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市第二看守所。
还是晚上十一点钟光景,但号房里面已经是鼾声四起。
倒不是说号房里面的嫌疑犯就不懂的过夜生活,只是看守所有看守所的规定,晚上九点必须睡觉,早上六点准时起床。重要的是,看守所里面大多人是吃不饱的,为了减少热量消耗,睡觉的时候是不许说话的,毕竟,你说话不仅仅是在消耗你自己的能量,别人给你吵的睡不着,那也得跟着消耗能量。因而,这些囚犯在睡觉的时候,相当的按时乖觉。
只是,肖鹏一直就没有睡着。
关押在看守所的这段时间,肖鹏整整瘦了一圈。
不能说肖鹏心态不好。从洪市四公子之一沦落为阶下囚,而且还是因为强jian,恐怕谁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现实。
好在,肖鹏这些天已经了解过了一下情况,知道自己不会被判处死刑,量刑应该是在十年到二十年之间,判刑送往监狱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候多花钱找关系疏通,要弄个保外就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肖鹏也想好了,出去之后,一定要对肖云进行人道毁灭。
等着吧!
当然了,肖鹏同时也是幸运的,一般犯人进入看守所,都要受到里面犯人的非人的折磨,也就是通常说的过堂。而且,在过堂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是杀人犯,大家都比较敬重,过堂的时候下手也较轻,号里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强jian犯了,qiáng_jiān犯在过堂的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肖鹏就是涉嫌强jian,但他是富家子弟,以前在洪市也有极广的人脉,进入号房的时候,就有人和这号房的牢霸打了招呼,让他免去了一顿皮肉之苦。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号房里面的蝴蝶帮弟兄不知道肖鹏的来头,更不知道肖鹏和肖云之间的恩怨,否则的话,就算是所长亲自关照恐怕都不好使了。
肖鹏长吐了口气,准备睡觉。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肖鹏竟然听到对面的通铺上面噌地一声。
一个犯人坐了起来,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地大声喊道:“到!政府好,报告政府。我叫李刚,今年四十二岁,因涉嫌强jian犯罪,于xxxx年x月xx日被青湖区公安局依法刑事拘留,现案件已到预审。报告完毕,请政府指示!”
啪!啪!
在那犯人旁边躺着的另外一个犯人也坐起身,随手就是两个打耳光扇了过去,“你mb的,你不抽风能死啊?我看你丫的是精力过剩,等下要是再嚷嚷,老子弄死你。”说完,两个嫌疑犯同时躺了下去,不多时已经是呼吸匀称起来。
肖鹏不禁悲从中来。
这些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渣啊?自己竟然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肖云所赐,等到自己度过了这一劫之后,一定要周密计划、充分准备,要让肖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号房里。除了牢霸之外,其他犯人白天是不能躺的。
吃过早饭之后,大伙或站或蹲呆在号房里面,无聊的要命。
一般情况之下,新来的犯人需要过堂,过堂之后,大家就把你当个人看了,而且,大家也会围在一起听听你的牛b往事,而新来的犯人自然会大肆吹嘘,为自己在号子里面的排名捞点儿资本。经济犯肯定会把自己贪污的钱翻百十个跟斗,强jian犯则会把自己祸害的如花说成为仙女,至于一些涉嫌故意伤害的,讲的无非就是在某某地方被人踩了一下脚,然后打电话叫上一车人,过去怎么样怎么样之类。
千篇一律的故事,可是在号子里面能淡出鸟来,就算是一个故事,给两个人来讲,大家还是要听的津津有味的。
肖鹏所在的号子里面,足足关了二十二个人,所有人的的故事在很早就讲完了,大家都是无所事事。
这号房里面的老大,是光头聂广,人称广哥,是蝴蝶帮的骨干成员。
平心而论,因为肖鹏知道肖云的幕后老大是肖云,所以,他对聂广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只是,在号房里面,他不得不巴结一点聂广,见大家都闲着没事,肖鹏便打算找个话题向聂广讨教,讨好聂广。想了想,肖鹏道:“广哥,在号里面,有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呵呵,这号子里面有两个人惹不得。”聂广捏了捏下巴,阐述道,“这号子里面第一个惹不起的人是高大全,也就是看守所的所长,他有威力有权力。还有个人惹不起,那就是这个袁管教,别看他对你挺客气,我看他是在袒护你,这里面的犯人都称他鬼见愁,就是高所长也给他几分面子的。”
“干他大爷的,打人的时候都不怕留下疤。”
“别的管教下手还有点分寸,他一拳头会打的你飚血。”
“他个jb,去年放风的时候我对着美人墙撸管,给他一脚踢的昏死了三天。”
聂广想了想,又道:“你关进来不少天了吧?我给你一个忠告,日后肯定会有人过来带你去训话,你被叫走之后,宁可不说,也不能乱说,你要记住一句话,抗击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你进来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开始提审,应该是有人给你疏通了。”
“不好说。”有了话题,大家立马来了精神,其中有个犯人率先接茬,满脸忧虑道。
另外一个蝴蝶帮的弟兄,上前两步,对肖鹏道:“这位兄弟,广哥说的对,宁可不说,也不能乱说。不过态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