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抬手擦了擦哈喇子,结结巴巴问道:“凰……凰卫?”
大臣都以为太子是被吓傻了,忙解释道:“凰卫乃是东綦太子妃亲兵,这次统共率领十万兵马,已经在城外驻扎了。”
本以为长安同意他们暂避风头的决定,谁都没想到,长安竟然一下子跳上椅子,肥嘟嘟的小脸上充满自信:“怕什么!不就是二百凰卫吗?!待本宫休书一封,定把他们骂回去!”
所有大臣傻眼了,这……
“殿下,这是打仗,不是儿戏,那凰卫向来出手无情狠绝,殿下还是先暂避风头吧。”有大臣站出来再次建议道。
长安抬手擦掉再次流出来的哈喇子,倔强的说:“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本宫这样逃跑也太没面子了!你们都不要再劝了!笔墨伺候!”
所有大臣都摇头叹气,到底是个黄口小儿,把战争想的太简单了,大清危在旦夕。
西京城外,东綦中军大帐中,送信的人刚被华年打发走,王初元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问道:“长安给你的信?”问着还没等华年将信打开,便伸手夺过来自己先看起来。
还没看完,王初元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华年翻了个白眼将信抢了过来,只见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有写错的字:
姑姑,金城之托恍如昨日,今东其兵邻城下,逼迫长安,欲效仿生父,又恐姑姑失信,望三思。
长安字
华年也不禁莞尔,这孩子居然威胁她。
王初元一脸鄙视:“你养的好侄儿。”早就知道这是个白眼狼,什么爹爹什么种,澹台鸿烨当年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恩惠,最后竟然亡国也不肯交出华年。
“我照顾了他四年,长安本性不坏的。”华年说着就想起曾经长安围在她膝边的情景,脸上都是暖色。
“恩,你侄儿本性不坏,可惜,他现在要跟你对着干,你怎么办?”王初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自有一种说不出的fēng_liú姿态。
就像孩子在父母心中一样,在华年眼里,无论什么时候长安都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做什么她都会原谅。
“跟他好好说说,他会明白的,白黎又不是他生父。”华年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了,要说你可赶紧的。”王初元说的漫不经心。
华年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下的令?”
王初元悠悠的喝口茶:“你在你睡午觉的时候,本宫向来兵行神速,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去救你侄儿还是赶紧的吧,此刻应该还没开始点火。”
气的华年将信扔他身上,该死的,最近为什么她这么能睡?连大军出发她都没听见!
王初元看着华年走出大帐,优雅的将信纸从自己脸上拿下来,这女人自己越来越懒,每天睡得日上三竿怨得了旁人吗?想着就起身,无意间瞥见地上许多山楂种子,刚刚华年就坐在这里。再看桌上的碗里面还剩了半碗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