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
浅夏很早就吃完饭,默默进入了自己的卧室,这个家她从锦言来到时就再也融不进去了。
她从那件事情之后就是冷脸相对这个家的女主人也就是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也是如出一辙的孤傲当她是透明人一般,并不会像别的母亲一样去用一些好话哄一哄孩子,反之她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母亲越来越疏远自己而和锦言很亲近了。
当初的她不过是耍小孩子的性子,只要母亲来轻声哄一哄自己:“浅浅乖,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对你。”又或者抱一抱自己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但日复一日,她得到的不过是一场缠了自己多年的噩梦和冷如骨髓的寂寞和荒凉。
渐渐的,她变了,她不奢望任何自己拿不到的东西了,她的眉眼再也不会因为笑而弯成月牙了,她不再关心任何旁人的事情了只是埋头读书咬字,只想凭借专业课成绩拿到学校明年唯一一个去法国的名额。
因为他12岁时走的最后一天只给她留下了一句:我要去法国了。
我要去法国了。
浅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久久未入眠,那句话如钟摆一样的在她心里反复回荡。
第二日,浅夏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去了学校,因为昨天班主任事先就和她说好让她早点到学校过来准备,今年高二要分班,而且比往年早很多。
在高中浅夏因为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一直担任着班长,家境也好,长得还算漂亮,有一口流利的英文,但这些并没有成为她身上的亮点,而是被班里的所有人敬而远之。
因为她性格孤僻,是同学眼中的怪人。
女生的敌意是一种来自天生的嫉妒,因为她的不合群,因为她总是坐在位置上默不作声地捧着一本书,因为她语数理化英每一门都是近乎到完美的成绩,因为她长着一张漂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却总是孤芳自赏。
男生的疏远更多的是因为不能靠近,不敢靠近。刚上高中的时候,她也受到过很多情书和巧克力,但是每一次都被她原封不动的退还了回去,当有男生向她告白时,她也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说任何一句话径直离开。
这样的事情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因此她被所有人冠上‘傲慢’这两个字,只有老师对她依旧过分的偏爱,因为她精致的脸,因为她优异的成绩,也因为她的父亲是市长。她被所有同学孤立在另一个空间里,成绩一出来,班里同学宁愿相信班里有一个第二名,也不会理会她这个一直独占鳌头的第一名。
苏锦言曾问过她,为什么都不接受这些男生的告白?为什么总是一个人看书而不去和别的同学玩?
为什么啊?
她也发觉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差,甚至自己也有些讨厌了。
她对别的男生的告白置之不理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了,她不和别的同学聊天玩闹是因为她没有一个真正愿意和她讲话的人,因为她不喜欢也不能忍受像其他女生一样拿某某某喜欢的谁事情开玩笑,所以她选择了置若罔闻。
此时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片,耳朵里嗡嗡嗡的。她皱了皱眉,拿着手上的排班纸在还没有多少人的校园里一个个贴到相应的班级里。
在她贴到最后一排的正是自己被分到的文科实验班。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纸上按照上一次期末考成绩排的名字,嗯,有很多人她都不认识。
但是有一个紧靠在她第一名的身后稳稳当当的在去年期末以拉开了第三名20分的成绩拿下了年段第二的名字很眼熟:顾辰屿。
浅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只不过他名字的后面加上了一个括号,括号里写着借读生三个字。
她刚才整理学生资料的时候,她其实也大概扫过了一眼,本应该在国外读大一的他不知为何却来中国的蔚然高中重读三年高中。
她没多注意,等她办好所有的事情去教室自修的时候,她发现了班里已经有好多同学到达教室了。
她一眼就看见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安静翻着书的男生。
可能因为是文科班,大部分都是女生,男生基本上都去理科班了,又或者是她和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联系。
嗨,少年,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