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坐在机舱里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机,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不远处玩游戏的言悔,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如果发现了,一定会跑去对季苏菲说,为什么季苏菲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作,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言悔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他只是一直在玩游戏b>

这一趟是去联合国会议的,当然,血族肯定不在被邀请的名单里面,甚至人类大多数并不清楚血族的存在,所以这一行,他们必须先到达路西法国,然后和白羽扬等人一同出发。

飞机降落的时候,艾米丽的心还一直悬着,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却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季苏菲对她和平时一样,淡淡的,没有一点不同的地方,直到下了飞机看到秦天野的时候,她才发觉那种不安大约还是来自这个男人,她曾经钟爱的一个男人,十年,他成家立业,有了孩子,自己却依旧单身。

“天野哥,好久不见!”艾米丽走到秦天野面前,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秦天野微微颔首,看着艾米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色彩,随即就转身,军靴踩在地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哒哒声。

季苏菲走到艾米丽的身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在看什么?”

艾米丽看到季苏菲这嘴角的笑容,心也就落下来了,双手捧着脸蛋,一副花痴的模样说道:“怎么办?看到他穿军装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

季苏菲手指抚上玉扳指,揶揄道:“他已经老了!”

“哎,我也不年轻啊!”艾米丽笑了笑。

白羽扬走在季苏菲的身边,完全无视了雷欧卡伊那敌视的目光,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敌视他一个老男人有什么用呢?他早就出局了,不是么?

“这位是……”白羽扬也是第一次见言悔,十年,对白羽扬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对言悔来说,只是短暂的眨眼间。

“言悔!”言悔很沉稳的回答了白羽扬的问题,完全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孩童。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白羽扬也就不多问了,镜片下闪过一道精光,言悔微微蹙眉,该死,又是这种表情,他这次一定要看看,那个叫言胤宸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

言悔想到这里,突然又开口道:“陛下说,一言九鼎、永不言悔!”言悔这话,就是为了要和那个姓言的男人撇清关系,不要每次都把他冠上那个男人的姓氏,他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白羽扬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越发诡异。

晚餐的时间,是一个小型聚会,没有多余人的参加,包括雷欧卡伊和言悔都不曾来,只有季苏菲、白羽扬、顾齐禹、余成山、艾米丽以及秦天野这些曾经一起来到这里的人,算是从一开始就相识的人了。

余成山大口的喝了一杯生啤,“真的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每每会想到当年,就有一种气壮山河的豪气,那时候,我真的……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我那会儿……就如一只臭水沟的老鼠,东躲西藏,大小姐,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谢谢你,给了我重生。”

顾齐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少喝点,说胡话了……不过咱们几个,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甚至已经忘记了,那些个逢年过节是什么样子了,不过我还好,我老爹老娘都接过来了,只是他们有些没法习惯这里的夏天是过年,冬天是反而是清明……”

顾齐禹的心里其实很多感慨,他当初是季苏菲劫狱出来的人,他们非亲非故的,她却私自安排了他以后的人生,还让他整了容,那一段时间,他几乎从不照镜子,因为无法习惯和面对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

季苏菲端着酒杯,却没有说话,白羽扬的目光一直落在季苏菲的脸上,其实此时此刻,大家才算是没有包袱的在这里痛饮,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不管当初他们如何的并肩作战,权利和*总是会让人变质,这些在座的人,如今哪个不是身居高位,因为身居高位,平日里工作中也有了明争暗斗,早已不是当年毫无任何间隙并肩作战的战友了,他们都因为各自的利益,平日里多了几分市侩和虚伪。

季苏菲大约也是发觉到了这一点,今晚才会将大家聚集起来,倒不是想让所有人不计前嫌的和好,其实谈不上和好,又不曾撕破脸过,只是给所有人一个警钟,别忘了,路西法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你们无论怎么斗都没关系,只要别触犯她的底线;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平静了十年,可能即将有一场恶仗要打,要打仗,前提就是要重新团结起来,至少是要合作起来。

这一顿晚餐吃了很久、聊了很多,所有人都似乎很感慨很高兴,酒瓶一堆一堆的丢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敢随便进来收拾。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些微醺,各自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却都在进入各自车子离开的时候,瞬间重新清醒过来,看着窗外的夜色,目光越发的深邃了,仿佛刚才的兴奋和酒醉从不曾发生过。

顾齐禹最在后车座里,缓缓的拉开衣襟,那里还刻着一个永远无法消除的刺青,每次洗澡都会提醒他,他如今的一切是如何得来的,他根本无法脱离她的掌控,因为这是一场和魔鬼的交易,他们对她,不只是感激和敬畏,更多的是魔鬼的恐惧和不甘。

艾米丽是和季苏菲一起回到房间的,这是一个布置的很雅致的房间,充斥着泰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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