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舍瓦卡普看来,摆平是完全可以摆平的,只是付出的代价高低不同罢了。只要给顶缸的季卡德一大笔钱,他就会承担下所有的罪名来。而警方和官方高层,大抵也可以花钱摆平。
但,卡普家因此绝对会受到影响。这事儿,就像是小辫子,落入政敌和对立家族的手里,早晚就会爆发出来。而为了一个沙鲁克卡普,让家族付出如此惨重代价,在舍瓦卡普看来非常不值。
卡普娜犹豫了一下,轻轻道:“父亲,警察的人已经查到了沙鲁克哥哥的头上?”
“暂时还没有,但一定会查上的。除非,你把季卡德那三个人也一起杀了灭口。”舍瓦卡普冷冷挥挥手,“卡普娜,你回去休息,这事儿与你无关!”
沙鲁克卡普这时知道舍瓦卡普要放弃自己,面若死灰,惶恐之极,却是不敢吭声,只能任人宰割了。事实上,他做了孽,也只有自己承担后果了。就算是有季卡德顶缸,而付出的沉重代价也足以让他和他的父亲破产,不要指望舍瓦卡普或者其他人能为此而买单。
华夏国驻蒙麦总领馆。
张大生笑了笑:“骆处长,李大使的意见,你可以选择就此回国。因为出了这种事,拉吉夫应该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而你的使命也到此结束,不必再留在蒙麦城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马上安排你回国返程。”
骆志远犹豫了一下:“总领事,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相信只是一起偶然事件,既然我都来了,怎么着也要完成使命――希望大使馆方面替我转告印国方面,尽快为我安排为拉吉夫治疗。至于我在蒙麦大学医学院的讲座,我希望还是能继续下去。”
骆志远是一个做事善始善终的人,他在蒙麦大学医学院的讲座刚开始,从本心而言,他不愿意半途而废。况且,他之所以坚持留下来,还因为有与唐晓岚和薛萍的会面约定,康桥集团正在印国开拓市场,他留下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张大生迟疑着:“这样也好,我们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住在总领馆之内,往返蒙麦大学,由总领馆的人接送。而且,我要跟警察局的人见一见,催办一下绑架案的侦办。”
骆志远笑了:“总领事,不会再有人绑架我了,上一次绑架我的人,其实我大体心里有数,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应该是与卡普家的沙鲁克卡普有关。”
骆志远将沙鲁克卡普瞄上自己“痛经贴”配方的事儿跟张大生简单说了说,张大生面色一肃,立即起身去跟蒙麦警方沟通,向对方提供这一破案线索。骆志远对此不置可否,他相信蒙麦警方早已查到了卡普家的头上。
只是能不能将沙鲁克卡普绳之于法,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人在异国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自己和卡特里娜成功逃脱,安全没有问题,就不必再纠结于绑架案的幕后主凶是否落网了,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关乎印国国情和社会形势的太过宏大的政治主题。
第二天上午,骆志远准时出现在蒙麦大学医学院的礼堂上,他的中医讲座继续。
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在几名荷枪实弹的蒙麦警察保护下走上讲台,台下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往日不同,今天到场的有太多媒体的记者,闪光灯闪烁不停,男女记者冲在前面,倒是把真正听讲座的学生给挤在了后面。
讲座异化成了新闻发布会,场面有些混乱。
各路记者纷纷提问,骆志远不得不耐着性子回答记者的问题,而大多数的问题都涉及他被绑架的事儿,骆志远一推六二五,全部将皮球推给警察局的人,再三表示警方还在查办,他无话可说。
蒙麦电视台的知名节目主持人萨瓦丽莎带人冲到台上,殷切邀请骆志远参加下午电视台的一个访谈节目。骆志远回头扫了卡特里娜一眼,卡特里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道:“萨瓦丽莎是我的朋友,骆,你可以选择拒绝,没有关系的。”
骆志远笑了:“卡特里娜,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我怎么好意思不给你这个面子?”
卡特里娜大喜,向萨瓦丽莎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纠缠下去,她自会跟骆志远安排去电视台接受访谈采访的日程。
萨瓦丽莎兴奋地带着自己的助理离开。
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在警察的保护下从后台离开,在门口处遇上了卡普娜。
卡普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骆志远,“骆,我父亲想要见一见你,能赏脸给个面子吗?此外,我的病……”
卡特里娜怒视着卡普娜,冷笑一声,扭过头去。
骆志远笑了笑:“卡普娜小姐,你的病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你还是继续按照我的医嘱,每天贴一贴,一个疗程结束,日后不会复发。至于你的父亲,请代我转告卡普先生,我们华夏人心胸宽广,本着华夏与印国两国友好往来的原则和大局,我不准备计较这件事,但希望我在蒙麦城停留期间,不要再有人来打扰我。”
卡普娜脸色涨红,搓了搓手。
骆志远说完,转身就走。
卡普娜的父亲舍瓦卡普其实就站在不远处,他口袋里装着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本想与骆志远见一面花点钱平息骆志远的怒火,但结果骆志远不肯同意与他会面,也就只好作罢。
征得了总领馆的人同意,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去了蒙麦电视台大厦,参加由萨瓦丽莎主持的访谈节目。到了骆志远才知道,这原来是一个女性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