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痕和凌烟靠在门边，站在那群人后面，一脸的惊讶。
她们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屋里这情形，不好意思进门。
对上凌霄的视线，有痕的眸光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凌霄在她唇角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冷讥，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自然明白，自己着了有痕的道。
他和凌羽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被有痕识破。
昨晚，他和凌羽得到的不过是被易容后的替身。
难怪进入的一瞬，毫无阻隔，他当时也有些生疑，但想着凌烟从小习武、大大咧咧，或许那层膜在不经意间就没了。
现在回想，当时以为身下的人是因为药性发作而疯狂，却原来是因为王霁早就经历过情事，身子早就熟透了，那是非常自然的反应。
积心处虑，却居然招惹上一个破烂货！
“滚！”凌霄冷喝一声，话里带着滔天的怒气。
众人慌忙退了出去，有痕也拉着凌烟离开。
“有痕，谢谢你，要不是你，昨晚……”凌烟紧紧挽着有痕的胳膊，一脸后怕。
“凌烟，以后离他们远点，这两人，心术不正。”有痕一脸肃色。
“你昨晚不是给我们都易了容吗，为何早上醒来，又变成了自己？”凌烟摸着脸，低声问有痕，
“我用了特制材料，易容两个时辰后自动恢复原貌。”有痕低声解释，“担心他们中途醒来，我还在王霁和北渔身上洒了点药粉，确保他们一觉睡到天明。”
“有痕，二殿下和三殿下指不定现在有多恨你，你可千万要小心。”想到凌霄刚才失控的咆哮，凌烟有些担心。
“放心，他们暂时无暇顾及你我。”有痕眸子一转，“他们现在得先安抚王霁和北渔。”
“北渔喜欢三殿下，早就恨不得爬上他的床，想必此事正合她心意。”凌烟眉头一皱，“王霁虽然出了名的风搔，但她与方馨元早就暗通款曲，方馨元一再推迟下山历练，也是为了能与她多些时日厮守。如此一来，方馨元怕是会更加恨你！”
“在我出手刺伤他之前，方馨元早已将我划入了对立面，我还怕他更恨我不成？”有痕唇角泛起一抹嘲笑，“凌霄为了得到你父亲的支持，为了让我倒戈，竟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术想要毁掉你我清誉，他不仁，我自然也不义！王霁不自爱，正好借她去破坏凌霄与方馨元的关系。”
“方馨元是方贵妃的亲侄子，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三殿下闹掰吗？”凌烟摇头，“我觉得肯定不会。”
“自然不会。”有痕唇角讥笑更甚，“但王霁足以离间他们兄弟的关系。”
“为何？”凌烟不解。
“今日之事，人尽皆知，凌霄不得不娶王霁，可王霁早已是方馨元的人，凌霄面对王霁是什么心情？王霁今后肯定不得宠。方馨元就算为了荣华富贵装着无所谓，却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凌霄一定会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方馨元不傻，他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前因后果，他会一点都不怨？”有痕看得很通透。
“王霁如此风搔，跟了三殿下后受冷落，定会心生怨恨，还会寻机到方馨元面前哭诉。到那时，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凌烟这下算是明白了有痕的算计。
“正是。”有痕点头浅笑，“他们现在忙着后院扑火，太子殿下便能松口气。”
“有痕，凌烟！”空青迎面而来，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匆的愁生和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