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并没有注意到屋里还有别人,一冲进来,就冲着慕昱清嚷嚷道:“喂,王爷,你再不让我见王妃,我就满大街地去喊,王妃被你害死了,屋里的是个假王妃!”

青岚忍不住“咳”了一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威胁慕昱清,这小丫头人不大胆子还不小。

小丫头才看见屋子里有一个个子高挑,相貌明丽,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大美女。

她想到自己刚才粗鲁的样子,脸不由得红了,随即色厉内荏地叫道:“你看什么看?对了,王爷你居然又带回来一个美女,你这样天天左一个右一个对得起王妃吗?!”

青岚还真没想到,这丫头的三观挺正,在古代碰到一个讨伐男人左拥右抱的女孩子,不比在现代遇到推崇裹小脚的女人小。她是怎么被养大的?她是谁?

慕昱清看自己要是不说,这丫头能憋着坏,也很有可能从头到尾看着自己出丑一声不吭,只能道:“王妃,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王妃”青岚还没作声,小丫头的眼睛瞪大了,她脸“刷”地红了,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王妃,你就是那个体弱多病,常年不见人的王妃吗?”

呵,没想到,她一段时间没见,倒多了这么多前缀。

小姑娘话刚说完,像是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急忙补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是说,哎呀!”她跺了跺脚:“王妃,你看起来这么健康,可一点也不像个病人呢!”

青岚倒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看她越说越窘迫,恐怕等想起正事不来还得有一阵子,毕竟不忍心看着人这么窘,便出言导正了话题:“你是谁?有什么事?”

小丫头还没出口,又是一个姑娘闯了进来:“王爷,王妃!”

这人不是袁莹莹是谁?

青岚早从慕昱清的话中知道了他们联姻的实情,淡淡点了个头:“袁侧妃。”

她只是喊了一个很平常的称号,没想到袁莹莹的脸都红了,眼圈也红了,她期期艾艾地行了礼:“妾妃见过王妃,给王妃行礼了。”她咬着嘴唇,要不是青岚对她还算是有点了解,恐怕不会以为她这是在羞愤,而是在故意装小白花呢。

青岚没说话,小姑娘却歪头一边看她,一边看袁莹莹,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奇怪,你们俩怎么没像别人家的妻妾一样,见面就打起来?”

她说的是她父亲的同僚们的家,她从小没了娘亲,人又生得可爱,经常被同僚们的夫人以接她去玩的名义照顾她,她也因此从那些同僚家里很见识了一番乱七八糟的妻妾相争之事。

武人家眷相斗不像文臣家里,就算是彼此恨得再狠,见面也是笑嘻嘻的,大家撕打起来都是明着来,也因此,她才会有这一问。

但这些事情她也只是见得多,没有母亲姐妹来探讨,便以为别人家里的情况都是这样。才从心里立了个誓,不愿意像别人家一样,妻妾斗得像乌眼鸡似的,也从小没有机会跟母亲学习“三从四德”,她的一些观点,少了古代女人加诸的束缚,反而跟现代女人有些不同程度的相似。

青岚只从她这两句话也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性格单纯,倒没什么坏心眼。

青琚定亲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倒是慕昱清,上次并没有机会跟她说他又退了亲的事。

对这位小小年纪的“大嫂”,青岚倒生起了一些喜爱之意。

反而是袁莹莹,急忙扯了一把小丫头:“晴晴别瞎说,快给王妃行礼。”

一段时间不见,她比以前倒显得更拘束了。

不过想来也是,当时她们两个人平辈论交,不分高下,但现在她成了自己丈夫的侧妃,从身份上再也没有“不分高下”之说,她懂礼一些反而不叫人讨厌。

张大小姐,也就张晴,她吐了吐舌头:“王妃像是外出归来,怎么?”她疑惑地看朝青岚原来居住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隐隐地还有咳嗽声传来。

肯定是雪杉或银杏在屋里假扮着她,青岚心中有数。袁莹莹大急:怎么这小丫头说话如此顾头不顾尾?她当着别人的面说破别人的秘密,这叫人的脸往哪里去放?

青岚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这两人倒是超出想象的投缘呢。

她坦然地点了点头:“不错,因我身体不适,需要寻访各处求得良药,便有时不在家,未免有人说道,干脆就找人假扮了我在家里。”

她如此坦然,袁莹莹吃了一惊,张晴无知无觉:“原来如此,那前段时间我一直吵着要见王妃,叫王爷为难了吧?”

她极快地行了一礼,难为情地道:“是我不懂事了,还请王爷王妃勿怪。”

认错也认得极快,倒是个懂礼的小姑娘。

青岚笑一声,扶起她:“还没请教姑娘的高姓大名?”

张晴郁闷地道:“我本来想说,我是你未来嫂嫂的,可我那个混帐爹和你混蛋哥哥,瞒着我把婚退了,哎!我还真不好说我是谁了。”

青岚又是一奇,一般的姑娘家,听见自己退婚,就是不要死要活的,也不会无所谓地把事情说出来,不怕被人笑话。

不管别人怎么样,她的落落大方倒让青岚喜欢了一层:“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这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刚刚的表现十分机灵,假如有人好好教,自己心正的话,肯定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她面上露出现气愤之色:“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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