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那股练功瘾早就按奈不住了。

正在此时,青岚的背后,邵阳的声音响起:“这位兄弟,在下只是想观战,你未免表现得也太过敝帚自珍了吧?”

这……这人的声音居然也是邵阳的嗓子!v首发

青岚猛地回头:“邵阳”站在那里,浓眉微皱,有些不悦。要不是他的眉骨上少了那块伤疤,青岚几乎以为,这个人真的是邵阳真身穿越过来!

但她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明白了李崴的苦衷:前些天她进宫时,在路上遇到的秦王的声音可不就是同一个人?

皇后嫡子,这世上怎么有人敢拒绝?也不知道这事李崴是怎么跟邵阳说的,怎么就被他给盯上了?

青岚懊恼不已,但既然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秦王,那就不好再一走了之了。

她毕竟还在对方爹的管辖之下,对方看上去跟李崴的关系又不浅,万一真因为自己没给他作武术表演,从而被对方盯上,甚至是恨上可怎么办?本来她现在就宜低调为主。

青岚心里暗叹一口气,面上不放松:“在下只是有家训在身,并不能随意在外人面前施展功夫。”

她面上硬,口气已经软了下来。秦王也听了出来,笑道:“如果这位兄弟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的话,那便大可不必,因为本,本公子不谙武事,就是看了你们比武,也不过是过过眼瘾,记不住什么的。”

青岚一怔,才看见他的手虽大,手指却光洁如玉,手腕较之练武之人也细上很多。

这下,她更能确定这个人不是邵阳,难免意兴阑珊:“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李崴大喜,拉着青岚的手就走:“那我们还不快去?”青岚的手一抖,却叫李崴只拉住了袖子。

秦王的目光落在两人几乎相错而过的手上,眼神深了一深。

李崴浑不在意,秦王却叫道:“你这莽人,这位小兄弟刚刚赶到,还没坐下歇一歇,而且武场也需要清理,你若是这时候胜了他,不是胜之不武吗?”

青岚家里有个病号,自然想速战速决:“不必——”

秦王却抢先一步叫道:“来人,再上一壶茶来。”

青岚算看出来了,这人的脸没变,性格却变了,他变得比以前霸道多了。难道他听不出自己的意愿?可他就是只想凭自己所想做事。

李崴偏在此时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白兄弟你先歇一歇吧。”

话说到此节,青岚也不好再坚持,只得跟着他们到了茶室。

此时一壶茶还没有上来,秦王含笑看向青岚:“还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白轩。”

秦王点头:“哦?姓白?你跟白大将军有什么关系吗?”

能进金吾卫的都是勋贵权臣家里的二代,还是顶尖的那种,整个大凤朝,现在最金贵的武将自然是白行立。要是青岚说自己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那才是糊弄秦王。

青岚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只是他的远房堂亲罢了,托大将军的福,至今只在金吾卫辅兵中训练,还没有轮过岗。”

秦王便“哦”了一声,呷了一口茶。

倒是李崴笑道:“白兄弟也不免太性急了吧?你这才进军营几天,就想着要轮值了?少说也要半年以上,营里上官们才会给你派活。”

秦王突然又来了兴致:“白兄弟进营才几天?可是金吾卫收人不是在春天吗?”

被秦王灼灼地盯着,青岚不好不答,只好装傻道:“是吗?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堂叔说叫我来,我就来了。”

秦王笑道:“你堂叔可真是关心你。”

青岚心里本来就有顾虑,秦王这话意有所指,她一下就领会到了精神,但不好回应,只能接着装傻:“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堂叔,不过,堂叔在打仗,怕是有日子要见不到他了。”

秦王没有顺着他的话题回答她,接着问道:“不知白兄弟是白家哪一支的?”

青岚几乎要暴跳起来:这是在查户口吗?把人家的家世挖着根的问这么清楚!

她适当地表示出了不悦:“秦兄弟,光是你在问我,我也问问你,怎么样?”

李崴听得冷汗直流,却又不好跟青岚提醒。

秦王好像没怎么生气,似笑非笑道:“哦?白兄弟你想知道什么?”

李崴:“……”

一顿茶喝得饮不知味,到了龙跃楼的武婢打开门说:“客人们,演武场已经备好”时,青岚一跃而起:“二位哥哥,我们快去吧。”

龙跃楼的武场分露天和室内两种,以青岚胡诌的家训,三个人自然只能选择小型的室内比武场。

李崴还不大满意:“这鬼地方也太小了,怎么活动得开?”

青岚无语:都有半个篮球场大了,你又不是要拆房子,要那么大的地方做什么?

再一看,练武场角落里不知何时被摆上了一套小型案几,秦王悠悠闲闲地坐在椅子上掰桔子:“你们看看谁先打,我来做裁决。”倒像是他真的只是来看武术表演一样。

李崴到了场上,反而不着急了:“白兄弟,你比我年纪小,你先来吧。”

青岚不讲究这些乱七八糟的,闻言也不废话:“那好,李校尉,你请接招吧。”

说完,一双肉掌翻飞着拍上李崴!

李崴措手不及:他说的让青岚先可不是这么个着急法,还只是在说规矩呢,他就打上了!可自己连兵器都还来不及选呢!

怪也只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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