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胡说!”老虎听后立马气得火冒三丈,指着朱三骂道:“连人家路小姐都敢深入虎穴,枉你还是道士,居然胆小如老鼠,真是窝囊废!”
“你一个仆人,说谁窝囊废呢?”朱三也被燎了火,瞪着眼睛说道:“你有种,有种怎么不跟过去,在这破地方瞎转悠啥呢?”
“我……我……”老虎百口莫辩,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來,文祥见状深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雄走了一个多月也听不着信儿,一定是出了岔子!”
老虎一听怒拍床案,手指扫过文祥和朱三,嚷嚷道:“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咒主子是吧!你们究竟是不是他的朋友,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來!”
“够了!”张正明大吼了一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瞅见一旁的李盛似乎被他吓到了,一阵上窜下跳,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愁色,良久才缓了口气,语气中肯的说道:“住在这种鬼地方,我沒有一天不做噩梦,相信你们也发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虚弱。虽然我沒有学过道法,但也知道这是不好的征兆,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呆下去了!”
“明子说的是!”文祥看了眼正要开口反驳的老虎,他沉声道:“老虎,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我知道你是个忠肝义胆的汉子,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别忘了这是乱世,前几天还遇上过军队路过,要是被他们抓了去……”
文祥的话还未说完,外面隐约传來脚步声,几个人的脸色一变,纷纷望向屋外。
远远的,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缓缓的走了过來,手里还捏着一柄桃木剑,步履稳健,身姿挺拔,灵气陡然外放。
近了些,朱三看见來者眼睛上有疤,走起路來脚踏七星阵法,一步迈出三四米远,当即道:“來者不善,快躲起來!”
文祥急忙上前将李盛拉回身边,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借着墙壁躲了去,其余三人也瞬间屏住了呼吸,尤其是老虎,由于本身是猴精幻化,天生对灵气有着本能的抵触,觉察到危险來临时,他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中年道人转瞬间來到石屋前,似是发现了什么微微动了下眉毛,负手而立:“都出來吧!不必闪躲!”
这句话刚刚说出來,几个人的思绪像煮开锅的热粥一样,沸腾翻滚,可是对方明显是确有察觉,不像是故意使诈,事已至此,只好把心一横,由老虎打头阵,陆续走了出去。
中年道人看见几人谨慎的表情后,淡然一笑,言道:“诸位不必惊慌,是林兄弟委托在下前來!”
林兄弟,是大雄,老虎恶狠狠的瞪了朱三一眼,而后大喜道:“敢问道人,主子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道人闻言上下打量着老虎,啧啧道:“你这妖猴,居然称呼人类为主子,是何居心!”
朱三等人在阴间历经了岁月的洗礼,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便能体会彼此内心的想法,此时世道险恶,人心不古,未见到林大雄本人,断然不能放下心中戒备,老虎扫了眼身后的人,不见他们替自己说话,只好摸着脑门回道:“这太复杂了,我不知道怎么说……”
道人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李盛的身上:“他便是林兄弟口中,失了二魄的李兄弟!”
“道长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老虎憨笑着扭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的几人正不住的对自己使眼色,他看得迷糊,不知哪里出了问題。
文祥哈哈一笑,推了推眼镜说道:“不知道怎么称呼道长!”
中年道人仅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将桃木剑在手中一横,笑道:“本道的道号为狂风,诸位不必过于谨慎,林兄弟此时尚未随同前來,只因他身在观中修行,想必有一物便能证明我所言属实!”
说时,道人自怀中取出一瓶红色的药油递了上去,几个人探头一看,当即惊呼道:“正红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