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一定是个疯女人,林大雄暗靠一声,甩了两下胳膊给李盛使了个眼色,李盛会意的走过去,沉声问道:“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好好说话我们不会伤害你!”
那女人已经缩到了墙边,瞧着李盛的模样瑟瑟发抖着。
须臾间,林大雄突然想到了‘小阴曹’里,阿昆的旧居好像也有这么一个疯女人,虽说脸部恶心程度上各有千秋,但共同点是同样一般疯癫,似乎很怕见到人。
“问你话呢?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李盛见对方不应声,又重复了一句。
这一次,疯女人不停的哆嗦着身子,语调颤抖着回应道:“他……他來了……”
“他,谁來了!”李盛靠近一些问道,女人又‘妈呀’的一声怪叫,双手抱着脑袋不敢抬头看。
“盛子,让我來问他!”林大雄拍了拍李盛的肩膀,从先前李盛挥掌击出的大洞前跃过,來到女人身前,感觉凉风从脊梁骨上呼呼灌入,薄薄的道袍丝毫裹不住冷风的侵袭,只见女人刚刚抬起头就蜷缩下去:“不……不要过來!”
林大雄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这时突然从身后传來‘啪’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地板都被这声音震得轻微晃动起來。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爆发出一声非常尖锐的惨叫,尖叫持续了六七秒钟,李盛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在旁大声说道:“能不能别叫了,那是门被风吹动的声音!”
“盛子,你少说两句,她已经够害怕的了!”林大雄见这女人吓得双手抱着大腿,顿时生出了同情之意,蹲下去安抚道:“不要太过草木皆兵,我们在这里,沒人敢动你!”
这句话刚收尾,身后的那扇木门仿佛故意跟大雄作对一样,‘啪’的一声又响了一下,李盛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抬起脚使劲在门上踹了一下,声音比刚才风刮得还要响。
余音未消,女人再度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林大雄也來了气,走过去提及几分灵气跃然于掌,猛地朝木门拍去。
这一掌,轰得整个木门散了架,木屑迎风飞溅到大雄脸上,他用手煽动了两下來到女人身前,木地板随着他的身体重量不断**着,还沒走两步,女人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嘴中不停道:“他……他要非礼我……他要非礼我!”
林大雄一把将她抓住问道:“他究竟是谁!”
“他來了……他來了!”女人受到了刺激,不停的晃动着身子。
來來回回就这么一句,李盛听在耳里越发感到心烦,嘴里嘟囔道:“你长成这副模样,谁愿意非礼你!”
“盛子!”林大雄沒好气的瞪他一眼,就在这时胳膊突然一疼,这一次他并沒有松开手,仍旧牢牢的握着女人的胳膊。
疯女人抬头正好对上大雄愤怒的眼睛,一时间怔住了,本能的松开了咬人的嘴巴,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看。
林大雄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断然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在他看來打女人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嗜酒如命的酒,色之徒,二是栽猪卖肉的匹夫之流,眼下他气得眼睛里冒火,却只是愤怒的说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这一次,女人听到声音后,颤抖的身子突然止住,静静的看着大雄,这一刻林大雄强烈控制住心中的翻腾,客观的來看,这张脸并不是十分恐怖,抛去那个大脓包和红色颗粒,看样子只有二十几岁。
二人相隔只有一段非常窄小的距离,双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对方的脸上,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尴尬,一旁的李盛正打算上前打破这个沉默,却听到女人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大……大雄!”
“你……你认识我!”林大雄心中大为愕然。
女人凌乱的头发已经结成了块状,嘴里不断颤抖着,翻着眼白的双眼竟渗出了些许泪花,唇齿不清的微声道:“真的是你……大雄!”说完,她一下子抱住了林大雄。
不知道为什么?林大雄突然心中一酸,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嘴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猛然想起她先前不断低语的话,她难道是为了躲避一个人才跑到了这里。
那这个‘他’究竟是什么人,林大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每一次询问都换來‘他要非礼我’这五个字,心里正纳闷着,眼神扫过李盛的时候,发现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怀中的疯女人。
良久,李盛惊声道:“你……你是路凤仙!”
“路……路凤仙!”林大雄终于想明白了那个‘他’,在扶起女人身子的刹那,他惊的无法言语。
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近乎达到衣不遮体的地步,在破开的口子中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身上的皮肤也已经出现红色颗粒,而有些地方还有被人虐打过的伤痕,此时正往外渗着血。
“你真的是路凤仙!”林大雄几乎是低吼出的一句话,见到对方点头,一股非常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
路凤仙将头慢慢抬了起來,那种惊恐的眼神被一种无助和迷茫占据,她似乎很害怕大雄和李盛这么注视着她,再一次的避过身去不敢让人去瞧她的模样。
她是个女人,竟然被活活折磨成这副模样,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这就算是换做一个大男人也无法承受这种精神和身体上的严酷折磨。
“你们……不要看着我!”路凤仙低着头饱含心酸的说道。
林大雄心知她在來到这个地方之前,一定经历过非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