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小姐还有没有什么爱吃的,我让厨房加菜给你。”

青贤气得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荒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谁教的你?”

青岚笑得极为欢畅:“爹爹莫不是忘了?我是村妇张李氏教的啊?”

青贤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她这话的意思是,你把我放在庄子里,还指望我能有多好的教养?

但青岚还没说完:“其实我也不想叼扰二位的,只是,时辰到了,我肚子饿了,女儿在自个儿住的地方找不着饭吃,只好来找爹,找夫人来吃饭了。想来,夫人是不会缺了我的饭,是吗?”

青贤立刻转身问余氏:“你没吩咐下去,让人给岚儿做饭?”

余氏感受到丈夫投来的质疑的眼神,怎么敢承认?

她赶紧喊冤:“怎么会呢?我明明吩咐下去了,怕是下人们忘了吧。”

青贤沉着脸:“给主人做饭都能忘,还能要他们做什么?”

青岚冷眼看青贤一副为女作主的慈父样,恶心得差点吃不下去。

她故意问余氏:“看来这些奴仆们不大听话呀,莫不是夫人心太慈了,对他们太好,让他们爬到头顶上去?”

这是说她没有主持中馈的能力了?

看着青贤眼中的那抹怀疑,余氏怎么敢把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说出来?

余氏低下头,立刻想到了借口:“实是这段时间,白舅爷因为大胜,要返京来。过去的扬威将军府圣上早就封了,妾身,是生怕舅爷进了京没有地方住,便想着把家里的哪处院子腾一个出来,让白舅爷住在我们这里,也能住得舒坦。”

青贤神色缓和下来:“这样大的事,夫人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

余氏怎么好说,她根本没有想过让白行立住到他们家?想到记忆中,那个男人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她的心底就止不住地发慌。

但青贤的兴致勾了起来:“对了,我记得琚儿旁边的溶梨院还没有人住是吧?夫人何不把溶梨院腾出来,让舅兄住到这里?”

正在吃饭的青岚手一顿,但听余氏柔柔细细的声音:“这个……”

青岚只是顿了顿,便手也不停地扒饭——常年的特种兵生涯,让她在吃饭的时候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先把自己填饱,以免要干活的时候,因为挨饿而敌不过别人。

青贤:“怎么?”

余氏犹豫地看了青岚一眼,轻声道:“实不是妾身为难老爷,而是那院子今早大小姐说要住,已经搬进去了。”

青贤道:“不对啊!我不是记得,前段时间你说要把稻香院给岚儿住吗?”

余氏怯怯地看了眼埋头大吃,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谈话的青岚,低头不语,似是十分忌惮青岚的样子。

青贤顺着余氏的眼光,立刻看到了踞案大嚼的青岚。

他自以为猜到了真相,本待发火,想起那位能干的大舅兄,逼着自己尽量和气地问道:“岚儿,可是你非逼着你母亲换了住处?”话到最后,仍露出了两分怨气。

青岚吞下最后一口汤:有钱人家的饭食就是不一样,做得这么精致,这样美味的饭菜愣是让她比平时多吃了两分。

吃得饱了,她心情就好了些,但有些罪还是不能轻易招认的,她摇头道:“我没有啊。”

这样干脆,甚至不带半分辩解的回答,让这两夫妇都愣了一下,难道她不是那个招呼不打一声,就占了院子的人吗?

青岚含笑道:“夫人莫不是忘了,夫人根本就没有跟我说住哪里啊?我想着夫人整天忙得很,也不好总麻烦夫人,我与哥哥自襁褓中一别,都没有再见过一面,我只想离哥哥住得近些,正巧,哥哥不远处的溶梨院还空着,我便直接带着人搬了进去。”

一番话,有理有据,两人愣是挑不出刺来。

余氏心中警铃大作:这死丫头自从回来后连施手段,每一样偏还拿住了他们的死穴,叫他们反驳都不好反驳,有她在,自己这个主母,以后怕是睡都睡不安稳了。

但他们能怎么说?不让青岚跟她哥哥培养感情吗?这样,等白行立回来后,青岚跟他告上一状,凭借白行立现在的圣眷,自己一家子都要吃个闷亏!

现如今,就是要让这个小丫头吃好住好,反正,白行立是驻地将帅,不可能离驻地太久,等白行立一离京……

余氏心中算计拿定,脸上感动至极:“好姑娘,你真是体贴母亲。”她觑了一下青贤的神色,笑着问道:“你那里还缺什么吗?别跟母亲见外,缺什么一定要说啊。”

她作戏,青岚也会作戏,她一派体恤地道:“夫人,这里的被褥铺陈比起我在村里住的茅草房已经是在天上了,我还敢再求的话,老天爷都要罚我不知足啦。”想赚我叫她一声“母亲”,真是想得太美!

堂堂嫡长女在外面居然只能住茅草房,青贤脸上一阵热烫:这事若说出去,他完全不用再出门了。

余氏却鄙薄得很: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随便手指头里面我给你漏一点出来,你那脸上的村气掩都掩不住!

青岚跟他们演着戏,心里也腻味得很,反正自己也吃饱了,便跟这两人福了福身:“我吃饱了,夫人老爷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告退了。”

看着他们脸上放松的,如同瘟神退散的庆幸,青岚心底冷冷一笑:这就怕了?我还有手段还在后面,咱们,且走且看吧!

青岚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余氏幽幽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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