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音这声音虽然依旧娇滴滴的,但明显也带着几分不满。
话音未落,一筒二筒就先出了手,他们先是木着脸拨开那些堵在门外围观的人,紧接着只是用掌风,便把围在有痕面前的打手全部推出了一丈外。
鸨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几个打手撞翻在地,她哎哟一声,腰被闪了。
松音进了门,依旧是扭着绢帕,摇着腰肢,可那眼神显然带着几分清寒。当他看到有痕倒在地上一副惨样,狐狸眼一眯,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原来妈妈是要打死我的小厮?”松音缓缓穿过灶台,走到有痕身边,俯身下去,把她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翘着兰花指用绢帕擦她嘴角的血渍。
“你也反了!”鸨母捂着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妈妈和我签的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我的人,除了我,就算是妈妈也不能随意打骂。”松音头也不抬,只凝着有痕,手下的动作很轻,但声音却很冷。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雪莲花的清香,有痕一瞬恍惚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可又想到什么,索性靠在他怀里皱着眉头装虚弱,一句话也不说。
“我的个乖乖!”鸨母突然很后悔当时脑袋一热在松音的卖身契上加了那样的条款,“小音音,换做别的事情,你的人自然是由你管束,可阿木这厮,为了报复居然在夏凡的酒里下毒,把王大人也给毒倒了。王大人可是朝廷二品官员,他的家丁去宫里请御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王大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是死罪啊!今夜提督大人刚好也在,妈妈要是不拿办阿木,我们整个风月楼都会跟着遭殃。”
松音半点不惊讶,也不害怕,只轻声问有痕,“如何,疼吗?”
“嗯。”有痕点点头。
“毒是你下的?”松音把她脸上的脏东西也擦了。
“不是我。”有痕摇摇头。
“那你脑子被猪啃了?”松音重重戳她的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既然不是你,别人打你,你就傻乎乎地挨打?”
“我……”有痕一滞。
“我什么我?”松音的声音高了几分,虽然还是娇滴滴的,但却带着不容置疑,“身为我的小厮,居然被人冤枉,还被人毒打,你这不是在丢我的脸吗?传出去你让我还怎么混?”
旁人全都瞪圆了眼睛。
“公子,我错了。”有痕既想笑,又莫名有些感动。
“错个屁,错的是那个下毒栽赃你的人!”松音说着将有痕拽了起来,“走,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
“小音音……”一看松音拉着有痕就要往外走,鸨母慌忙喊住他,“你去哪里?”
“妈妈不是说什么大人被毒倒了吗?我去救人啊。”松音眨眨狐狸眼,“我家一筒的医术可不是吹的。”
“那太好了。”鸨母眼睛一亮,捂着腰在两个打手的搀扶下跟着松音一行去了前院。
大厅里,众人议论纷纷,王大人的手下已将风月楼大门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看到松音,不少人视线都直了。
松音旁若无人地扭着腰,牵着有痕径直到了二楼,来到夏凡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