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美人,美人便到了,如今我们三人俱全,一起玩不是更好?!”那季墨尘大笑三声。
“放肆!”程颐不再与他言语,纵身一跃,对着季墨尘便是一掌,这季墨尘却将梁以推出去挡在自己的身前,程颐心下一惊忙收回攻式,这季墨尘却趁机出手,一掌击打在程颐的左肩上,用力颇大。
程颐闷哼一声,却不见后退,一把拉过梁以,护在了身后。
“你可有事?”程颐将梁以上下扫一遍,见她身上的衣衫半褪,外衫都被全数扯扔在地上,脸上的怒容已经不能用滔天来形容。
“我没事,你没事吧?”见程颐受了季墨尘一掌却还急切询问自己的样子,梁以纵使是对他有再多的偏见,也不由心下动容。
“好一对深情鸳鸯,本王看了也十分感动啊。”季墨尘立在一侧,一脸玩味的笑容。
“本王?”程颐面上怒容不减。
“怎么?方才知晓本王是寿梁侯的身份,害怕了?现在害怕还来得及,若是将本王陪高兴了,本王什么都不计较!”季墨尘脸上仍旧是笑吟吟的,像是见惯了眼前的场面。
“害怕?我从出生开始便不知这二字何意!”程颐冷笑一声,原本就极其俊美的容颜,在晦明不清的月色中,更添了几分莫名的魅惑。
梁以从未觉得程颐如此可靠又如此亲切过,她紧紧攥着程颐的袖子,像是生怕他会抛下自己一般。
程颐似乎感觉到了梁以颤抖的身子,低头瞧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眼中似有火光喷薄而出,他脱下身上的外袍覆在她的身上,适才转过身去,正面迎上那寿梁侯。
“不过是赐给封地无实权又不受宠的王侯,也敢在天子脚下宰相府邸中如此嚣张吗?”程颐并未因知晓对方的身份而有丝毫的怯意。
那季墨尘原本得意的神色在听完此话之后便全数敛了去。
“你可是你在说什么?纵使我再无实权,也有能力让你有来无回。”季墨尘脸上最后的一丝笑意也消散在这极浓的夜色里,他单手成拳,立在高出,像是一个掌握他们生死的帝王。
“那你便放手过来便是,只不过,你以为你这些年的行径,皇上不知吗?他不过是念着旧情一直忍让,如今你公然在这宰相府中轻薄朝廷命官的未婚妻,宰相的义女,我怕也寿梁侯您也无法全身而退吧!”程颐将梁以有些发抖的身子揽在怀里,似在安抚。
“你叫什么名字。”季墨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气息。
“微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当朝大理寺卿程颐,在这都城随时恭候寿梁侯的大驾。”程颐眉目如剑,只指眼前的季墨尘。
言毕,他一把将梁以抱起,向着梁以居住的院子走去。
“人美还有趣,果真是难得的极品。”那季墨尘不怒反笑,并未去追那二人,只是立在原地,嘴角微扬。
梁以感觉自己的身子仍旧止不住地发颤,心中从未有过的后怕,若不是这程颐到后院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颐一路轻车熟路地走进梁以的屋子,将她安置在床榻之上,作势便要掀开她的外袍,梁以心下一惊,紧紧抓住外袍,身子后仰,欲躲开。
“我不是那登徒子,不过想看看你身上是否还有伤。”程颐见她一副受惊的莫言,眼中的怜惜之情更盛。
梁以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没事,幸亏程大人来得及时,梁以在此谢过了。”梁以此时的感谢也绝对出自真心,发自肺腑,这程颐纵使之前再怎么讨人厌,终究还是在自己处于危难之时救了自己,还不惜为自己开罪了那寿梁侯,虽然这寿梁侯再怎么如程颐口中那样没有实权,终究还是王公贵族,如今,程颐为了自己开罪于他,怕也是难逃这轻薄小人的暗中报复。
思及此,梁以不由担忧地开口:
“你今日为了我得罪于他,又将自己的真实名讳官职都告诉他了,他会不会报复于你?”梁以心下的担忧完全展现在了脸上,她脸上尚有未干的泪痕,鼻子也红彤彤的,落在人眼里,也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程颐见她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模样,原本怒火中烧的心似是被对方的目光浇熄了,他拉过床上的薄被,盖在梁以的身上。
“你是在担心我?”他淡淡开口,眉目间,风华流转。
“对啊。”梁以想也没想的就开口道,转念一想,自己似乎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不由暗自皱了皱眉。
“你是为了救我才开罪于他的,若真的也被他按照报复,我自然也是于心不忍的。”她一本正经地圆说道。
程颐将她眼中的神情转变全部收入眸中,轻轻一笑。
“得亏你还没有嫁给我,不然我若在婚后被他报复了,那你可要守寡了。”程颐面上又是一副邪魅的笑意,毫无正经。
梁以闻言大惊,面上又添了几分羞涩。
这人,果然不能以平常心与之交往,自己都差点被他好看的皮囊给骗过去了,因为他救了自己就差点以为他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好人,言语间还是如此轻浮,一点也没有刚刚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正气凌然。
“你又胡说什么?虽说你救了我,可是我不会嫁给你的,更不会为了你守寡!”梁以正经了脸色,拉紧身上的被子,眼睛看向别处。
那程颐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脸上的笑意更盛。
梁以听见他的笑声,感觉莫名其妙,又转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