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用访问本站。罗吉突然插话道:“你到底打到沒有啊.”
“你喝酒喝酒.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说嘛.”
巴萨打住他接着说道:“我平时用的枪都装散弹.只有专门打鹿或者野牛才会装专用的子弹.再说即使有也來不及更换.我跑到那片灌木丛去找鹿.结果找來找去沒找到.只见树叶上沾着一些血迹.我想既然打中了它应该也跑不远.我跟着血迹继续找.往前走了一会儿.老天.猜我看到了什么.”
“快说快说啊.别卖关子了.难道你看到湿婆了.还是看到哈努曼了.”罗吉急得伸着脖子催问道.
巴萨不慌不忙地撕下一条熏鱼拿在手里慢慢嚼着.故意笑眯眯地看着罗吉.不再说话.我最郁闷他这副欠抽的德性.他每次讲故事.讲到精彩部分就会戛然而止.然后一脸贼笑地等人追问.
“伙计.你说不说.不说我们走了.你自己留着将给别人听吧.”我非常郁闷地喝了一口酒.
“嘿嘿.别急嘛.你们听我慢慢说嘛.”巴萨转头看着罗吉接着讲他的故事.“我如果看到哈努曼.一定让他把你挂到凯邱瀑布上去.我跟着血迹往前走了一会儿后.发现灌木丛消失了.前面是一大片木瓜林.”说完他拿起酒瓶准备喝酒.
“哦.我的上帝.”我和罗吉异口同声地骂道:“你看到就是这玩意儿.河对岸的林子里有更大一片的木瓜林.你想去看吗.”我非常失望地说道.
“还沒说完呢.伙计们.别着急嘛.先让我喝一口.”
这厮喝完一口酒嬉皮笑脸地接着说道:“看到这么多木瓜.我心想到手的鹿肉沒了.带点木瓜回去也不错啊.于是我把上衣脱下來准备摘几个大木瓜.在林子里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座女人雕像出现在前面.伙计.你们说稀奇不.就是乔治敦法院那座女王像的样子.不过头上沒有皇冠.人也瘦一些.但比那个要高很多.大概有十几英尺.而且.看雕像的样子很像是你们中国人.”
我十分惊诧地盯着巴萨道:“你确定是中国人.也许是南美印第安人呢.他们跟中国人基本沒啥区别.”
“不会看错的.那女人的雕像一看就是中国人的样子.印第安人可沒那么修长的身材.身上穿的衣服跟你家里功夫片里的人穿得一模一样.长长的带子到这里.”巴萨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两手从两边肩膀到腰间然后从前往后画了个半圆.“还有剑.那是标准的中国剑.”
“神仙姐姐.”听他说完.我脑海里蹦出來的第一个英文单词就是这个.连我也迷茫了.历史记载的第一批中国人到圭亚那也不过在一百多年前.那时候來这的人绝大多数是做生意的.而且都集中在乔治敦和林登两地.库鲁邦河流域自始至终都是荒无人烟的原始热带雨林.怎么可能会有中国人跑去那里塑像呢.难道是哪个老外搞的恶作剧.
这也说不通.一个老外在茫茫雨林中立了一座中国特有的神仙雕像.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神仙姐姐.小韦.它是你们中国的神灵吗.”巴萨奇怪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神仙姐姐.就大概跟他说了一下:“不是.这个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明白.这么说吧.它就是一部小说里的人物雕像.主人公叫她神仙姐姐.她的样子跟你描述的差不多.我脑海里突然就冒出这么一个名字了.”
“哦.我明白了.伙计们.更离奇的是这雕像后边还有一座不小的石头房子.看起來破败不堪.奇怪的是好像还有人在里面住.就像在查尔斯医生的私人医院前面一样.”巴萨有些惊恐地看一眼公路转弯处矗立在灌木丛中的查尔斯私人医院废墟.
查尔斯医生的私人医院是几十年前由海外留学回來的查尔斯医生建立的.曾经是考维敦以及附近几个村落最大最好的私人医院.生意好得不得了.就在几年前因为家产纠纷.他晚上睡觉时被他的亲戚刺死在床上.而放在他房里的保险柜也被氧焊烧开一个大洞.后來医院慢慢败落.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建筑.
他的亲戚们想拆掉那栋建筑重新盖房子.可每次要动工时都会发生一些意外.不是推土机打不着火.就是楼上有东西掉下來砸伤人.要不就是进去的人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吓得再不敢进去.更奇怪的是.每当有人站到这座废墟前.都会觉得里面还有人居住.于是查尔斯医院的这座废墟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禁地.
人们路过那里.都会匆匆忙忙快速而去.还经常有夜归人说看到楼上的窗口有人一直往外看.
“别危言耸听啊.那座医院可是鬼屋.你也看到鬼屋了.”罗吉点上一支烟.望着查尔斯医院的方向说道:“我说巴萨.你在讲鬼故事吧.那你进去沒有啊.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巴萨.也想知道后來怎样了.
“我在那房子前面站了一会儿.盯着那沒大门的门口.里面黑洞洞的.还有阵阵阴风吹出來.我既想走又想进去看看.可心里总觉得那黑洞洞的门里会冲出什么东西抓住我.我壮着胆子想往前迈几步.可腿就是不听使唤.最后我还是沒能战胜恐惧.我回來后跟队友说了这件事.他们都不相信.第二天我硬拖着几个人又去那片木瓜林.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那雕像和石屋了.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很离奇啊.”
巴萨似乎还沉浸在对那石屋的恐惧中.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明显降低了不少.他说完后大口大口喝了几口酒.点上一支烟两手摊开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说道:“小韦.罗吉.你们相信吗.我现在想起來还有点后怕呢.那石屋给人的感觉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