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明无视了郑翠翠,对陈颖道:“大师,可否请龟大仙帮忙解了小女的龟化,小女并未自愿,是这个女人设计的。”
一番话,即说给陈颖听,又说给了金乌龟。
不待陈颖说辞,金乌龟嘴一张,从嘴里吐出一颗黑色的小珠子。
金乌龟口吐人言道:“服下就行,三日可解。”
吐完珠子,金乌龟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这几日功夫,他都在畅想有另外一只乌龟陪着了,没成想还是单身龟。
陈颖笑道:“龟大仙爽利。”
“哼,不爽利,你们人又要除妖了。”金乌龟瞥陈颖一眼,又道“不过你还算好的,还知道帮帮本大仙,是个开明的。若是本大仙没被她用那香迷惑控制住,本大仙是绝不会害人的。我龟族向来平和,不与人交恶。”
金乌龟别扭地谢了一句陈颖,毕竟当时陈颖也算是示好了,没有直接对不清醒的他动手,反倒帮他从被控制中清醒了过来。
杜先明接过那黑色珠子,连连感谢:“多谢大仙,也多谢大师。”
说完,他看着黑色珠子目不转睛。当真是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担,心里舒坦得不行。
不过行百里,最怕半九十就泄气了。
不解决了女儿的事不放心,杜先明拿了东西就想走,以眼神示意陈颖。
陈颖自然无不可,主动开口说走。
不想金乌龟朝着陈颖丢了一个东西,让陈颖难得地面露喜色。
看着手里的阵盘,陈颖回身道:“给我的?”
“不过一个灵器,本大仙用不上,就赏你了。”
“多谢!”
天地间灵气日渐微薄,就连灵器都是极难弄到的,何况金乌龟给的是极品灵器,又是陈颖擅长的阵法常用到的阵盘。俗话说送贵的,不如送对的,几重叠加,让陈颖满意不已。
杜先明和陈颖两人走远,金色乌龟的眸子闪过一道金光。
它张开了嘴巴,一道冲力极大的水冲向地上的郑翠翠,把人冲进河里。
人掉进河里,发出扑通一声响。金乌龟感受着体内大跌的灵气,眸光淡漠,然后挥动四肢,重新落入河中,眨眼间没了身影。
杜家。
杜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蒙着眼睛接过了那颗珠子。
然后在黑暗的被窝里,把珠子塞进自己嘴里。
她动作也小心得不行,生怕自己现在变成怪物的手碰到嘴,让自己感觉到。
但那颗珠子一被含入口中,就立马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四肢。
满满地,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轻了,就如同半个月之前一样。
杜茵颤抖着一只手,摸向了自己另一只手。
光滑的触感漫上手指,好的!
杜茵瞬间泪流满面,忍不住抽泣出声。
随后她的手又摸向自己脸也是触手光滑!
哭泣的声音通过被窝传出去,闷声闷气的。
杜太太担心得不行:“小茵,怎么了?是疼了吗?”杜太太又无措地转向陈颖,“大师,小茵在哭?她怎么了?”
杜茵掀开了被窝,黑发披散在她肩头,从圆润的肩头滚落下去。
那张脸上湿漉漉的泪痕盖住了清秀白皙的面容,只见欣喜:“妈!我好了,我好了!”
“来!大侄女,提前给你过年红包了。”陈奇才不死心地给陈颖塞了个红包,眼睛却巴巴地看着陈二和,希望陈二和能给个痛快。
可陈二和好像真是不爱钱,提都不提钱,带着老婆孩子走得飞快。
陈奇才捏着那个平安符,傻傻地站着,被风一吹,混沌的脑子才有了几分清醒。
他看着手里的符,小声地嘀咕:“还不知道陈二和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呢,我这是快给逼疯了。”
摇了摇头,陈奇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了办公室。他小时候老子娘管得严,砸锅卖铁供他上到了高中,后来分工到了纸厂,十几年过来成了厂里的二把手,工资福利好,这才攒下了一些身家。
家里有老有小,都靠他过活。可近来这半个月,陈奇才感觉自己就和撞鬼了一样,天天晚上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求神拜佛去了好几个地方,也是没个管用的,整日里混混沌沌,好几次险些误了正事。
今天乍地看见陈二和拿着符文过来,才让心理极度崩溃的陈奇以为看见了希望,一时失态。
可陈二和不要钱的举动,也让陈奇才有些迷茫。如果对方是听说了他的事过来骗钱的,怎么着也会对他提出的一千块心动吧。人在镇上,可村里的一千块有多值钱他是知道的。
下班后回到家,陈奇才把这事儿和他爸、他妈说了。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陈奇才的头上。
“你个呆子,你给陈二和那闺女掏的钱不是钱啊!就这个东西,谁知道是个什么鬼画符。”
陈颖画的平安符被老爷子嫌弃地丢在桌面上。
老太太心疼儿子:“要不试试,万一有用呢?陈二和他爸就陈老大,活着的时候还有点本事。”
老爷子哼一声,拿出自己新求来的玉佛。
“挂这个试试,我找大师开过光的。”
陈奇才扫了一眼,脸色微变:“爸,这个又花了多少?”
“不多,就八百。”老爷子有些心虚,八百实在算不上少。他嘟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怪毛病。”
“算了算了,有用几千都行。”陈奇才无力地摆了摆手,把他感觉还不错的平安符拿回来放进口袋里。
他在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