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尽笑眯眯,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似乎全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青年的脸色便更加是不好看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林尽如此落了脸面,让青年颇为恼火。这种事情,貌似自打生下来开始,可还从来没有在这青年的身上发生过。
只见这青年当着林尽的面,恶狠狠的抖了抖并不大的拳头,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节震动之声传出,随后颇为不善的盯着林尽道:“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比划比划,手底下见真章?!”
这场景,怎么看都怎么怪异,在莫问楼中,居然有人不是文斗,而是要比武,这个场景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林尽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人,绝对不是因为文采高绝,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像这样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人,不符合读书人满腹诗书的谦谦君子形象。
这么一来,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的身份地位,可以做到无视莫问楼的规矩,而莫问楼如果背后真是白大学士,那这青年的身份可就实在不低了。
林尽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随后对着青年拱手笑道:“我说姑娘,这大过年的,又是除夕夜,这么好的日子,你一女孩子家家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武,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这会儿舞刀动剑,岂不是煞了这良辰美景,污了莫问楼文雅之意?”
林尽这话出口,全场一片寂静,姑娘?这青年难道不是男子,而是一位女子?那这事可就更加有意思了。
此时那青年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随后就见这青年揪掉了两撇贴上去的胡须,又拉掉了头上的布带,发丝散落,露出了一张俏脸,可不正是个女子,虽然样貌不是顶级,却也是个小美女。
此时这姑娘怒气冲冲道:“不好玩!实在不好玩!回去本姑娘就打死那教人乔装打扮的家伙!还什么鬼神莫测!根本就是骗人!
还有你,臭小子!看什么看!本姑娘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从青年变成姑娘,样子是变得柔美了不错,可是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小,还要比之前大了几分。
这姑娘其实倒也不是乔装打扮的不行,而是林尽的对女人的眼里是在大世界里历练过的,林尽在原先那个世界,见识过太多的中性装扮!像这姑娘如此打扮的,就实在太多了!
况且这姑娘到了近前就有一股女子特有的脂粉味道传来,试问这年头除了嗜好特殊的人之外,哪个大老爷们没事出门还擦点胭脂水粉的?最多带个特制香包就不得了了。
此时看这姑娘,林尽觉得有些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这姑娘态度嚣张,刁蛮任性的很,不过林尽依旧态度温和的笑道:“姑娘,你若是想要这座位,大可让与你去,一个座位而已,又何必伤了和气?”
这姑娘见林尽并未起身,还笑眯眯对着自己说要让座,摆明了在说自己蛮不讲理,林尽这话让这位姑娘心里更加有些恼火,在她的世界,最烦的就是这些所谓的谦谦君子。什么礼义廉耻,还不如拳头来的直接。
“什么意思?说本姑娘蛮不讲理呢?!谁稀罕你这座位,就是这莫问楼都让与本姑娘,本姑娘那也不稀罕!话说你小子是哪家出来的?本姑娘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会摆谱的臭小子?”
林尽听到这话,也有些被气到了,话说见过不讲道理的姑娘,还没见过像面前这姑娘如此蛮不讲理的,你说你一女孩子家家的,长得也挺漂亮的,怎么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呢?
最基本的先来后到不知道吗?莫问楼的规矩不清楚吗?这天子脚下,还是除夕夜,如此娇蛮横行,还有没有点基本的素质?
林尽不禁语气颇为生硬,没好气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尽是也!不知姑娘有何指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林某一并接着就是了!”
听到林尽二字,这刁蛮姑娘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拿手指着林尽不客气道:“林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种没教养的小子!
林家的那几个臭小子本姑娘都熟悉的很,唯独没见过你这嚣张小子!难不成是林家哪个旁系子弟?都不知道见到本姑娘要行礼的吗?
你可知道,就算是林长风那家伙,见了本姑娘,那都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本姑娘一声姑母!”
提到林家,这刁蛮姑娘依旧是嚣张跋扈的很,似乎林家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尽不清楚林长风是何人,有多大的权势,便看向了许进文,露出了询问之色。
许进文此时哆哆嗦嗦,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林家家主!”四个字。林尽不用想那都知道,这林长风应该就是当今的林家家主了。
再看向这一脸傲然的刁蛮姑娘,林尽心里有些不解。
林家家主在这帝都之中,乃至是在大陈之内,那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是少数几个站在大陈权利金字塔上的人。
这种身份得人物,还得称呼面前这刁蛮姑娘一声姑母,这事本身就很奇怪!
关键的是,林家家主必然年纪不小,恐怕已是人到中年,就年纪来说,做这小姑娘的父亲都足够了。可偏偏林家家主也要称呼这小姑娘一声姑母。
按辈分算下来,这刁蛮姑娘难不成是林家太爷遗留下来的一个最小的孩子?属于老来得女?还是非常老的那种?
可是看这刁蛮姑娘的态度,明显不像是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