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猝不及防,没料到背后突然有人袭击,我的到来令他误以为自己人通风报信来了,漫不经心地回头瞧了瞧,等看清是我时不禁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干瞪眼,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怎么是你,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这厮发现是我之后,脸上诧异的表情瞬间转为平静,不愧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临战经验老道,临危不惧,泰然自若。想必平时也难逢敌手,从他眼皮底下跑掉之人屈指可数,可惜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他万万没想到竟然遭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愣头青威胁。
“死到临头哪来那么多废话,告诉你我从地底冒出来的,刚才阎王爷请我去喝杯茶,他让我转告你,你小子赶紧下去找他吧?”我也懒得跟他磨叽,话刚说完,手中的匕首便狠插进他的胸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狙击手闷哼一声,瞬间倒地而亡。
他倒地的一刹那,我惊恐地望向房子的门口,还好门口站岗的黑鬼已被刀疤叫回房里,没人发现这厮已被人杀死。我扒下他的衣衫套在自己的身上,戴上他的帽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伪装成他们自己人的模样。没收他的枪后,我冠冕堂皇,大摇大摆地地向那栋楼房走去,一推门就看到刺青男举着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天刚蒙蒙亮,房间里的采光很差,没有任何照明设备的楼房里依然一片黑暗。人的视线十分模糊,根本不容易分清敌友,加上我的这身装束更是迷惑了他的双眼。
刺青男不知有诈,毫无戒备地走到我跟前,一边掏出香烟一边热情地跟我套近乎:“皮特,你看嘛不盯梢了?你就不怕那小子从我们眼皮底下溜掉么?”我默不作声,他递给我一根香烟,我左手接过香烟的刹那,右手紧抓的匕首立马刺入他的前胸,他还没说第二句话,便已直挺挺地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小心翼翼扳倒他的尸体,故意丢下匕首整出点响声后,再次捡起匕首火速跑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屏住呼吸。
匕首落地发出的哐当声响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只见一团黑影举枪从附近慢悠悠地踏步而来,紧张兮兮地问道:“谁在那?卡特你干嘛?”那只这个叫卡特的死鬼哪里还会说人话,没人回应,那人又往前走几步,冷不丁一脚踩死鬼卡特的身上。
他下意识地打开手电一照那具死尸后,反应十分迅速的举枪朝四周寻找袭击的目标。我扑到他身后,左手捂住他嘴巴,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后脊骨,谁知这厮临死前还硬撑着扣动扳机,打响了一枪后才缓缓倒下。枪声顿时惊动附近的其他人。
“比尔,我们快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刀疤举着ak47和手电筒,一马当先跑下楼来,比尔也举枪紧跟其后。他们下楼之后猛然发现楼下的两个同伴倒在血泊中,死于非命。刀疤举起手电朝四处照一会,并没发现可疑之人,便用冲着对讲机嚷道:“狙击手,你死了没?现在外面有何情况么?”他喊了一会,狙击手始终并没有回答。他随手一摔对讲机,怒气冲冲地叫嚣:“他妈的,狙击手挂了,你跟我来。”
那两个厮肩并肩背挨着背极力搜寻着楼房里每个阴暗可疑的角落,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揪出偷袭者,然后把他打成筛子,挂在树上任凭秃鹰叮咬才解心头之恨。估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两个横尸室内的家伙就是他们刚才在床底要打死的我这厮干的。干的那叫一个漂亮,我不禁也自恋起来。
我躲在楼梯的一个暗角死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现在多么需要一把狙击枪,一枪解决可以一个,真后悔换枪。通用机枪虽然火力威猛,但是它只对群体性的攻击目标有用,针对一两个劲敌这样的小目标,无异于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浪费材料。而且散射的子弹也不容易命中这样的小目标,搞不好敌人逃跑,得不偿失,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视线模糊的房间里,通用机枪也失去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悔不当初也是白搭。我心里默默盘算着,刚才放倒三个,目前只剩下刀疤和那个年轻人,年轻人做事毛躁,没有实战经验,容易对付,刀疤可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容易对付。
他们渐渐地朝我这边逼近,我从暗角里一闪而过,藏到另一个角落里。年轻人可能发现我飘忽的身影,哒哒哒朝我躲闪的地方扫射机枪,子弹打入墙壁抖落的灰尘翻腾。可惜他开枪的速度还是比我的腾挪慢了半拍,子弹一颗不少的钻入墙体,就没了影儿。
枪响过后,刀疤和那年轻仔分别互换方位,我瞄准时机操起机枪一顿狂射,刀疤不愧是一只老奸巨猾的九尾狐,反应十分迅速,伸手十分敏捷,单手揪住年轻仔的衣领扑倒在地。
“你小子反应太慢,脑袋差点开花,你给我机灵点!”刀疤靠在墙角高声数落道。
我这一顿扫射毋庸置疑地暴露隐蔽地点,刀疤稍微喘息之后,毫不犹豫地站起,举枪冲我这边奋力反击。年轻仔也不甘示弱,他的枪口也喷吐着火舌配合着刀疤进攻。生猛的火力四射,墙上的毛坯纷纷掉落。我躲在角落里无所适从,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包里的手雷虽然威力无比,苦于空间的限制,一时间也派不上用场,因为在这么一个十米见方的狭小之地投掷手雷,将会引起楼房大面积的垮塌,无异于同归于尽。我唯有奋力一搏,举起机枪跟他们火拼,枪口pēn_shè出的绵延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