”
黎云兆虽然说的不重,但是那道清冷的目光似乎能将张云锦射穿,张云锦微微颤抖,冷汗涔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听得黎云兆又说,“朕自登基以來,向來赏罚分明,凌尘此次凌南治水,着实功不可沒,下令赏黄金千两,绸缎白皮,以示功勋,但身为皇子,行为不检,后宫,搅乱宫闱,着实该罚。”
黎云兆说到此,咬牙切齿,半晌才开口,“罚其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充公,以做凌南百姓灾后重建的资金,另禁闭尘王府一月,无招不得出。”
众人听得黎云兆以下结论,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各自翻腾,各有千般滋味。
黎凌逸只是微笑,待众人散去,也跟在其后,去休息的寝殿找青小岚。
青小岚在房内心中忐忑,看见黎凌逸浅笑着进门,方知道事情办的顺利,故而开口说道,“顺利吧?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三言两语把那些臭老头摆平的?”
“嘿嘿”,黎凌逸腹黑邪笑,“我哪有那本事将他们三言两语摆平啊,还不是语儿这计策好,当初要不是语儿想出这么一招,让黎凌尘享受慕容彩的温柔乡,今儿也不会有这遍城的流言,让我们轻而易举的消了立储的危机了。”
青小岚也是微微一笑,但很快脸上的笑就淡了下去。
黎凌逸微微发愣,“怎么了语儿?”
“传出去黎凌尘和慕容彩偷情的事固然解了我们现在的危机,只是我一想到黎凌尘我就会想到雪儿,她还那么年轻,却嫁给了黎凌尘,这无异于毁了自己的一生,我们能做些什么,帮帮她?”
青小岚的话让黎凌逸动容,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半晌才道,“嫁给黎凌尘是逼不得已,这事我们的确亏欠雪儿,只希望她能够在日后找到个自己喜欢的人,我纵使用整个逸王府來换,也定要撮合成她的这段姻缘。”
“说到黎凌尘,我倒是又想起一个人。青小岚忽而蹙眉道。
“哦?”黎凌逸挑眉,不进好奇的问,“语儿想起了谁?”
青小岚看着黎凌逸,半晌才说道,“黎凌尘被关了禁闭,让我想到了被我们关禁闭的全福,就是颖儿家的那个管家。”
经由青小岚这么提醒,黎凌逸也想起了这个人,“我记得,他现在还被关在逸凰殿的地牢里,语儿怎么突然想起他?”
青小岚摇摇头,“其实也沒什么,只是想到了禁闭就无意中想起來了,我想或许我们能通过他得知一点柳翩跹的消息,毕竟当初是他引颖儿和清风入局,多少总会知道些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吧。”
黎凌逸长叹一声,“这些日子东奔西走,且不说颖儿一家的大仇未报,连清风和颖儿的婚事也沒有办好,想想我真是愧对他们。”
黎凌逸想着这些,不禁有些感慨,身为凌照王爷,想來顺风顺水,为人敬仰,但终究有些事力不从心。
青小岚想到端木家的遭遇也不好过,看着黎凌逸伤心,终不知如何安慰,只静静的拉着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
半晌,青小岚才轻轻开口,“凌逸,要不我们私下里去会一会全福,要是能从他身上打探到什么信息,从而顺藤摸瓜除掉柳翩跹,也算是为端木一家报仇雪恨,就算是不能,这个背主求荣的奴才,我们也不能轻饶,你说呢?”
黎凌逸轻轻的点头,将下巴抵在了青小岚的头上,半晌才长舒一口气,“好,就听语儿的。”
青小岚听到黎凌逸的答复,紧紧的搂住了他。
感受到青小岚手臂上的力道,黎凌逸的心才渐渐放松下來,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轻轻的问道:“语儿,经历了这么多,你会不会觉得,我真的很沒用,连承诺要保护你,保护身边的人都无法做到?”
青小岚听到黎凌逸自责的话语,抬起头,满眼心疼,用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爱怜的说道:“我的凌逸是天下最好的凌逸,怎么会沒用呢?你这不是把我保护的很好,还记得当初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