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要去东边看日出!”她也不等那师兄妹两人如何反应,假惺惺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啊,跟二位好像不同路,这便告辞了。”

青岚转身即走,走了一段,忍不住回头怒道:“喂,你们两个够了啊,我们又不同路,干什么跟着我?”

白衣人还是腼腆地笑了笑:“在下也觉得,东边日出不错,反正师父也没定下让我往哪里去,跟姑娘同路去看日出,这也是极美的事。”

青岚这回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赖上了她!

既然暂时是甩不掉这两人了,青岚索性把话说明白:“喂,你们两个既然这么想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但我有点要求。”

白衣人秀挺的眉毛一挑:“姑娘请讲。”

青岚直白地道:“我命不长了,你也知道,说不定还不等我去到东边的海上就死了,你既然要跟我同行,那你得帮我想办法续命。”

白衣人眉头微拢,想来这是个让他十分为难的要求。

青岚也不催他,摆明了对方不配合,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他达成心愿。

“好吧,”白衣人道:“既然是要一路劳烦姑娘,付些酬劳也不是不成。”

青岚心里哼了一声:这人之前的腼腆绝对是装的,这才多长时间,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看来,之前他所说的,想对她负责的话也是假的,就不知,这人跟在她身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了。

她胡乱想着,一直在听他们讨价还价的那姑娘却惊呼了一声:“师兄!”显然极不赞成他的意思。

青岚扬眉:难道说事情又要被卡不成?

白衣人淡淡说了句:“我自有分寸,师妹不必多说。”

他原本身上的气势极弱,这句话一出,立时让青岚感到了不同,那位师妹脖子缩了一下,尽管眼中有些忧虑,却没再出言阻止。

白衣人便对青岚淡淡一笑:“先介绍一下吧,在下宇白,这是在下的师妹筱镜,不知姑娘是?”

青岚的假名就要脱口而出,转念一想,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还在乎真啊假的?若是死到临头都不能任性妄为一回,那日子也过得太没有滋味了吧?

因而,她话音一转:“在下青岚。”

青岚这个名字,只要是在京城住过几年便不可能没有听说过,然而这师兄妹二人眼中都没有露出异色,像是只听到了一个最平淡的名字一样,白衣人抱拳:“青姑娘,以后还请多加关照了。”

青岚回礼抱拳,淡笑道:“好说。”

当然,此刻她笑得很轻松,全然不知,宇白所说的“关照”将会是怎样的“关照”法。

她只怕也不会想到,事情的传播全然会失了控。

柳老御医早上在城墙上看见青岚被射中,只是行动没有受控,便知道她没有大碍,转身便为自己担忧起来。

他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张笈不敢怠慢,等下了轮值,便叫来车马,亲自“押”着他去了皇宫。

青岚住在柳老御医家里根本瞒不住有心人,他们也没想过要去瞒谁。

皇帝处心积虑地,只想杀掉青岚,只会以为这姑娘贪慕富贵,一定会守着慕昱清,生怕他娶了别人,根本不会想到她说走就走,竟然头也不回。

他暗中做了些准备,却没有想到,这姑娘根本没照着他设想的方向去走。

在柳老御医进宫之前,柳家的异动已经被人呈报到了凤启帝面前:“这两人一早出了门?可知道他们去了哪?”

“回陛下,他们是去了南城墙。”

“去南城墙?他们要干什么?”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见凤启帝眼中有了几分不耐之色,方道:“他们去翻了墙。”

“翻墙?”凤启帝大为意外:“他们翻墙干什么?难道是那老头又要出什么怪招了?”

连凤启帝也没想到,柳老御医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立刻又恼怒:“你们是怎么在干活?发现他们翻城墙就不知道现身阻止吗?”

凤启帝没想过青岚要走,能当面那样置问他的人,她的胆量是不必置疑的,连凤启帝也想不出这姑娘必须得走的理由。

跪着的人为难:“青大小姐十分警惕,只要属下们稍有靠近,便会发现。”

他说的的确是实情,皇家暗卫在某些方面比郑王府的黑卫还差上一层,青岚连黑卫都能发现,何谈于这些人?

只是她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肯定会有人监视,她也不想为难这些听命行事的前同事,几次暗中交锋之后,将那些人驱逐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临界点,便不再管他们。

现在事发之后,黑衣人才深深地觉得:他当时应该再坚持一下的,也不至于等他赶到事发地点,那两人的城墙已经翻到了一半!

他这时要怎么办?难道出声惊扰吗?

那姑娘背上背的可还有一个当朝国丈!

就是黑衣人不怕死,也要顾虑一下凤启帝的心情,而且皇帝给他的命令只是监视,可没有叫他杀人!

事情脱离了掌控,凤启帝控制不住地愤怒起来:“滚下去,到暴房领三十杖。”

只是打三十丈,黑衣人松了口气,磕了个头退下。

凤启帝坐在御案后面苦思:“半夜里翻城墙,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谋反吗?”

此言一出,连他自己也要失笑:有谁谋反是要翻城墙而不是翻宫墙的?

幸好解惑的人马上就来了:“陛下,柳国丈同张笈张将军到了。”

凤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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