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货背后,永远有一个面目模糊,笑得一团和气的老板“张伯”。

一套复杂的口令应对之后,老张让伙计去给青岚的马喂点草,他自己把人带到了后院。

“他还有不到小半个时辰上船。我还以为你到不了了,不过,就是这半个时辰,你能做什么?”“张伯”换下了他那一团和气的笑脸,严肃地对青岚道。

青岚之前在现代执行任务多次,早就荣立过一等功,是队里有名的标兵,没想到在古代第一次就差点迟到了。

青岚也不作争辩,不说她不大适应古代没有水泥混凝土的土路,差点颠死,只简短道:“你把那河的位置和那人的相貌告诉我,我马上过去,你等我好消息便是。”

张伯看着这少年嫩得能掐出一把水的小脸蛋,心里不大信任,却不好说出来,拿出一卷纸:“这是他的相貌,对了,还有地形图,你快记下来,我好烧了。”

青岚只是随便瞄了一眼,便合上地图,骑上伙计刚刚牵进马棚里的马:“驾!”

“张伯”拿着手里的纸,半天没回过神来,心里直嘀咕:“这小家伙,做事还有点毛燥啊!差评。”

他摇着头背着手吩咐伙计:“关门吧,今天早点歇。”人已经等到,该他做的事做了,接手的人做得怎么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青岚到了渡口,果然看见一艘小船正要离岸而去。

她连忙跃下马,拍拍马身:“宝贝儿,辛苦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摸了摸身上,没带什么绊手绊脚的东西,深吸一口气,直接跃下了河。

三月里的河水还是有些冰凉的,青岚在浅水里活动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朝那离岸的小舟潜泳过去。

那小舟水打得飞快,在夜色当中,舟头的渔民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破浪而来,并在他的舟下潜伏下来。

青岚从水里悄悄地探出头,整个舟里只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小厮打扮,一个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

目标是那个小厮,尽管对方在面目上还精心做了些调整,但皮相易改,骨相难脱,青岚瞬间就确定了她要对付的对象。

但现在两个人都醒着,她的任务中有很重要的一环:不得打草惊蛇。

时间开始过得缓慢,她不是没有让人在一刻钟内睡着的能力,但现在刚刚月上中天,如果让人在这个时候睡着的话,傻子也会怀疑里面有问题。更何况,这是两个身携秘密的人。

她耐心地等待起来,狮子在捕捉猎物的时候,也会趴在猎物经过的地方一伪装就是几个小时,她现在,就是一只蛰伏的狮子,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扑出来一咬致命!

小舟外,水流哗哗响,舟篷里明明坐了两个人,却安静得像死尸一般,又是诡异,又是让人心头大跳。

青岚让自己尽量地放松,在水声之中小声地吐着气,那个中年的胖子,她没看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个相当不差的高手。

自从见过了慕昱清后,她不敢再对古代的高手有所鄙视,他们有一些现代早就失传了的能力,那是青岚无法理解的存在,可它确实存在,令她不得不敬畏。

小厮打了个呵欠。

胖子道:“你睡一会儿吧,我守着。”

小厮也不推辞,也不躺下,就靠在船舱上打起了瞌睡。

胖子看着小厮,没过一会儿,他也觉得有些困了。打呵欠和打瞌睡一样,都是可以传染的。

胖子甩了一下脑袋,警醒起来,他起身走出船舱,眼睛还不离那小厮,一边蹲下身去,准备掬一捧水,借着水的凉度去清醒一下。

青岚此刻就在水下,离他的手不到两掌之处,假如她这个时候出手,有十成十的把握,那胖子会一击致命,剩下的船夫和小厮不会是她一合之敌!

青岚耐心地等到了胖子离开了船舷。

夜,已经很深了。

胖子眼皮渐渐耷下来,他也很困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打了一个盹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做。

“谁?!”胖子猛地跳了起来。

阳刘城里,张伯和小伙计也点着一盏油灯相对而坐。

“啪”地一下,灯火爆了一声,把同时打着盹儿的张伯和小伙计都惊醒了。

张伯护着油灯,刚刚准备剪一下灯花,突然住了手,叹道:“睡吧,肯定人已经折了。”

小伙计闷不吭声地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开始打地铺:“老板,明天你给俺买个床板呗。”

他也就是顺嘴一提,没想到张伯此时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行,明儿个就给你叫木匠上门打一个。”

小伙计咧开了嘴:“啊?老板?你脑袋被驴踢咧?”

张伯啪地声敲了一下小伙计:“你小子要翻天呢?”看小伙计仍傻傻地看他,他有些不落忍,不知是向谁解释:“都是青乎乎的小嫩娃,趁还活着,好好过一天是一天吧。”

小伙计也不知听懂了没,这时张记杂货铺外,有人在轻轻地敲门,一长,一知,两长,两短。

张伯一下来了精神:“居然活着回来了!快!快开门。”

小伙计动作更快,已经蹿到门口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湿哒哒,活像个水鬼似的人,也亏得小伙计心大,没有吓得见面便栽一个跟头,咧着嘴把人往里让:“就等你了,咱老板多咱没熬过这样的夜了。”

“啪!”老张腿脚慢一些,先给了小伙计一个锅贴,他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就你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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