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里娜翻译过去,卡普娜顿时面色震惊地望着骆志远,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她的病是常见的女性痛经,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骆志远从何得知的?就凭他刚才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卡普娜一脸的不可思议。
良久,卡普娜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声音就变得热切起来:“骆教授,的确是这样,不知您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这个病,让我太痛苦了!”
骆志远笑了:“治肯定是能治,但这个病不能针灸,需要中药治疗。这样吧,明天你再来,我会给你两幅药,具体治疗方法我们到时再说。你先下去吧。”
卡普娜半信半疑地下了台,却没有离开礼堂,而是继续留在座位上旁观骆志远为其他学生病号诊病针灸。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骆志远连续试脉,为12名男女学生下针。12名病例,病情不一,但每一例在骆志远的针灸下,都有或多或少的疗效,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而引起全场轰动的则是第13名病例。这是一个女孩,得了面瘫已有数日,嘴角歪斜,口角流涎。她在同学搀扶下走上台来,骆志远当场只下了一针,就在她病灶嘴角的一侧取穴,只此一针,不到五分钟,女孩就恢复了常态。
这当即博得了满场雷鸣般的掌声,而掌声中还夹杂着暴风骤雨一般的“额滴神啊”的惊叹声欢呼声。
印国人是宗教信仰普遍的国度,虽然印国人信仰的神“类型”极多,但大多是极虔诚的。他们对于神的力量,有着天然的敬畏和追随,而此刻在台上挥手下针针到病除的骆志远,虽然还是一副异国面孔,但在不少人眼里,已经披上了一层神的光泽。
他们更愿意将骆志远视为了神的光泽和神的使者。
卡普娜与周遭起身欢呼的狂热的男女大学生不同,她的眸光中更多的是清澈如水的深邃。不能说她对神的信仰不够虔诚,而是她足够理性,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拥有神奇的异国医术,但却与神无关。
骆志远挥手向台下热烈的学生致意。
卡特里娜热切地在一旁大声道,“骆,你真是神的化身,你的针灸就如同神迹!”
她不得不大声,即便如此,她的声音还是淹没在呼喊声浪里,一点水花都泛不起。
离开小礼堂返回骆志远的公寓,但再次下楼出门的时候,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发现,他的楼下已经聚集着数百热情的学生。卡特里娜只得耐心向学生群体解释,骆志远需要出门去配药,明天上午的讲座继续,而讲座上,骆志远会继续现场施针,还是请大家早起排队等候。
学生群体这才慢慢散了。
卡特里娜长出了一口气,陪着骆志远离开蒙麦大学前往昨日那家中餐馆旁边不远处的中医诊所。
开设这家中医诊所的其实是一家华夏贸易公司老板的亲戚,姓于,原先是国内某市中医院的主治大夫。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来到印国下海经商,但最终却阴差阳错地在蒙麦城干起了老本行。
他的中医诊所只面向蒙麦城的华商华人,而事实上,印国本地人也对他的诊所望而生畏。
于中医本来以为骆志远是前来看病的病号,但不成想,骆志远轻车熟路地点了几味中药材,且说明了索要的剂量。
于中医一看这配伍,就知道骆志远是内中行家,不由深深打量着骆志远,笑道:“老弟也是中医?国内来的?什么时候来蒙麦城的,怎么看上去这么面生?”
这个年月,蒙麦城的华人华商其实并不是很多,其中大多数,于中医都熟悉,而骆志远则显然是一张生面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