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杯子:“好,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青岚甩了甩头,脑袋有点发木:总觉得他这话里有点什么其他的意思。

她想得头晕,便不再想,一仰脖下去,酒到杯干,脸上也起了两层红晕。

青岚又倒了一杯:“我们再喝!”

慕昱清问道:“这一杯又为何要再喝?”

青岚眨眨眼睛:“那祝你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慕昱清眯了下眼睛,又是一个不得不喝的好理由,又喝了一杯。

青岚嘻嘻笑着再倒:“来,我们再喝。”

慕昱清按住她的手:“你喝醉了。”

青岚拍开他,不同意:“什么喝醉了?你醉了我还没醉呢。”

一般喝醉的人都不爱别人说他醉了,慕昱清皱眉把酒杯夺过来:“不许再喝了。”

青岚嚷起来:“凭什么不给我再喝?快把酒还我!”她光说还不够,居然直起身子直接要去抢:“快拿来!”

少女的馨香毫无预兆地闯入慕昱清的鼻端,他微微有些晕眩,只觉自己也像要喝醉了。

他声音紧绷,想按住青岚:“别闹,你喝醉了。”

青岚更加生气:她醉什么醉,她可清醒着呢,她还记得慕昱清干过什么坏事!

她委屈极了:又抢不到酒,这个人又这么爱欺负她,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啦!

青岚气得一拳打过去:“快把我酒还来!”

这一拳竟直捣他的伤处,她应当是留了力,但他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青岚的这一掌要他伤上加伤,只怕更加难好。

慕昱清闷哼一声:死丫头真是不管不顾了!

她既然要死要活地闹着喝,那他还管着她做什么,给她!让她喝个够!

慕昱清一把把酒坛塞给青岚:“给你!”

青岚抱着酒坛,像抱着活宝贝似地不撒手了。

她也不再找酒杯,直倾着酒坛就要往嘴里倒,还没倒进去,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没敬你,我敬你一杯。”

慕昱清撇着头,懒得理这醉成了一滩泥的小丫头。

却听青岚突然抽抽答答地哭起来,慕昱清这下吃了一惊:他自从认识这丫头,还没见过她哭,而且,听声音,她好像还很委屈,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忙问道:“为什么哭泣?”话一出口,觉得问得也太不讲究,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何以哭泣?”

青岚突然一手伸向他:“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哭!你怎么好意思这么问我!!!”

那语气活像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妇。

慕昱清一愣:他顶多也就是管她管得过了些,难道说小姑娘生性太过爱自由?嫌他管得多了?她平时不敢说,今天这是借酒装疯来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说话,青岚突然爆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把我的肚兜藏起来不还我,我当然要哭了!!”

慕昱清脸色暴红,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不知道青岚居然会说这个。但随即想起什么,怒喝一声:“所有人都退后百尺!!!”

飒飒风中,有人大声应:“是。”

还有人在风中询问:“对了,老乙,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主上还不确定他们听到了什么,这一下肯定是明白了,耻度这么大的话被他们这两个外人听见,主上会不会灭口啊?黑衣人乙只要一想到往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小鞋穿,顿觉前途无亮,恨得一脚把黑衣人甲踹老远:“你离我远点!”再被他连累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活到退休那一天。

屋里,慕昱清镇定了一下情绪,黑着脸喝了一句:“荒谬!”

酒壮怂人胆,何况青岚人还不怂。她清醒的时候就敢跟慕昱清这个举世闻名的大冰块对着干,何况又借着酒劲涨了二两胆子?

她气愤地高声道:“你才荒谬!那天我说要给你换绷带,结果我换完后,你说你要喝水,我就先给你拿水去了,等我回来还想收拾,绷带就不见了。我想了又想,确定我没有拿绷带,就去问你,结果你说我早拿走了!害得我又去自己房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你还骗我,说不定我自己扔了没注意,瞎说!瞎说!我怎么可能没有注意?!那肚兜我本来是要拿去烧的,怎么可能随便丢了!!”

她委屈地直掉眼泪:“你这个坏蛋,肯定是把我的肚兜藏起来了!”她根本不给慕昱清说话的时间,“得得得”的,一长串就出来了。

慕昱清是个大男人,当然不好跟她争执,只能黑着脸听她说完,方问道:“还说不荒谬,我藏你的肚兜干什么?”

那天慕昱清就是问的这一句话,把青岚的问题都堵住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而青岚只是一个还没有长开的黄毛丫头,两个人素无交集,而且青岚的判断也不会错,他不会是那种有龌龊癖好的变态,而且他要真变态,也不至于这么做,有的是人愿意让他这样干。像他这样的人,与其说他没事去藏别人的肚兜,还不如说他当街抢了别人的包子来得可信呢!

慕昱清的反驳如此有力,但那是针对清醒状态下,能够独立思考的青岚,现在的青岚自己就是一坨浆糊,只认准了一条:“肯定是你藏的!”

慕昱清无奈:“那好,你随便找,只要是你拿出证据来,我们再来说这个问题,怎么样?”

青岚却坐在位子上不动,一双眼睛像浸了水雾,她委屈地撇着嘴,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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