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灵草一路上都是,看得人眼花,但是那么值钱的东西,谁会嫌多?
凰卿蹲在地上仔细辨认草药,然后将需要的灵草收入囊中。时近中午,迷雾森林里的气温逐渐上升,凰卿将帽子拉下,透透风。
劫生始终跟在凰卿的背后,凰卿蹲在地上挪一个脚印的距离,他就跟着踩一个脚印的距离,看到凰卿摘下帽子后,他突然转了个方向,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影子正好投落在凰卿的身上。
看见地上的阴影,凰卿愣了一下,转头笑道:“多谢。”这人,看起来挺冷漠,想不到居然还有温柔的一面。
眼前的笑容实在是太炫目了。劫生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黑发下的耳朵,悄悄地泛起了一丝粉色。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劫生的耳边只听见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
凰卿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有缘再见,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她的身份暂时不宜透露,但是欺骗一个道士又犯不着,凰卿权衡了一下,如是道。
修道之人都以缘分论聚散,她如此说,想来也合他们的论调。
劫生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下,不再问话。
到达迷雾森林外,凰卿将最后一株灵草收入囊中,松了口气,回过身去接劫生手里的荼靡花。
然而在看见劫生手里的花后,凰卿瞬间就懵了。
“这花,还能活吗?”凰卿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一下那蔫巴巴垂着的叶子。
劫生皱着眉,苦着脸,结巴道:“应,应该…可以吧。”
凰卿收回手,退开一步,道:“扔了吧。”她喜欢荼靡花,但是她不会因为喜欢一朵花便随便浪费时间和精力,这株荼靡花已经死了,她以后还可以种其它的。
劫生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想了一会儿道:“应该……还有救。”说罢,劫生腾出一只手来,将食指划破,小声念了一句口诀,将指尖的血液滴在已经变黑了的花瓣上。
看见劫生的动作时,凰卿有些吃惊,但想来劫生如此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凰卿就没有阻止他,只睁大了眼睛,细细看着那血液滴在花瓣上,那花瓣产生的变化。
劫生的血落在花瓣上后,那黑色的花瓣将那红色的血尽数吸收,那黑色的花瓣上出现红色的d纹路,犹如人的血管,不消片刻,那红色的纹路便消失不见,花瓣也由黑色逐渐转白。
凰卿惊道:“这迷雾森林里的荼靡花要喝血才能养活吗?”
荼靡花已经救活,劫生高兴地弯起嘴角,听见凰卿的话后后他抬起头来,道:“这,这花不吃血,只是,只是我的血有冥力,可以救活他……”劫生说着,便站不稳般后退了一步。
在劫生抬起头时,凰卿就发现劫生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本想着等劫生说完之后她再开口询问,不想劫生说完之后突然后退一步,眼看着就要跌倒,凰卿立刻就扶了上去。
凰卿问:“你怎么了?”
劫生转头朝凰卿笑,意在让她宽心。
“那血,有点耗损灵力。”
这哪是有点啊?与灵兽大战染了一身血都不见他脸上有一点疲累之色,现今却虚得站都站不稳,由此推测,他身上的灵力至少消耗了七层。
凰卿扶着劫生在一块稍微干净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了一颗补充灵力的要给他服下。
劫生服下药后,不等药效发挥,就将手中紧紧握着的荼靡花递给凰卿,笑道:“我把这花救活了。”
耗费那么多灵力就为了救一朵花,你是不是傻啊?
实在想不清这人的脑回路。凰卿接过荼靡花,无奈笑道:“是啊,它活了,谢谢你。”
劫生肃然道:“是我的错,我有责任救活它。”
凰卿默了一下,问:“一朵花的生命你都如此在意,那么两天前在迷雾森林外的那个被你废去武脉的男人呢?对他,你不会心生愧疚吗?”
劫生凛然道:“他心思不正,留着武脉也只会迫害其他人,我没有杀他,已经是慈悲为怀了。”劫生垂眸看着掌心里花瓣已经恢复成了白色的荼靡花,道:“有些人的心,不知道比这花要肮脏多少倍!”说罢,劫生将荼靡花递给凰卿。
凰卿嘴角一抽,这人居然有精神洁癖,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心,也不见得比那个男人的干净多少。
凰卿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劫生看着凰卿道:“嗯,再见。”
凰卿将帽子拉了戴在头上,回道:“再见。”
劫生坐在石头上,看着凰卿离开的背影,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凰卿回到豫都,先挑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三菜一汤。掌柜觉得惊奇,这人点的饭菜还没有包厢贵。
“凰卿公主差点被夜夫人害死了!”
“真的吗?那夜夫人居然如此大胆?敢谋害凰卿公主。”
“凰卿公主是沈将军的女儿,夜夫人那么做,沈将军难道就不阻止吗?”
凰卿需要厢房,自然是因为喜欢清静,饭菜上桌,凰卿才动筷,便听到隔壁传来议论的声音。凰卿敛了一下眸,慢慢吃饭,安静地听着隔壁的对话。
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沈将军几日前出发去了不死之城,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此事,再说,沈将军向来不喜欢凰卿公主这个女儿,便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为了凰卿公主而问罪夜夫人。”一个中年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