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啊。”拓跋阙还是无法从刚才那一幕之中回过神来,低声自语道,“那天,我浑身上下都被晴儿吻遍了,晴儿的身上也都留有我的印记,怎么可能……”
拓跋阙低声自言自语着,疲惫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在感情上与上官晴一样白痴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终于,思索了良久,拓跋阙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冰冷的双眸紧紧盯着上官晴道:“晴儿,这一切,那天晚上,是你设的局对不对?你设局诓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我手中骗走对不对?”
上官晴美眸直直地回视着拓跋阙,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此刻,说多错多,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见上官晴竟一脸无辜地直视着他,拓跋阙心中的火焰蹭蹭蹭地直往上飙,他一个箭步来到上官晴的面前,强有力的双手紧紧攥着上官晴的香肩,嘶哑着嗓子大声吼道:“你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心?为了个,你竟然连贞操这样的大事也拿来利用,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上官晴淡淡地望着狂怒的拓跋阙,冷哼一声道:“贞操?能够当饭吃还是当衣服穿?”
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一出,整个宴会场顿时传来阵阵抽气声,特别是一些诰命夫人,更是气得连手心手背都红了,要知道,普天之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操是比性命还要重大的事情,所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上官晴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敢质问贞操能吃还是能穿,贞操这种大事,岂是吃穿这种小事所能比较的?
宴会场上的议论声响彻云霄,众人皆为上官晴感到惋惜,这个女子,美则美矣,可惜是个疯子。
“晴儿,别再胡说八道了。”同一个餐桌上,上官晴的母亲南宫飞雪沉声喝止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闻言,一向低调的上官晴竟一改平日的温顺,扬起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脸,毫不畏惧地继续道,“对于男子来说,妻子还没有死便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对于女子来说,丈夫死了都不能再另觅良人,既然男子要求女子拥有贞操,那么,请问男子的贞操又在哪里?”
“晴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们身为女子,必须三从四德,而男子,一直以来都是三妻四妾的,因为从古到今,在各个方面,我们女子的能力确实都不如男子。”皇后云静蓉身为六宫之首,自然是最能体会到身为女子的各种无奈,在听到上官晴的话后,灵魂深处的某根弦被拉动了,忍不住站出来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皇后带了头,下面的各位诰命夫人们自然也忍不住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千百年以来,在这个问题上,女子都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从没有像上官晴这般去思索过这到底是否合理,今天,上官晴以史上最震撼的方式站出来反抗,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对于这样的话题,大伙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于是,不但女子们参与了该问题的讨论,甚至连各位王公大臣都忍不住说上几句。
“上官晴,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居然敢对女子的贞操问题提出怀疑!真是够荒谬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女子不守妇道便要受尽世人的白眼,因为男子在各个方面都比女子要优秀,所以,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没什么好质疑的。”一个文官摸样的大臣捋了捋胡子,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就是,我们男儿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你们女子行吗?”一个武官摸样的大臣扬了扬自己臂膀上强有力的肌肉,一脸得意地道。
“就是,我们女子,在任何方面都比不过男子,靠自己的丈夫才能过上华衣贵服的生活,怎么能视贞操为儿戏呢?”
……
听着此起彼伏的反驳声,上官晴笑了,然而,那笑声中,夹杂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够感觉得到的苍凉,那是一种茫茫人世,孤身独行的孤寂,从小到大,她的观念便离经叛道,不但世间男子无法理解,连世间的女子也根本无法接受,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就只有惊宸能够理解她这种离经叛道的思想了吧。
上官晴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漠如冰,刺人心魂,明明是在笑,但是看在拓跋阙等人的眼中却异常刺眼。
“有什么好笑的?你也听到了,贞操,是女子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岂能随意拿来利用?!”望着上官晴的冷笑,拓跋阙的心忍不住一阵纠结,仿佛上官晴的灵魂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那般遥远,心中说不出的懊恼烦躁。
毫无悬念的一边倒结论,根本连男女双方争执一番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女子们根本就没深入思考下这个问题便放弃了所有争辩,甚至是帮着男子来维护这种对女子不利的舆论,上官晴除了冷笑,真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说什么,然而不管世人如何认为,她上官晴坚持认为对的东西,会一直坚持下去,就算,这样离经叛道的自己会成为孤家寡人,她也在所不惜。
再度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上官晴的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美眸斜睨着拓跋阙道:“可在我的眼中,贞操就是连一粒米饭都比不上的垃圾,你能拿我怎样?”
“你——”拓跋阙被气得哑口无言。
在场所有人都被上官晴的狂妄嚣张刺激得彻底石化,心中叫嚣着:好你个上官晴,竟然敢当着当今权贵的面说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