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真是无奈,他们这些师兄弟打小就跟在师父和师叔们后面读书习武,武功造诣也已经将近二十年的功力了,而且傅家的武功心法集各路武功之大成,又有师父和五叔等隐世高手精心钻研,一年顶得上寻常门派弟子练好几年的。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卵用呢?
心梦来傅家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将乾坤心法练到了第七重。
要知道,整个傅家只有师父、五叔和他还有残阳练到七重以上,便是连三叔等其它师叔,也只是五六重那样,其它的师弟更是徘徊在四五重左右的样子。
当然,当时为救心梦的命,师父和几位师叔合力将傅家一套秘密心法输入到心梦的体内,让从来学过一点武功,半分内力都没有的她平白就得到了师父和师叔们加起来十几年的功力。
心梦修习傅家武功直接便从第三重开始,第一年便突破了第四重,第二年接连突破了第五重和第六重,现在直接到达了第七重,武功修为直逼自己,惊得傅家上下下巴都快要掉了。
众人在感叹心梦学习力超强的同时,更是佩服她练武功的毅力。
刚学武功的时候,别人练武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吃饭的时候她在练武,别人睡觉的时候她也在练武,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有时候会练到体力不支直接昏死过去,有时候必须师父出面强力制止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会儿。
后来小五问过她为什么那么拼命,她哑着嗓子说:“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受伤害,才能保护傅大哥不受伤害……”
当时所有的人听完这句话都热泪盈眶,对她的偏见和怨愤于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自此后,原本整日想着偷奸耍滑的师兄弟们也开始苦练武功,不管怎样也不能被小师妹落下自己太远啊,像这样的切磋比试也开始在傅家频繁出现了。
傅昱阳心里还是气,你们比武切磋什么的我都可以由得你们,但是能不能注意点,每次都非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不搞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你们倒是玩得爽了,师父怪罪下来,还不是得我担,这些打死也不长记性的东西。
傅昱阳内心戏演的差不多了,负手站在池边摆出大师兄的架子,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站在荷叶上闹得正欢的众人一听到这句熟悉的呵斥声,脚下都忍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池塘里面。
背对着傅昱阳的云心梦在听到大师兄喊声的一刹那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停了,狠狠地闭上眼睛咬了一下嘴唇,暗骂一声该死,完了完了,这下惨了,又被抓了个现行。
都怪自己玩得太嗨了,明明想好的,和他们玩一会儿要了他们身上的东西就撒丫子跑路的,怎么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呢,唉……
这下作死了……
傅家七少的几小只看到大师兄大驾光临,只觉得身体僵直,心脏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几个人硬着头皮来到傅昱阳面前,一跪落地,“老大。”
傅昱阳看着这些不省心的师弟们就觉得火大,当然,最令他生气的另有其人。
他抬起冰冷的墨眸瞪向刚落到地面,站在不远处诚惶诚恐地偷瞄着他神色的云心梦。
云心梦的头已经快要埋进衣服中去了,被师兄逮个正着,不好意思的她晕红的脸颊如同醉酒之后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愣在那里做什么,没你事儿了是吧,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傅昱阳喝。
云心梦顿觉头皮发麻,深知今天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偷瞄着周围心想师父他们怎么还不过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一边不情不愿地往傅昱阳身边蹭着身子。
傅昱阳见她那贼眉鼠眼,探头探脑的样子便也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想起她的阳奉阴违,心里就格外的火,喝道:“云心梦,你真当我收拾不了你是吗?”
云心梦被他冷不丁的一声轻喝吓得浑身一哆嗦,见傅昱阳果真是在暴走的边缘了,不敢再磨蹭,急走两三步挪到他面前,亦是一跪落地,和傅从阳等人并排跪到一起。
傅昱阳冷冷地看着微垂着头跪在他面前的师弟们,训道:“年纪都不小了,整日就知道胡闹,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兔崽子们,我看你们是想造反!便是连师父精心培植的荷花也敢糟践!”
“啊?”傅从阳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大师兄,有些嗔怨地嘟囔道:“这是师父新种的荷花啊,我们还以为是管家……您怎么不早说呢?”
云心梦心里一咯噔,暗骂:这个蠢东西,不是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吗?
果不其然,只闻得一声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傅昱阳毫不留情地赏了傅从阳一记巴掌,听得众人心神一颤。
傅昱阳的脸色寒透了,冷冷地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了?”
众人闻言心里一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傅从阳只觉得左边脸像着了火似的,疯狂地燃烧着,心里大骇,顾不得痛,忙垂首认错道:“从阳不敢,老大息怒。”
傅昱阳冷哼一声:“看来还是平时我太纵着你们了,惯的你们如此放肆,皮痒了没关系,每个人去戒堂领五十板子,再回房跪省五个时辰,跪不完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
“啊?”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发出抗议:“五个时辰?”
“怎么,有意见?”傅昱阳眼睛微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