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以前折磨她太多回,临死之前如果连个仇都没法报的话本来就很憋屈,再加上这人居然还要杀她,这让青岚觉得,她真是忍到了头。
她轻声笑了一声:“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的妃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把所有的事情赖到我头上来,你要点脸好吗?”
凤启帝随着青岚说话的细节增多,已经明白过来,恐怕这个女孩子看着像是随口胡说的,但是很有可能她说的是真的。
凤启帝几次想要插嘴,奈何心虚气短,怎么可能说得过青岚这个中气十足,外加积了一肚子怨气的丫头?
好不容易逮到她停顿的功夫,凤启帝大喝一声:“你胡说!”“噗”的一下,喷出一道血箭,脑袋立刻垂了下来!
张笈大吃一惊:他也是被这些海量的皇家秘辛给吓到了,才听得目不转睛,谁知道皇帝这么不经气?一下就……他抖着手伸出手指一探:皇帝竟是气绝了!
即使张笈再是没心没肺,这下也怒了,他先悲呼了一声:“陛下!”伸手怒指着青岚:“你竟气死了陛下!”
青岚原本还有些心虚,现在一看,对方居然就这么指着她了了,她也怒从心头起:“喂!你别瞎说啊,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而且,我说的那些事句句属实,你若不信,自然可以找人去问!”
青岚眼神急急地环视一圈,终于在屋子里找到一个人证,连忙把她拉出来挡到面前:“不信你可以问她,静妃临死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些话,要是有一个字虚假,我天打雷劈!”
古人对誓言是十分看中的,青岚这样严肃的大誓一起,张笈还真有些不好向青岚下手了,只听得曾铨悲声一呼,竟然也喷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游甲着急地叫了一声:“将军!”他伸手一探,立刻就向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地转向了青岚:“头儿,现在怎么办哪?”
张笈原本在伤心,还有些不知前路该如何行走的迷茫当中,却听见游甲那一声足可比拟石破天惊的头,立刻就愣了:“头儿?你跟这人是什么关系?不对,你跟金吾卫是什么关系!”
青岚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纠结这个问题,看着张笈的杀气不减,她嘿嘿一笑:“曾大人是我爹!”
张笈一愣,连连摇头:“怎么可能?这个姓曾的家里就一个夫人,生了一个儿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的女儿?难道说,他转了性子,你是他在外面包了小的生出来的?”
青岚简直对他的想象力有点叹为观止了,不过现在这人的思维越加发散,对她就越加有好处,她便也不点破,微微一笑,探手出来,以快愈闪电的速度将那卷金黄色的铁筒捞进了手里!
张笈大怒:“放下那东西!”
青岚嘿嘿一笑,傻子才放,如果所料不错,这里面放着的东西可以让慕昱清不废一兵一卒就能进城。
她快速地将那东西从铁筒中扭开。
但那铁筒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的,青岚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拉开,而张笈追得又急,眼看就要追到了她面前来,她心里一着急,拿手一扭,那铁东西居然像纸片一样地被扭成了几块!
青岚头也不回地,顺着张笈打来的方向将东西扔了出去。
张笈随手一挡,拿眼瞥一下那铁块,顿时大吃一惊:“玄铁,你竟能徒手拉断玄铁!”
青岚虽不知道他嘴里神神叼叼地说的玄铁是什么东西,但想来也十分重要,便随口笑道:“玄铁算什么?徒手拉断算什么?”
正好,此时她经过了凤启帝的书桌,她随手一捏,将上面搁着的星点状的砚台扔了出去!
张笈接过来一看,那砚台明明至少有两指厚,却被这女人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洞穿,可见其臂力之厚!
原本张笈对青岚能够随意进出皇宫就很警惕,现在再看她露了这一手,顿时更加地戒惧,步子就慢了下来。
青岚察觉到他的心里变化,随之也慢了下来,扒拉出那卷圣旨,一边躲避着张笈有可能的袭击,一边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还没看多久,青岚就大骂了一声:“!”
她突然出手,快如闪电地向张笈攻击了过来!
张笈大吃一惊:你干什么?!
青岚却闷不吭声,一心只是快攻几下,让张笈不得不回防,而她则趁机逼退张笈,抄起还在发愣的那个小宫女秋燕,飞掠出了屋子。
刚刚在屋里那么长的时间还不觉得,出来后青岚才发现,居然这么一会儿天就快黑了。
本来这个时节的天气变化就快,她带着秋燕飞得又快,没过一会儿,居然天彻底黑了下来。
青岚找到另外一个废弃的无人宫室,那宫室上着锁,青岚背着秋燕翻过墙头,总算是跑路跑累,可以暂时地歇一歇了。
只是歇归歇,青岚现在的心是难安的,她怀里放着的那个明黄色东西简直是个天大的超级大炸弹,她必须想个办法,看怎么把它处置了。
她在那宫室里找到半截用过的红蜡烛,将它插进一个废弃的旧烛台里,就着灯火看起了下面的内容。
刚刚只在皇帝的寝殿里看了一会儿,青岚就知道这个圣旨绝对地对她恶意满满,现在有空了,她再看一遍,更加佩服起自己的当机立断:
要不是她反应得快,现在就该在那里当个死人了。
这圣旨的确是下给慕昱清的,想不到,皇帝老头对他这个看着很恨的儿子倒是真爱。
这个圣旨是留着慕昱清防身用的,大意就是: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