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舅有什么约定,却没有想到一个死了十几年的女人在作祟。

“这跟白卉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皇上曾经同白氏女有一段旧情。”余晋道。

果然,如果这样解释下来,皇帝对青岚的所有特殊对待就能够说得通了。

但秦王不是那等风花雪月的小女生,尤其他了解自己的父亲,不可能单为了一个旧情人之女坏了这么多规矩,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而且,这些天他早就把青岚之前的事情查得底掉,如果说父皇对白氏女有旧情的话,那为什么她的遗孤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他也没有过问一句?

他知道,这个女孩被人虐待,几次濒死,如果父皇有心关心一点,她绝不会受到那么多苦难。

这一点,也正是他一直犹豫不决,没有及时揭穿她女人的身份,而情愿用“兄弟”情份来与她攀交的原因。

余晋摇头道:“这臣下就不知了,您也知道,臣下的妹妹曾为白氏心腹使婢,白氏的很多秘密她都知道。她曾经告诉过我,白氏在快及笈的时候有几次出去秘会过男人,而那个男人绝不会是她现在的丈夫青贤。”

秦王对这些妇人们之间的秘事没有兴趣,他现在有兴趣的只有一件事:“那个男人她现在还记得吗?”

余晋点头道:“我妹妹害怕白氏做出丑事,曾经在她出去的时候偷偷跟过她一回,远远地见过那男人一次。后来,在有一年除夕,陛下大宴群臣时,她远远的,认出了那个人就是陛下。”

秦王重新坐下来:“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虽然听上去,白氏的那个情人可能就是当今圣上,可有些事余晋不知道,他作为一介皇子更加清楚:他小的时候,见过凤启帝元后,也就是慕昱清的亲娘,他见过凤启帝看元后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如果说,一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没有爱意的话,是不会有那种眼神的。

现在猛地听见,凤启帝不光在宫里有深爱的皇后,居然还会跟一个女子秘密幽会,这让他在费解的同时,有种听见了不该听的秘密的隐密快感。

他有种预感,或许白氏跟凤启帝有些联系,但情人和情人的联系,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秦王府里,秦王慕昱阳为了青岚的事情操碎了心,青岚自己现在也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欲哭无泪感。

她真不应该纵着这帮酒虫喝酒啊!

现在一个个的拿着大海碗来要灌她,就算她拼命地说:“我酒精过敏!”也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过敏?那是什么词?听不懂?你当了长官,就不跟我们喝酒了?你看得起我们吗?

什么?你不当长官你也不跟我喝酒?那你还是个男人吗?

青岚彻底急眼了:“我tm就不是个男人。”

热闹的包厢里静默了一息,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打败了:人家都被逼得承认不是男人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那些捧着大海碗的汉子们默默把碗又端了回去,你狠!

如果他们来到二十一世纪,大概就会学到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青岚这句话把人都震住了,李崴哈哈大笑,一口饮干完碗中酒,去搂她的肩膀:“白兄弟,你为了不喝酒,至于连男人都不敢认吗?你要是去了下面那部件,不得进宫伺候皇上去啊?”

青岚翻了个白眼,谅他们也不敢把思维发散得太过厉害。

反正她今天之后跟在坐的很多人是上下级的关系,也不必弄得太过亲密,大家各安其位的才好。

秦王就是这个时候进的门,一进门便拱手冲主座上的白轩笑道:“秦某人正在隔壁喝酒,正在想,到底是哪一路的好汉这样勇猛,却没想到看到了白兄弟。”

青岚一听,便知他不想暴露身份,也不多那个事,拱了拱手笑道:“我们一群粗人无状,叫秦大哥看了笑话。”

秦王笑道:“哪里哪里,各位都是好汉子,秦某人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

他看了下那人,眼神里明明不带着什么意思,却叫那人朝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

青岚吸了口气,只好道:“秦大哥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大家同坐,一起吃酒也热闹。”

秦王正有此意,笑道:“那是在下沾了白兄弟的光。”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找店家要来干净的碗筷,给自己斟酒了一杯酒,举杯向青岚道:“我知道白兄弟不能喝酒,我干了,你随意,贺你升迁之喜。”

秦王一个外人对青岚这样的小怪癖都能容忍,相比起来,他们这些所谓的袍泽可对这位新起来的小校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那些人今天要灌青岚的酒,倒不是出于妒忌,只是想抻抻她有多少斤两,毕竟,她一升就是小校,比起从那些从队尉做起来的人来说,多少算是空降,他们服不服是一回事,可得弄清楚她有多少能力。

毕竟他们是在金吾卫,看着没有边防军打的仗多,一出事,哪一桩不是要命的?这小校年纪看着就小,虽然他立的是奇功,但奇功又不能当饭吃,万一这位新晋的林小校能力不足,害的可是他们一个团体的人。

在军队中,他们一向喜欢从酒桌里观察每个人的德行,为人。

秦王这一下,算是半解了青岚的围,青岚感激地举起杯子:“我只好以茶代酒,谢谢秦大哥和各位同仁的体恤了。”

有了这个插曲,宴席总算又热闹了起来。

酒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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