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便一个人睡了大通铺,离客栈的主楼较远。

因此,火起时听见有人喊,跟他们一个屋子住的人全跑出来了,人没受伤,也没丢失什么财货。

只是拴在客栈后院的马见着那么大的火光,惊吓之下就要往外跑。要不是青岚发现及时,把马驯服了,说不定他们连回去都没法回去了。

因为抢救得及时,马车只是受了点碰撞,没有多的损失,很快就修好了。

项城小李庄本来离京城就不远,接下来投宿没有再遇到什么事。

见识了青岚的厉害之后,剩下三人这一路都乖得像兔子一样,没谁敢再惹这个煞星,青岚一行人顺顺利利地到了京城。

“小姐,到了。”康妈妈抢先跳下马车,那恭顺的模样让门子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看人只从鼻孔里看的康妈妈吗?

青岚无视康妈妈伸过来的手,从马车里利索地跳下来:“你带路吧。”

明明知道她要回来,连一个来迎接的人都没有,还真是好周到呢!

金珠跟在青岚身后下了车:终于到了,一定要好生跟夫人诉诉苦,这乡下来的贱丫头竟然敢这么使唤她!走着瞧!

康妈妈横了眼把她当西洋景看的门子:“发什么呆,跟老夫人,夫人报去,说大小姐回府了!”

门子没去,嘴张得更大:不就是大小姐回府吗?至于大摆阵势吗?

康妈妈心里惴惴不安:只希望这个魔星念在这两天,她伺候还算周到的份上,把城外发生的那桩事快点给忘了!

几个人各怀心事,穿过庑廊夹道,到了老夫人梅氏住的“春晖堂”。

老夫人梅氏的大丫环柳环迎上来,道:“老夫人说了,今日头疼得很,正在歇觉。老夫人请大小姐先到偏房等等,待她好些了,再来见她。”推荐阅读//v.///

眼前的这个丫鬟看似恭敬,实则眼底的嘲笑根本不屑掩饰。简直就要直说,你是个乡里来的丫头,连自己的祖母都不待见你。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冬日寒冷刺骨,再放她在外面冻个一天半天的,不被冻坏了身子才怪!

“哦?”青岚绕过柳环:“祖母不适,孙女当尽一份孝心,该在她老人家病榻前端汤送药才是,怎么好在外面独自逍遥快活?”

柳环万没想到,一个才回来的小丫头,就敢不听他们的话。

“你!”她急忙挺身要来拦她。

不知怎的,这瘦瘦弱弱的小丫头闪了闪身,就走到了柳环的前面,换了副担心的口吻叫道:“祖母!祖母,孙女来服侍您!”一边叫着,闯了进去。

柳环拦得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这丫头揭了帘子,跑进了里屋。

青岚进了屋,见罗汉床上果然半坐半卧了一个勒着攒珠勒子,满头银丝的老妇人,她正满脸惊诧地瞪着青岚,叫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柳环,还不把她给我撵出去!”

青岚暗笑,猜想这就是那传闻中的老夫人,她果然没病。

她嘴里却委屈地用腻死人的声音叫道:“祖母,我是您的孙女儿岚儿啊,您不认识我吗?”

梅氏大吃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青岚,果然在她身上发现了那个贱人的影子,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嘴上假惺惺哭道:“哎哟,我苦命的孙女儿哟,我可见着你了,来,快来让祖母看看,你怎么这么瘦啊?”

青岚将她的厌恶收在眼中,低下头,用擦了生姜的手背熏了熏眼睛,再抬头的时候,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祖母,我听柳环说您病了,便急着要来看您,希望您别怪我自作主张地进来了。”

梅氏尴尬地手一顿,柳环正好进来,她气这丫鬟没把这可人厌的东西拦在门外,叫道:“柳环,谁叫你假说我病了的?我惯得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柳环一惊,知道不好,不敢犟嘴,跪了下来,委屈地道:“老夫人,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看您这些天睡得不好,想您多睡一会儿,便不想让人打扰您。是奴婢自作主张了,求老夫人责罚。”

梅氏便顺势一叹:“起来吧,你也是个好孩子,都是为了我好,哎,我这身子骨——”

“祖母,”青岚突然打断了这主仆二人的表演,瞪着“无邪”的大眼睛问道:“您要怎么罚柳环呢?她怪可怜的,也是为了您好,哎,要不是不罚就没有规矩,我也不想让柳环受罚。可一家子就要有一家子的规矩,”她同情地看着柳环:“柳环,你辛苦了,不过,不罚你的话,再有下次,万一有了更严重的事,有人照着做,瞒着不报,可就不好了。”

梅氏和柳环听得气闷:她原本就只准备在这丫头面前做个戏,哪想到要罚柳环的?可这丫头拿话一堵,还能不罚吗?不罚,可是一大家子的家风都要被带歪的帽子要扣下来的啊!

梅氏吐了一口气:这丫头真的是生来克她的,一来就逼得她不得不罚了最心爱的丫鬟!

见这丫头还歪着头,一脸“求自己解惑的样子”,梅氏只得咬着牙道:“柳环,这次是你做得不对,念在你是为我好,去找管家领五板子吧。”

柳环惊呆了:她是老夫人面前的得意一等丫鬟,平时在府里,除了几个主子,就数她最大。若她被罚了,还是打的板子,那以后还怎么在丫鬟下人面前做人?!

她再看青岚时,就充满了恨意和愤怒:都是她在里面搅风搅雨,如若不然,自己怎么会被罚打板子!v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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