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思考了一下,老爹和蓝玉的比武,自己也参合不了,还是去将那何耀祖救出来吧!
李天福和李天佑带着一百讲武堂新军护送朱久炎出门。
马车在众人的护卫下往东莞伯府走去,刚走两条街,朱久炎便突然听到车外有人断喝,“站住,城东发生紧急情况,现在禁止通行!”
“大胆!此乃湘王世子的马车!”这是李天福的声音。
“全城缉凶是陛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别说个小小湘王世子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准过。”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朱久炎的耳朵。
平安!
朱久炎对这个人印象很深刻,嘎吱,他打开了马车门,走了出去,果然,便看到了平安那小巨人一样的身体和他身后挨家挨户搜查的上千士卒。
朱久炎拱手问道:“平安将军,发生何事?能否告知一下?”
平安骑在马上平视着马车上的朱久炎道:“楚王和永安王昨晚死在一处民宅。”
楚王和永安王都死了!?朱久炎不敢相信,昨晚秦王和他的确把永安王收拾得很惨,但都是皮外伤,绝对不会致命的!
难道是死于感染发炎,死于败血症嗝屁了?他运气没那么差吧?不过,就算永安王死于杖责,那楚王又是怎么回事?
“楚王也薨了?”朱久炎一脸震惊。
“他们都死于刺杀,凶手也全部死在了院子里。”平安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看了朱久炎一眼,声音放柔:“殿下,没事赶紧回府去吧,京城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朱久炎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我老实回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能到处乱跑,朱久炎只好下令队伍按照原路返回,老老实实呆在王府等着暴风雨的过去。
……
与此同时,远处一处民宅的二楼,窗前晃动着两个人影,竟是在执棋对弈。
一个中年声音道:“想不到殿下还有如此雅兴。”
“城中如此精彩,我们又不能走动,何不下棋为乐?”
说完,二楼的窗格便被撑了起来,露出对弈者的面庞,却是本不应该出现在京城的巴陵郡王朱孟熜和洞庭湖水匪首领许英。
许英笑着应道:“小人自当奉陪。”
朱孟熜一边落子,一边问道:“事情没出纰漏吧?”
许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正如您想的一样,楚王果然带着永安王来了,他们居然让我们在皇家狩猎的时候刺杀太子,小人按照您的命令,杀了他们俩。”说完,在左下角三三处落了一子。
“我的这位蠢父亲是真想得出来,刺杀太子?哼……”朱孟熜在许英的落子旁托了一手,接着说道:“你做得很好,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按计划进行,本王也许很快就可以继承楚王之位了,武昌城是我们的了!”
“好棋!”许英一边下棋,一边叹道:“殿下的计划是好,只是……”
“许英,你怕了?”朱孟熜盯着许英的双眼,仿佛想看透他的心。
“没有,许英这辈子只听掌册使的命令,誓死不悔……”许英心中一紧,他这主子连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敢杀,他如何敢不小心应对?
“第二步计划该启动了,让那白莲教的术士将那练出来的‘仙丹’给鲁王献上去。灭了那术士的口之后,你就会武昌等候本王的命令吧。小小邪教,还想蛇鼠两端?本王让你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遵命!”
……
楚王和永安王死于刺杀,京城震动,朝野震动!
老朱气血攻心,晕倒在地,奉天殿罢朝一日。
宫里传出消息,崔惠妃下令杖毙乱传消息的宦官、宫女三十八人,其中甚至包括几名品级很高的太监,一名老资格嬷嬷。
老朱醒来后下旨斩了三名旗手卫里掌管仪仗护卫的千户,天下开始动荡不安。
应天府尹第一个被斩首弃市,可怜的府尹他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和妻儿用膳,突然登门的五军都督府军士便将他拿下,全家被夷。
应天府当日被锁拿的犯官共计二十七人,皆是六品以上官员,犯官府宅同时被查封。家眷子女全部入狱,家产全部封存入国库。
凶案发生的地方属于上元县的管辖,上元县上到知县,下到衙役,全体被清洗,除了乡约里正,县衙所有吃朝廷俸禄的官吏尽皆斩首夷族。
可是第二天却又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事。
鲁王朱檀误入歧途,服食金丹,深夜毒发伤目,流血不止而死,年仅二十岁,老朱再次经历丧子之痛。
老朱是真的震怒了,难道大明天下是如此危机四伏吗?
这是有人在报复他!这是有仇人在向他这个天子挑衅!
有前车之鉴在先,他不认为鲁王的死也是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印证了他的猜想,给鲁王进献金丹的术士下落不明!
这是要颠覆咱的大明江山?
是谁?还有谁被咱忽略了?满朝文武公卿,还有在谁暗怀祸心,妄图颠覆咱朱家王朝?!
一股暴戾的杀机从老朱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要让阴谋者和天下人好好看看,挑衅皇帝是个什么下场!
刺杀楚王的人皆是死士没关系,找不到真正的幕后指使也没关系,屠刀只要一直挥舞下去,总会砍到他的身上!
第二天,五城兵马司所有堂上官全部被斩首弃市,其属文官等一干人员也皆被锁拿,开刀问斩。
犯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