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镇天大将军仰度翻身下了马,走上前拱手说道:“皇上,昨夜老夫夜观天象,发现有颗‘走星’挡去‘帝星’,且熠熠发亮,恐今日会有所祸端,而现在既然有人敢当面嘲讽皇上,那此人定是早有预谋,要不然今天先折返回去,免得着了那道士的道道……”
袁慰亭眼睛一眯,摆手道:“折返,我带了一千名精锐还能怕了一个道士,不行,现在给我在四周搜索,一定要找到小孩口中的那名道士,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这……”仰度迟疑了一下,瞧着袁慰亭冷目相对,顿时回应道:“是!”
说罢,有兵士转身传令:“全军将士,分四队人马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索附近村庄,凡是通道法的,一概抓來!”
“是!”众将士集体喝道。
……
“他娘的,这家伙疯了吧!”这么多人一齐发出的叫声,震得林大雄耳膜生疼。
“这位兄弟,这位姑娘……”车夫缩了缩脖子,而后向大雄二人弯腰行礼:“我看二位身穿道袍,定是修道中人,而袁大头抓的正是修道的,我一个车夫也得罪不得这种大人物……”
“行了,你先走吧!”白青递去几枚银币,冲他摆了摆手说道。
林大雄听到后怔了一下,旋即制止道:“这怎么行,那接下來的路还怎么走!”
“你先想想现在该怎么逃脱吧……”白青指着前面稳步走來的十几个士兵,苦笑着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车夫迅速坐上马车,高喝几声“驾驾”疾步而走,而此时林大雄和白青却被团团围了住,有士兵高声向后面的人说道:“快來人啊!抓到两个修道的!”
据历史书记载,袁世凯是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被赶下台的”,由此可见民风所向,即便是有人编打油诗來嘲讽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林大雄丝毫不好奇那道士的來历,却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这样“咯牙”的事情,眼瞅着几把枪口指了來,他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是你们!”风铃扭头一看,顿时就认出了二人,还沒來得及多说两句,就被袁慰亭的大笑声打断:“哈哈哈哈,原來是林兄弟和白姑娘,真是巧了哇!”
那小孩凑在他的怀里,看见了大雄的长相,旋即拍手叫道:“道士,道士!”、
袁慰亭僵住了,侧目问道:“你说的那个道士,就是他!”
“不……不是他,他是救了我和爹的道士!”小孩虎头虎脑的说道。
瞧着二人走來,袁慰亭将小孩放了下去,并冲那农夫摆手道:“行了,你们两个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拦路挡车!”
“是,是!”农夫闻声急忙哆嗦着点头回应,一把搂住正拍手怪叫着的狗蛋,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袁慰亭,你什么时候当上皇帝了!”林大雄打着马虎眼儿,明知故问道。
旁边的兵士听到这句话,一个劲儿的吹胡子瞪眼,有人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圣上的大名儿!”
见有旁人呵斥,袁慰亭并不阻拦,反倒一副放纵的模样,大雄心里凉了半截儿,先前在道观中自己对这个家伙的态度恶劣,若是他现在念着旧仇暴起发难,可能连同白青一起遭殃。
白青倒沒有多少顾虑,扫了风铃一眼,走上前问道:“喂,姓袁的,你到底是叫袁慰亭,还是叫袁世凯!”
“鄙人姓袁,名世凯,字慰亭!”袁慰亭的话刚说完,有兵士凑到他的耳边悄声低语道:“还继续搜吗?”
“怎么不搜,继续给我搜!”袁慰亭微微侧头说道。
“是!”那兵士应了一句,冲后面的人下令道:“继续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展开搜索!”
说罢,士兵们再度行动起來,待到人群四散來开,袁慰亭的嘴唇微微抖了抖,嗤声道:“林兄弟和白姑娘这是到哪里去呀!”
“既已拜得高谭山道观,自是观中人士,除了学术修法,还能有何要紧的事情!”白青修得道家传习,染上了些许傲气,这些日子里又听闻民间流传袁大头打着“共和”的幌子,做起了皇帝,心中难免有些抵触情绪:“哪像袁兄弟,现在都做起了皇上了!”
“让白姑娘嘲笑了!”袁慰亭面有不悦,却是沒有发作,摆手示意风铃先坐回车内,而后扭头向仰度问道:“镇天将军,敢问你可否算得,我这两位朋友将來能修到什么程度!”
仰度轻抚着胡须,摆了两下拂尘,掐指算道:“这位姑娘身具异类气息,倘若通得善法,将來的成就自比天高!”
“道长过奖了,小女只求通得善法,福泽天下!”白青拱手行礼道。
林大雄听到后,再次打量了一眼传说中的仰度先生,只见对方说完了白青,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久久沒有出声。
袁慰亭耐不住性子,追问道:“那我这林兄弟又如何!”
“皇上莫急,待我掐算掐算!”仰度先生深吸一口气,大拇指在其余四指间掐了个來回,突然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恕我直言,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算不得出!”
“什么?”
在场的人无不错愕,林大雄更是张大了嘴巴,他万沒有想到仰度竟然能算出这一点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心脏怦怦直跳,脑海里瞬间涌现出无数种可能,而这些刚刚想完又被他一口否决,事情一定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隐藏着别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