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夏侯莹也没等到问题的答案,不由奇怪地看向身旁的陆良举,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古怪。
“爹,你怎么了?”夏侯莹忍不住开口问道。
“咳咳,”听见女儿唤自己,陆良举连忙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有什么办法,他实在无法告诉自己的女儿,那个混账东西司徒桀是去偷春宫图被抓了现行,才会惹来怀疑的
“那个”陆良举蹙着眉,努力斟酌着词句,“你们入学考试那一日,司徒桀曾经潜入过鸿文苑行窃,被书院的夫子当场抓获。而这个时间正好与黑市的人交代的时间对的上,故而,司徒桀才会成为嫌疑人。”
“到鸿文苑行窃”夏侯莹低声重复着陆良举的话,而后皱着眉抬头看向陆良举,“他可交代了自己要偷的是什么?”
“咳咳咳咳”原本还好好的陆良举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到半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无力地朝夏侯莹摆了摆手。
夏侯莹一边帮陆良举拂着背,一面用空出的手给陆良举倒了杯茶。忙乎了好一会儿,陆良举才总算好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爹该会大理寺办差了,你好不容易放假,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吧。”陆良举站起身,朝夏侯莹道。
“是。”夏侯莹乖巧地点了点头,“不过,爹啊,我一会儿能不能去大理寺探视一下司徒桀,老太君怕他在里面过得不好,让我帮忙带点东西过去。”
听到有人要给司徒桀送东西,陆良举不由撇了撇嘴。从昨天到现在,宫里的贵妃,司徒家的老爷一箱又一箱地往牢里送东西,现在夏侯家的老太君也要送,这大理寺的监牢都快被他们送去的东西给堆满了!
“想去就去吧,但是不要久留,那地方关的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你少去为好。”叮嘱完,陆良举便走出了大门。
目送着陆良举离去的背影,夏侯莹不禁陷入沉思。看刚刚陆良举的态度,他似乎还没有认定司徒桀便是盗题之人,那是不是说明司徒桀的嫌疑并没有那么确凿?可若是如此,为何上一世,司徒桀最终还是被判有罪了呢?
夏侯莹轻轻磨搓着腰间佩戴的玉佩,眼中尽是迷茫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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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朔月最高审判机构,专门负责各类大案要案。大理寺监牢,关押着朔月最穷凶极恶的罪犯,每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都可谓罪孽深重!
夏侯莹头戴幕篱,缓缓走在阴冷潮湿的监牢走廊。两侧的牢笼里那些罪犯不住地朝着夏侯莹叫嚣,甚至有人将手臂伸出铁栏,妄图拽下夏侯莹的幕篱。
“都给我安静点!再敢胡闹,小心吃鞭子!”替夏侯莹带路的狱卒,朝罪犯们大喝了一声,同时将手中的鞭子重重挥在了一旁的铁栏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那些刚刚还在叫嚣嘶吼的罪犯,见此情景,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干草堆。
“陆姑娘,就是这间牢房了。”狱卒停下脚步,指着一旁的牢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