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的有些动容,温暖倏忽间填满了她的心房。
因为他,抑或是他脸上久违的笑意。
“我们可以走了,差不多已经可以了。”顾辰屿一眼望去扫了一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会议室,满意的说道。
“走?去哪里,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准备。”恍如隔世的浅夏并不理解顾辰屿的话,咕噜着圆圆的眼睛,不解地问。
“去我家。”顾辰屿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浅夏一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浅夏的心如一头乱撞的小鹿在乱窜,很意外,除了感觉到意外的浅夏竟然心里会有一些暗喜。
她反应过来时顾辰屿已经走远,她只好跑着跟上去
“不是说了我请你吃饭,怎么可以去你家吃?”浅夏气喘吁吁地跑到顾辰屿的前面,挡住他前方的路。
但是顾辰屿却佯装没听到的样子,依旧沉默地走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裹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挺立帅气的五官隐隐被遮住了许些,修长的身影在雪中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直到和他上了公交车,他才面露一本正经说道:“你做给我吃。”
“啊!我……我只会做一点点,而且又不好吃,不如下次请你和苏锦言到外面去吃。”浅夏面色难看地摆摆手拒绝道。
“不要,外面得早已吃腻了。”顾辰屿的眉心皱起,似一个小孩一般任性地说道。
而且与其说浅夏的脸色难看,倒不如说顾辰屿此时的脸色有些异样,他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没有一点血色。
是因为刚才帮她搬动那些箱子吗?想到这里,浅夏的心袭上一种愧疚感,便也不好拒绝了,同意去他家给他做饭了。
浅夏望着玻璃窗外从眼角一幕幕穿过的风景,却没有注意到顾辰屿在一旁已经闭上眼,直到公交车已经报终点站快到了的时候,浅夏才想到要叫醒他。
从未和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浅夏不敢靠近他,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轻声唤醒他,却一直叫不醒他,眼看快到站了,浅夏只好拍他的肩叫醒他了,指尖却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脸,如火般滚烫的感觉让她一惊,他发烧了。而且第一直觉告诉她他烧的不轻
“走吧。”不知在何时醒来的他起身站到公交车扶手旁等待。
“你发烧了,没事吧?”一脸担忧的浅夏明知后面一句话是废话却还是问了出来。
都这么烫了,能没事吗。
“一些小烧而已,不碍事的。”顾辰屿即使脑子一片混沌,但因为一个男子的意志力还是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但浅夏此时的脑子意外的清醒,等下了公交车站,就坐在车站长板凳上,脱下手套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个y的保温杯,取下杯盖倒上了一些温水便递给了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一截的顾辰屿。
“喏,给!生病就要多喝水,喝一点水你就会舒服很多了。”浅夏的头发沾上了雪花,手也因为天气寒冷泛红了。
顾辰屿裹着一条厚厚的围巾以及他发烧并不会感受到现在天气寒冷程度,但是只要他插在口袋的双手稍微从口袋挪出,寒风便可以穿过,手也很快就冻僵。
顾辰屿伸出手接过杯子,对上了浅夏如琉璃般透彻明亮的眼睛,脑海里昔日那个帮自己挡下了一巴掌的那个小女孩竟与眼前这对眼睛意外地叠加了起来。
他的心告诉他此时此刻有多希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找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小女孩。
他第一次听到谢乔安的琴声,因为过于思念那个小女孩竟然将她误认成了那个人。但是在近几年他才调查清楚,谢乔安并没有过任何被绑架的事情,也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对于一直在欺骗自己的谢乔安,他无从责怪她。毕竟是自己认错人,自己先招惹她的,谢乔安用这种谎言骗他也无可非厚。所以在近几年他把谢乔安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照顾她,就当是他为自己犯的错承担一切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