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镜早就日渐不满,本来是他们师兄妹在找这个王爷帮忙,谁知他竟慢慢接过了主导权,直到前几日在药谷没找到那个女人后,他就突然发了疯,硬拖着他们师兄妹几个按照药女说的几个可能的,蒋玥在的地方找了起来。

连药女都说过,她那个师叔居无定所,想要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偏偏这个人死活不信邪,扑空了一个又一个的地点,一点也没见灰心!

连师兄都把自己父亲留下的唯一一颗百花丸留给了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里,筱镜越发生气,一气之下,一句话冲口而出:“我说得难道不是吗?如果那女人想让自己被找到,她不用我们找,自己就现身出来的,可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这难道不够说明她的心意?她就是不想让自己被你找到罢了!偏偏啊!”

一道暗黄的火舌快速地舔过筱镜的面颊,又倏地收回去。

慕昱清撤掌,冷冷地道:“下一次,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烧的,就不会只有你的头发了。”

筱镜手忙脚乱地灭了头发上的火,气得身子直抖:“你”她却心有余悸,没有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这个男人对炎宗火功的运用竟比她想得还要快,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做到了收发自如!他,他怎么这么可怕?!刚刚那火势再大一点,再偏一点,她被烧掉的,就不止是一缕头发,她的脸说不定就要这么毁了!

宇白也被他似是随手一击给惊住了,但筱镜作为他的师妹,他怎么也不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被人如此欺凌,他怒起拔剑:“姓慕的,我好心帮你找你想找的那个人,你却因我师妹几句话就要毁她容,你就是这么对待盟友的吗?!”

慕昱清右掌微微一扇,一道淡而又淡,黄色的火苗从他的掌中击发而出。那火苗直扑他身前那条狗尾巴草,狗尾巴草迅速地燃烧起来,等烧得差不多后,便自动熄灭了。

他的这一手功夫露出来,连宇白都被惊住了:旁人或许看不出其中的关窍,他却再明白不过,能够做到慕昱清这样犹如闲庭信步一样地收发自如该是有多么地难。

谁人都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慕昱清却能做到放出一道火焰,只烧到一根小草,连小草旁边的花儿朵儿都不受影响,这是对火焰多么可怕的控制力!

宇白惊的不是他的控制力,他的宗门中有不少炎宗未曾覆灭时的卷宗保留下来,知道炎宗能做到这一步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有不少。可那些人无疑是在此道浸淫多年,而慕昱清有多久?他前不久连眼窍都还没有被净化完毕吧!

宇白敢打赌,他开始修习炎功,只怕还没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他的控火能力就能达到别人的十年苦功,这样的人,即使是在他们这些出世一派的门派中,也可以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了!

筱镜却看慕昱清刚刚发出的只是一缕细小的火焰,以为他的能力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嗤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宇白厉声喝了一句:“师妹!慎言!”

他是一番好意,而且,无论何时,只要是有本事的人,总是值得人敬重的。对方既然向他现了本事,他在弄不清对方的深浅之下,当然不能太过于得罪于他。

筱镜却以为师兄也不想她再议论那个女人,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对那个女人心里更加恨了一层,只是宇白在她心里还是极有威严的,她不敢多言,只好闭上嘴恨恨地咬住了嘴唇。

慕昱清吃完了干粮起身一言不发地看着宇白,宇白叹了一口气:他虽不至于怕了他,但这事总归是自己师兄妹思虑不周,此时青岚下落不明,他的确有一分责任要把人找回来。

他便也起了身,对筱镜道:“快赶路吧。”

筱镜嘀咕了一句:“药女至少说了五个城市,每个城市都不在一个方向,这样一个个找下去,真有用吗?”

她明明说得很小声,慕昱清本来不该听到,他却猛地回过头来,筱镜打了个寒战,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马。

这个麻烦虽是师妹惹出来的,宇白却也不愿意看她太过可怜,安慰了一声:“我觉得,这一回可能找的方向是对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慕昱清的眼光立刻如狼般地看了过来,显然是想听他的高见。

宇白原本只是胡乱安慰,但慕昱清这么殷切地一看,哪里还好意思这么说?只得在心里苦笑一声,道:“你还记得当日我们在塌了的地下室里找到的一个碎片吗?”

筱镜困惑地看宇白:“记得,不过,那不是一块碎碗吗?这有什么好注意的?”

宇白摇了摇头:“那瓷片很薄,应当不是碗。”

筱镜不以为意:“我却觉得就是碗,师兄你难道忘了,瓷碗里比这还薄的胎质都有不少呢。”

宇白失笑:“师妹你别忘了,当时他们在牢里,能跟我们平时吃饭一样,用精美的餐具来盛饭食吗?”

筱镜被他问住了,连慕昱清之前冲过了他们一个马身,此时也略微勒慢了速度,身子微微向他这个方向倾了过来。

“万一药谷就是有这个习惯呢?”筱镜不甘心地问道。

宇白道:“我当日离开时,看到他们的看守也不过是用的粗瓷碗,你觉得,一个囚徒的餐具会比看守还要好吗?”

筱镜终于不作声了。

宇白却没急着往下说,直到慕昱清忍耐不住地催问道:“那依你所见,那瓷片是什么?”

看来他很快抓住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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