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惨了,赴宴赴出一身骚来,还不知道见了姐姐之后,把这事跟她说,她会不会气得把自己再撵一回出门。
“有美人?”青岚一听就来了兴致:“是什么美人?”
看金鸣的神情,那位“美人”应该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而且青岚对自己的哥哥很有信心,她跟青琚都继承了来自白氏的美丽容貌,她当男人的时候每次出门还会收到些手帕香包,更何谈青琚这个真正的男人?
以前青琚只是在家里埋头苦读,才少有交际,现在金榜题了名,要应酬的人多了,他应该早就褪去了那股青涩,肯定会显得更加地成熟了。
金鸣一想到那一日青琚跟他说过的,被那位张小姐父亲捉包,然后又被他逮着自己逼着他娶自己女儿的狼狈样,要见到姐姐的那股不安顿时也小了不少:至少他没有被一个才十二岁的小丫头缠住啊!
他嘿嘿一笑:“你马上就要多一个十二岁的小嫂嫂了。”
青岚愕然:十二岁?她哥哥竟要娶一个小女孩为妻?这是为什么?
金鸣早就把这八卦忍了一路,现在看到青岚,哪还忍得住,怪笑着把当日青琚被张小姐缠上,又被人家父亲抓个正着,不得不认了这门亲事给说了出来。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青岚也越听越好笑,同时有些隐忧:“青家那里没什么说法吧?”
青贤那个德性她是再清楚不过:他身上有着酸腐文人所有的通病,自视甚高,还瞧不起武将,现在儿子被一个武将之女缠上,他能开心才怪!青琚即使再逆着他,他也是进士出身,以他那德性,儿子的婚事必然是要拿来做筹码的,因此左挑右挑,才耽误到了现在。
金鸣自从经历了那次的事,知道青家的后宅也是管得乱七八糟,对这位户部郎中也多了几分鄙夷,说话间便带了些出来:“哪能没什么说法?青大人一个劲地说张家这是讹诈,死硬着不承认,张大人直接带了他那柄硬弓,当着满京城的面将青大人的发髻射了个对穿,青大人这才答应下来的。”
金鸣虽然最后口下留情,没有说青贤被张笈那一箭吓到的丑态,但青岚也能想到,再一想到,他将会为儿子迎来这么一个岳家时,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真可恨我当时不在场。”青家肯定会越来越热闹的。
金鸣得意忘形,把这件事讲出来的时候,还怕青岚因为自己说了她父亲的坏话而对自己心生芥蒂,不想她竟是这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不由得放了心:再怎么打打闹闹,人家也是一家人,别因为自己随便说话,犯了这位的忌讳,那可就不美了!
青岚乐了一路,待到快要进王府时,才发现金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竟然越走越慢,不由得催促道:“金兄,你千里迢迢的,不是来看你姐姐的吗?怎么现在不进去了?”
金鸣苦着脸回过头来:“王妃,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一会儿我姐姐要是想把我打出来的话,你能不能拦着她,给我说点话,让我留点面子?”
他还记得当年自己纳了雨诗,被金夫人当着全金陵人的面把他撵出门的时候。
青岚眼中飞快地窜过一道光:“怎么?你又惹了什么祸吗?”唔,她感觉,金鸣袋里的银子似乎在呼喊着朝她奔过来了呢。
金鸣欲言又止:他几乎能知道如果说出这件事,这位损友会是怎样一个兴灾乐祸的样子。
也怪他为人不谨慎,他记得自己跟青岚相处时,两人闲聊,也曾开过这样的玩笑。
青岚曾说过,自己这种家庭单纯,年少多金,英俊潇洒的少年郎是不管已嫁还是未嫁妇人们最喜欢的人,要当心某些人为了嫁给他故意算计他呢。
他当时只当这人是在开玩笑,故意逗他开心。
在他看来,这世上的姑娘家都是矜持羞涩可爱的,哪有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想要嫁他?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只是他想过自己是商户出身,没谁对一个商户还使出这样那样的手段,这一下大意,竟差点连自己的终身赔了进去。
果然,青岚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同情:“得了吧,你自己不喝得烂醉如泥,怎么可能给人以可趁之机?你少找些借口,你要是立身正了,这些妖魔鬼怪怎么会缠到你身上来?”
金鸣郁闷:“喂,我跟你讲是为了让你出主意,让你救我的,可不是为了让你来笑话我,你不帮忙就不帮忙吧,我自己顶着。”
青岚“嗤”地笑了一声:“你顶得住吗?当年要不是我帮你,你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的宅院里住着进不了门呢。”
金鸣顿时泄了气,冲她作个揖讨饶:“好了,姑奶奶,我知道你能耐,你能给我想个办法,别老是笑话我了好吗?”
着了!
青岚拼命按捺住想大笑的心情,挑着眉道:“我凭什么给你想办法?你是哪根葱哪根蒜?”
金鸣赔着笑凑到她面前:“你就看在咱们多年朋友的份上吧?”
青岚撇嘴:“多年朋友就要我冒着得罪我大夫夫人的风险的份上?万一金夫人不开心,你姐夫的药里给我开点毒药怎么办?”
金鸣大叫:“喂!我是我,我姐夫是我姐夫,你看他像是那么没有道德,能干出那事的人吗?”
青岚心道:你这还是对你姐夫了解得太少,他那人可不像姐姐,根本没有世间普遍的是非和善恶观,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