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如此巨大的法力来为他卜卦?”

白衣人倒了一杯酒,轻嗅着酒香,像是陶陶然欲醉:“我为什么要赶他走?他原本就是我引来的呀!”

童子大吃一惊,这是头一次白衣人明确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原本以为那个人每次来就像先生表现出来的一样很烦人,却又赶不走,连忙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白衣人哼了一声,那一声威严无比,端然如庙中神像,根本不能跟他在慕昱清面前微作怒色,看着唬人,实际上,也就只是吓吓人罢了。

童子腿一软,顿时作瑟瑟状,不敢再问,就要退下。

白衣人却道:“要不是那不争气的劣徒,岂用我这样的大费周章?”

童子是新来伺候这白衣人,并不清楚他以前有怎样的过往,是以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显然白衣人没有解释的心思,他也不敢再问,任由这白衣人饮一口酒,唱一句听不懂的歌,如此,直到满天的黑青散去,金色的阳光如乍开的万道金光出现在天边。

白衣人这方停下吟唱,哈哈一笑,起身往外行去,且行且道:“青开破月,晓光乍出,剑指无象,赫赫如煊!这棋局下这才有意思啊!”

童子站在原地,看到他第一句吟出时,人还在茅屋檐下,等到最后一句吟完,人已到了百丈之外的沙棘丛中,那丛林中本来钩刺极多,白衣人一身麻衣从钩刺中经过,却一片衣服也没有被勾到。

尽管多次见过这样的异像,童子依然看得眼也不眨,似是呆住了,这等类似于日行千里的手段,那是传说中的神仙手段,被白衣人如信手拈来一般的使出来,岂不是骇人?

且说慕昱清回了狄王府,准备将剩下的书信看完,待到看到其中一封信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青琚进了盐运使司做提举,他在搞什么鬼?”

青岚此刻在沙漠当中,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慕昱清纤长的手指在信封上抚了抚,最终扬声叫来一人:“你去,把这封信送给王妃。”

他有心想瞒下来,但是也明白这姑娘如果要知道自己向他瞒下了这样大的事,肯定是要跟他闹别扭的,还是算了吧,两人相处的时光本来就不多,何必再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她不愉快?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青琚的这一次看似寻常的调任,将会在京城里搅动起多大的风青。

转眼便是袁大将军的生辰,慕昱清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

天州城因是边境小城,居民不多,够资格让袁大将军奉为座上宾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此次设宴是分席制。

慕昱清是天州城里身份最尊贵的人,按照惯例,他也是最晚一个到的。

袁大将军坐在主位,亲自迎上前去,让慕昱清落了座,举杯笑道:“王爷来的最晚,当自罚三杯。”

像这种寿星主动劝酒的行为,一般有点礼数的客人都不会拒绝,但慕昱清推开侍女斟酒的手,眉目间漫着冷意:“本王不善饮酒,恐怕要推却将军的美意了。”

袁大将军脸色微微一滞,但他毕竟是多年修炼,不悦的神色只是一闪而逝,随即笑道:“王爷勿要过谦,卑职早就听说,王爷的酒量是千杯不醉。之前为王爷接风,因王爷旅途劳顿,未能尽兴,这一次王爷就不要推辞了,这种西北烈酒虽然是从京城中传出,但近日经过我城的工匠改进,早已跟之前有了天差地别,还请王爷多尝尝。”

一般来说,主人家劝酒劝到此刻人早就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就是不敢一饮而尽,也要品尝一二。

但慕昱清才来的时候就受过这种酒的大苦,怎么还会愿意尝试?他摇了摇头,还没有说话,袁大将军的脸色已经变了。

“怎么?王爷是瞧不起我袁某人吗?在西北,客人来了上好酒是我们的传统,若是客人不喝,那个兆头可就不太好。”

在坐的人当中,也只有他敢这样对一国的王爷软硬兼施,非要让他喝下那一杯酒。

慕昱清轻叩桌面:“哦?孤王可记得袁大将军不是西北人。”却也没说要喝下那一杯酒。

在座的客人都没想到,宴席还没开始,就如此地剑拔弩张,气氛不由得僵持下来。

袁大将军喜怒不辨地看着慕昱清,慕昱清并不回避,坦然回望,沉默当中,火花四射。

最后,还是袁大将军哈哈一笑:“既然王爷不喝,那本将军也不勉强,我们听歌看舞吧。”

气氛随着袁大将军的这一句话再度地发热起来,慕昱清也随之一笑:“一切谨随大将军之意。”

袁大将军拍一拍手,一列穿着极少的舞女鱼贯而入,脂光粉腻,融融生晕,大厅里重新陷入热烈的气氛当中。

除了刚刚开始的小插曲,寿宴进行得很顺利,慕昱清除了不喝酒,其余的事情很好说话。

假如有来人敬酒劝酒,她也十分客气地说明理由,因为他的身份极高,人们也不可能真正跟他计较,最后,他滴酒未入。

袁大将军见此情况,对其中一名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女趁着给慕昱清换菜之时,装作不小心,将菜倒入了他的衣裳上。

慕昱清的脸色沉下来,侍女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了下来,袁大将军急忙打圆场:“是本将军的家仆笨手笨脚,倒是扫了王爷的兴。来人哪,快扶王爷下去换衣服!”v手机端/

慕昱清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怪异,不动声色的被人扶了下去,等到来人将他不到一个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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