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遥望弩城第四节阿三归来(下)
听了阿三的讲述,尤兵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如此感受?因为阿三带来的那块“金径流”腰牌所代表的耐人寻味的含义。
如果没有猜错,“径流”腰牌代表的是一个组织,而“径流”腰牌上的“径流”二字与老兵王的特派使者欧阳径流的名字一致。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个“径流”组织的脑极有可能就是欧阳径路。
这并不奇怪。作为老兵王的使者,欧阳径流在行使老兵王赋予的权力时,需要有一定的依仗手段。这依仗手段既包括人们对老兵王权威的敬重,同时也包括老兵王权威无法震慑的“先斩后奏”的手段。如何做到“先斩后奏”?归根到底就是手中要有自己能够驾驭的力量,“径流”组织就是力量的一种体现。
在昨天中午茶棚第一次见到“径流”腰牌时,尤兵仅仅是怀疑这“径流”腰牌与欧阳径流有关,如今听到阿三的讲述,特别是听到阿三说,“金径流”是一个有形无质的金甲兵士抛给他的,尤兵就愈肯定了“径流”组织与欧阳径流的关系。
在外兵城初次进入魏府拜见魏仁杰时,魏仁杰曾经运用生化术数给尤兵来了个下马威。尤兵清楚记得,当时魏仁杰术数的施展载体便是一个有形无质的金甲兵士。由此可见,魏仁杰不仅臣服于他的师傅、昔日外兵城城主欧阳径流的脚下,而且此次前来是以“径流”组织成员身份而来的。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这与尤兵没有半毛钱关系。偏偏魏仁杰在显露身份的同时,将一块刻有“赠予魏府无品家奴尤兵”的“金径流”腰牌通过阿三之手,转交给尤兵。
从这块腰牌上,尤兵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三条信息。第一,魏仁杰来了;第二,魏仁杰是作为“径流”组织成员而来的;第三,魏仁杰希望自己加入“径流”组织。
综合这三点,尤兵推论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在不远的前方,也许就是在自己周围看不见的地方,正积蓄着一场风暴。正如阿三所说的那样,己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一个“暴风眼”!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尤兵将“金径流”在手里掂了掂,随即放在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问阿三:“接下来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从水里冒了出来?”
“那伙异型人想要将刘维带走,我心中有些着急。见到半空中出现的金甲兵士并无恶意,所以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想要将刘维带走。没想到,我说完后那个金甲兵士居然一口答应了。”
“刘维呢?”
“让我弄丢了!”阿三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刘维被欧阳夜以叛国罪名抓获后,为套取口供,遭受了非人的酷刑,以致身体异常虚弱。没有办法,阿三只能背上刘维前行。走了时间不长,后面追来一个武士。他出示“径流”腰牌后,告诉阿三不久后,白老妪可能会从这里经过。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希望阿三以及刘维能够躲一躲。
“让你们躲到哪里去?”尤兵问道。
“武士说前面有个茶棚。一刻钟之后,他们将与一支车队决一死战。如果他们不敌,让我和刘维趁乱躲藏在车队拉载的棺椁中。”
听到阿三的讲述,尤兵思维有些凌乱了。很明显,那个武士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和欧阳姐妹三人在茶棚见到的那个武士。而让阿三和刘维趁乱躲进棺椁中,说明武士对此次行动抱有必死的决心。“径流”组织能够斩杀欧阳夜,能够拖延白老妪,能够救出刘维,为什么对袭击车男的车队没有信心?
想到在茶棚附近暴毙的那个武士,尤兵只有一种解释——那个武士极有可能是名死士,他以死亡的方式来迷惑对方!那么,迷惑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尤兵眯着眼想了很久,忽然,他将目光落在阿三手中那枚鳞片上,“你在与‘径流’组织接触时,鳞片有无异常反应?”
“径流”组织?
阿三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隐藏在大树上,观看他们与6战兵团打斗时,鳞片曾出微弱的光芒。不过,打斗结束后,鳞片上的光芒就消隐了。”
就是这么回事!
尤兵眼睛一亮。他侧头看向魏秀娘,“魏小姐,你父亲极有可能识得这枚鳞片。”
“我爹怎么会认识它?”魏秀娘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这只是一种推测。按照这种推测,魏城主认出鳞片后,才以黄金兵士的身份透露我与他的关系,让阿三消除敌对心理。而阿三要带走刘维正中魏城主下怀,为接下来阿三与刘维藏在棺椁之内做以铺垫。”
“我爹让阿三和刘维进入棺椁的目的是什么?”魏秀娘依然半信半疑尤兵的推论,追问道。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魏城主打算利用阿三腰间的鳞片吸引级马6,进而为赢得这场胜利取得先机!”
“不可能!”
魏秀娘摇了摇头,“白老妪固然厉害,即便再加上影子军团的车男等人,与我爹相比显然要差上许多。面对弱势对手,有谁会大费周章不直接赢了对手呢?”
“魏小姐,你说得没错。但你这话的前提是,魏城主的对手只有白老妪以及车男带领的影子军团。如果白老妪和车男身后的势力也在附近呢?”
“尤公子,你是说仁将?”吴三声忽然出声问道。
“如果我这推论成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