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棠笑着看看玉牌,“哪里,应该值不了多少钱,不过却是家兄的遗物,因此才时刻佩戴在身上。”
“可否容我一观。”顾树育忽然说道。
林笑棠一愣,顾树育明知道这是自己大哥的遗物,却执意要拿來观赏一番,似乎有些不太礼貌,虽然林笑棠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将玉牌递给了顾树育。
顾树育察觉到林笑棠的不虞,赶忙解释道:“林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块玉牌有些眼熟,这才冒昧的要來一观。”
林笑棠有些发愣,这块玉牌是当年大嫂给大哥的定情之物,这么多年一直跟随者大哥,从未对外示人,顾树育怎么会看着眼熟。
顾树育接过玉牌,放在手心里,翻來覆去看,当看到玉牌背面隐约的字迹时,眼睛蓦然一亮,“我想起來了。”
“在哪里见过。”林笑棠追问道。
顾树育这才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情况道來,原來,农民银行的总部原先在南京,南京陷落后,这才迁往上海法租界,在迁移的过程中,银行所有对外出租的私人保险箱的相关资料也都全部搬往上海,农民银行在南京多年,这项业务庞大而繁琐,由于战乱,很多原先的客户都失去了下落,但为了对客户负责,在搬迁之后,农民银行还是将所有的保险箱全部与保存的底册进行了比对,部分失踪、未缴纳延期费用的保险箱被统一封存起來,而顾树育便是这项工作的负责人。
令顾树育感到眼熟的,便是这块玉牌的形状,是一轮弯月,可以说这种形状的玉牌还是比较少的,一看便知是专门定制的,而顾树育恰巧就在失踪保险箱用户的资料里见过这个形状,因为形状奇特,所以他才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时,在一份客户资料中,我见过这个形状的图章,现在看來,是不是就是以这块玉牌为章,盖下的图样呢。”顾树育走到林笑棠身边,“还有,林先生,您看着上面的字迹,有一个很明显的农字,一看到这个字,我就确定这块玉牌或许就是当初的那个图章,再加上后边的这三个字,我几乎就能完全确定下來了。”
顾树育指着三个模糊不清的小字,“田甲申,我可以确定在失踪客户的资料中见过这个名字。”
林笑棠腾地站了起來,一把抓过玉牌,“你是说这是个人名,田由甲。”
顾树育自信的点点头,“这个名字很怪异,所以我的印象很深,这些失踪客户的资料我看了很多遍,有些是在战乱中去世的,我们还通过访查找到了他们的家人,将客户封存的物品交到他们的手中,毕竟我们银行业,信誉是第一位的,这些客户的物品就算要一直封存下去,也是绝对不能丢失或遗弃的。”
“那这个田由甲的物品,现在还可以找得到吗。”林笑棠急切的问道。
“一定可以找到,这些都在我们的仓库中封存着,有专人看护,只要林先生拿着这快玉牌到我们那儿核实一下,如果确定玉牌就是当年的印章,那封存的物品随时可以提取出來。”
林笑棠一屁股坐回座位里,心o起伏,沒想到,玉牌的秘密就这样被解开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