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间桐樱的称呼,柳梦潮笑了起来,樱花仿佛也感受到了此刻的风景,飘飘扬扬地从树梢上降落,落在了少女的身前。
“这真的不是梦?”
间桐樱颤抖地伸出了手,语气中带着渴求,带着渴望,却在里面隐藏着更加深刻的绝望,那绝望是如此的浓郁,即使是最为澄澈的月光也不能够驱散。
rider脚步再次向前,挡在了间桐樱的身前,虽然她的双眼上带着紫红色的眼罩,但是依旧没有妨碍长发及腰的从者,用自己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柳梦潮。
“你是从者,”美杜莎冷酷地问道,“前段时间从间桐宅里偷出了间桐慎二,这次的目标便是我的er了吗?”
rider美杜莎冷冷地质问,打碎了刚刚间桐樱心中如梦似幻的情感,让这个少女再次跌落到了地狱里。
是啊……刚刚的景象,刚刚自己梦中的景象,怎么会是真实的呢?如果是真的,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终归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沉默地少女再次垂下了自己的头,默默地退到了自己从者的身后,抬头注视着柳梦潮,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不梦,但是身为魔术师的自己,对于这一切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有梦境,依托于魔术的梦境,才能够解释自己经历的一切。
是梦,是一个针对着自己的梦。
间桐樱想着,目光凄凉地看着零落在尘土里的樱花,惨然的一笑,不再说话了。
“这是第五次圣杯战争,而我则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从者。也许这一切说来你们不相信,但是……”
“但是什么,想要用花言巧语。让我的er深陷险地吗?”
rider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锁链,锋锐的尖头直直地指着柳梦潮的脑门。
“不,你们应该这样想。如果我是从者的话,小樱现在应该能够看到我的自身数值才是。”柳梦潮笑着说道。
“不……”还没有等间桐樱回答,rider美杜莎便已经反驳了起来,“英灵们各自的传说不同,他们具有的宝具和能力自然不会相同。看到你如此隐秘地潜入间桐宅,于此相比,仅仅是隐藏自身的数值,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么说……刚刚自己梦中的柳梦潮。真的只是……引诱自己前往死地的从者吗?
间桐樱自嘲地笑了起来,眼睛里不知不觉已经被泪水充盈了起来。她无比的怀念自己曾经见过的梦,无比的期待自己真的那样的生活。只是,地狱里又怎么会有阳光?
自己终归还是要留在那个黑暗的虫仓里面,等待着一次又一次永远不会停止的调试,直到自己生命的尽头。
间桐樱如是想到,却已经转过了身。
“rider,我们走。”
从rider美杜莎的身边走过,间桐樱轻声地说道。即使是梦。那么就忘记。这样的梦境,即使是只体验了一次,便已经足够了。
因为那曙光,即使是假的。也曾经在片刻之间慰藉过自己的心灵。
“还记得间桐雁夜送给你蝴蝶结的时候,他的笑容吗?”
柳梦潮轻笑着说道,间桐樱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即使连身形都没有摇晃过。那段少女原本已经忘记的记忆。不和适宜地浮现了出来,但是下一秒却又被少女自己击碎了。
因为……自己亲眼看到雁夜叔叔……死在了自己面前呢?
“那么你要求saber活下去的命令呢?”
柳梦潮脚步也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美杜莎的锁链缠绕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上却毫无惧色,仿佛自己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一样。
“再多说一句话,我便杀了你。”
rider美杜莎冷冰冰地说道,同为女人的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己er心中的动摇,那种没有来由地动摇,那种……脆弱的……一碰就碎的幻想。
“不要再玩弄er的感情了。”
rider美杜莎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锁链,只要再过一秒,便会穿过柳梦潮的头颅。所以柳梦潮停下了话语,而是站立在了原地,等待着那幻想再次茁壮的成长。
即使身处在地狱的最底层,也依旧会抬起头,仰望光明,哪怕一次又一次徒劳无功,但是人不就和昆虫一样吗,只会盲目地向着光扑去,哪怕下一秒便会化为灰烬。
柳梦潮想着,间桐樱的脚步便已经停止了下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了记忆中的剑士。英姿飒爽的从者,与自己的rider并不相同的从者,那个时候,自己的手上好像切切实实地出现了咒令。
间桐樱想着,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咒令,美杜莎的咒令变镌刻在少女的手背上,红色的印记仿佛鲜血一样,在诉说着这一切只不过是梦境,一场永远都难以忘怀,只能够在梦中微笑的梦境。
这……不可能。
间桐樱轻轻地摇了摇头,便在此刻,原本落在柳梦潮肩膀上的蝴蝶动了。只见这只由樱花变成的蝴蝶轻轻地颤动着自己的翅膀,从柳梦潮的肩头起飞,摇摇晃晃地穿过了rider的面前,穿过了冷冰冰的锁链,落在了少女泪眼朦胧的视野里的手背上。
翅膀轻轻地合拢了起来,宛如樱花瓣的蝴蝶落在了那三道咒令之上。
少女的呼吸,瞬间僵住了。
她的肩膀轻轻地颤抖了起来,有些犹豫,又有些恐惧。如果这真的是针对自己的计划,那么自己现在就应该头也不回地走回间桐宅的宅邸里,面对着那个间桐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