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瞬息之间他已变招,用上投射标枪的手法,将手中的苗刀朝着大内雄一的脑袋笔直扔了过去。
长刀正中脑门,鲜血如注
大内雄一被李天佑的苗刀钉死在甲板上,后面拽腿的扶桑亲兵便再也拽之不动。
大内雄一的亲兵相顾骇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主将死了就这么死了
这些扶桑人固然都有武士道精神,无比勇敢,可以说是悍不畏死,或者视死如归,可是在这李天佑率领的华夏海军面前却如蚂蚁一样,被来回碾压,精神状态已经崩紧到了极限。
“一个不留”李天佑的身边涌来无数的华夏海军,他们在命令下奋勇上前。
扶桑海盗无不心惊胆战,脚下本能地往后倒退,继而又向想起什么似的,都是脸色一变挺刀上前,一齐朝着李天佑涌去
他们要为大内雄一报仇
“死”
李天佑毫不惧怕,脚下猛然一蹬,地上大内雄一的武士刀便“嚓”一下弹起,他一记鞭腿向前一击,正中刀柄,大内雄一的武士刀便疾如流星一般朝朝前方射去
锋利的长刀,一连贯穿几人的胸膛,才止住前进的冲力。
李天佑环顾四周,却发现身边都是华夏海军的战士,再无一个扶桑海盗。
他好整以暇地往前走去,一把将插在主桅杆上的大内氏旗帜砍下,然后将随身携带的华夏海军大旗升上桅杆。
看到扶桑主舰上突然升起的海军大旗,大内雄一主舰及其他扶桑船上的华夏海军顷刻之间都欢呼了起来
“万胜”
“万胜”
“万胜”
无论是参与跳帮的前军和山神部队,还是未曾参与跳帮的其余中军、后军,所有华夏海军都歇斯底里地欢呼起来。
欢呼声排山倒海,华夏海军士气越发高涨,反观扶桑海盗,则都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接舷跳帮才开始没多久,局面已经向华夏海军这边彻底倾斜一个扶桑海盗都跑不掉,包括他们乘坐的船
湘王号在舰队中心,被重重包围着,朱久炎与何秋娘当然在最安全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战斗,这也让跃跃欲试的朱久炎与魏志勇英雄无用武之地。
多亏扶桑海盗攻击不到湘王号,若是湘王号参加战斗,他们便会领教到什么叫做暴虐与疯狂,什么叫做绝望。
扶桑人败得太快,李天福刚提刀走上敌方甲板,战斗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几个侥倖冲到他身边的扶桑人已死在他的刀下。
太没有挑战性了李天福却感觉索然无味,兴緻缺缺地回到朱久炎身边。
此刻已经不需要指挥了,接下来就是一团混战,各船上的战士自己拼杀,清除所有残敌,夺取扶桑船只。
李天佑也回到朱久炎的身边,恭敬地缴回令箭“殿下,属下不负使命,大局已定。”
朱久炎微笑点头,叫一边沈亦速速为李天佑治伤,他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己方会失败。
反倒是何秋娘一脸喜悦激动之色,虽然开战之前她对朱久炎便已经信心十足,但是现在真的锁定胜局,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
今天的海战令她大开眼界,这样的海战方式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认知。她甚至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幸运,幸运地怀了朱久炎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有如此实力,夺取天下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己的孩子,子凭父贵。
可是圣教那边怎么办
她忍不住抓紧朱久炎的手臂,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在白莲教与自己的孩子之间,她十分自然地站到了湘王府这一方。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变化吧朱久炎有些高兴地暗自想着。
战局与李天佑预料的一样,各条船上的扶桑海盗越来越少,华夏海军佔据的优势越来越大,所有的新兵也是越战越勇,他们奋勇向前,持着苗刀向剩余的海盗冲去。
“殿下,有个海盗驾驶小船过来,说他是扶桑鎌仓领主足利义兼的信使,他们的首领足利义兼携带一百五十余艘战船,再加上船上满载的澎湖列岛财富,想投靠殿下。”李天福急匆匆地走来稟告道。
李天佑疑惑了一下,道“扶桑鎌仓领主足利义兼看样子这些海盗还有扶桑官方的背景。”
“而且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呢。”何秋娘小声说道。
朱久炎微微一笑,道“既是带着兵马与钱财来主动投靠,我倒要听听他们要说什么,把人带上来吧。”
“是”李天福抱拳一礼,走了出去。
陈明在牵引船只的引导下停在远处。他发现身边那些扶桑战船上还能站立的海盗已经寥寥无几,估计再过一会的工夫,这里就不会再有一个站立着的扶桑人了。
此刻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兔死狐悲还是庆幸或是害怕还是忐忑或者皆有之。
幸好足利义兼自己也有着小心思,要不,他自己估计也死于这场海战了吧。
即便能逍遥一时又如何只要在大海上混,早晚会碰到他们的手里。
见识了华夏海军的战力之后,他扪心自问,就算足利义兼没有改变注意,他陈明还是会带人偷偷逃跑,投靠华夏海军。
这么强大的战力,就算是扶桑、朝鱼和周边的一些南洋国家联起手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除了天威之外,没有人不会在他们的面前败亡
也不知这华夏海军是不是大明朝廷的水师做主的人又是谁他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投靠
应该不会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