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你牛!
他坐下后,将手中的脉经放在桌上,目光不悦的盯着下方众人,在看向白歌月时也只是淡淡略过一眼。
哼,不思进取,主动进入云系分院的弟子,能成什么大器?
“今日温习脉经第二十三章。”言罢,他便垂下头去,闭目养神。
当这人说完后,就见下方弟子们各个都挤眉弄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看手中的那本脉经。
白歌月微微扬眉,她明显感觉到这位先生对她,或者对教室的这些弟子一脸的鄙夷不屑。
她翻开脉经,到第二十三章,上书‘脉,经者,凝为首,冲为辅…’
内容看着倒是简单,但越到后面越是繁杂,若无人讲解极为无趣,更别说让他们这些弟子自己温习,如何能明白?
在来之前,白歌月便听人说,他们这位脉经老师,是云系分院脾气最好的老师,所谓脾气好,恐怕便是不在意这些弟子学不学吧。
白歌月放下脉经,眼皮微抬,望着前面那位已经闭目养神的老师,唇角微弯,忽然出声道:“孟先生,请问这冲脉何解?”
白歌月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间教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教室内众位弟子都惊了惊,随即忽听有人哈哈笑出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大笑。
而那前方那的孟先生,更是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闭着眼睛不为所动,似乎听不到教室内众位弟子的笑声。
“凤灵,你是新来的,可能不清楚,这脉经只要背诵全文就可,你管它什么意思。”
“哈哈,对!对!孟先生是不会回答的,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天赋不行呗,不能理解。”
满教室的弟子皆在以自嘲为乐子,他们笑闹,甚至将手中的脉经来回传飞,教室内脑做一团,那位孟先生却依旧雷打不动。
白歌月似乎听不到众人的笑闹,她唇角依旧勾着一丝笑容,朱唇微启,淡淡道:“哦,既然不必讲解,那要老师做什么?”
教室内众位弟子顿时愣住,惊呆似的盯着这新来的弟子。
而上方那孟先生也终于睁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他看向白歌月的方向,冷哼一声,幽幽道:“既然你如此好学,为何会进入云系分院?”不过是他们这群杂碎的另一种闹腾手段罢了。
白歌月笑意不变,那双深邃黑眸直视着孟先生的眼睛,淡淡道:“依孟先生所言,进入云系分院的弟子,便是不好学?”
难道不是?
孟先生冷哼一声,他在云系分院教习了多久,这里的弟子各个都不思进取,要么就是太笨,天赋灵根一般,或是被打压下来的,哪里有什么好苗?
孟先生一脸鄙夷的看了白歌月一眼,这个弟子,他有印象,在宗门考核时就闹出一大堆的事情,还主动进入云系分院,可见同云系分院这些弟子一样,在他们眼中,就是一群垃圾一般的存在。
白歌月轻笑一声,淡淡道:“孟先生错了。”
孟先生皱眉盯着白歌月,冷哼一声道:“哦?你有何见解?”
“便是我们不好学,那您作为云系分院的脉经老师,也该将脉经讲解,而非不动不言,若是如此,那我们要先生做什么?”
白歌月这一番言语,直气的那孟先生猛的站起身,他怒目圆睁,斥道:“凤灵!你不过一个新进入宗门的弟子,便敢在此如此大放厥词!你给我滚出去!”
往日好脾气的孟先生竟被气的骂人,但细想想凤灵说的也对啊。
白歌月抬眼望向那位孟先生,唇角一丝淡然弧度,说道:“请问孟先生以何种理由将弟子赶出去?”
孟先生面皮抽搐几下,怒声道:“咆哮课堂!不尊师重道!”
白歌月淡淡道:“弟子只是同孟先生探讨一下脉经,孟先生不愿意多说就罢了,弟子何曾咆哮课堂?再者,尊师重道的首要也需老师尊重课堂弟子,不是么?”
孟先生面皮抽搐的更为厉害,他浑浊的双目死死瞪着白歌月,忽然冷哼一声,斥道:“好!你不走我走!”
言罢,孟先生寒着脸大步出了教室。
教室内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教室内众人皆都看着那依旧端正坐在座位上的白歌月。
一人忽然移到白歌月身前,对着白歌月伸出大拇指,大声道:“凤灵!你牛!”
其他人看着白歌月的面色也很是复杂,但大多都是佩服的。
佩服什么?
只听那对白歌月竖起大拇指的人道:“凤灵,我们最多也就是气的先生责罚我们,或是如今日这般不教授课业,但却将先生给气走了!你实在太牛了,不过,你可知那位孟先生是何许人?”
白歌月眼皮微抬,望着对面那说话之人。
这人一脸憨厚相,冲着白歌月挤眉弄眼嘿嘿道:“他可是林宗门长老院的其中一位长老,更是整个林宗门唯一一位讲授脉经的老师,你将他气走了,他若不在讲授脉经,那云系分院可就没有脉经老师了。”
白歌月望着这人,唇角弧度深了深,淡淡道:“他便是不走,你们便有脉经老师么?”
这人一愣,凤灵说的好像也对啊。
即使孟先生不走,但孟先生每一次来云系分院,从不讲解脉经,只是让大家温习而已,如此…有他没有他,的确都一样啊。
教室内众弟子先是一阵愣神,而后反应过来,他们便再次恢复本来面目,在教室内嬉闹,俨然就像是现代学校那些差等班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