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褶恨铁不成钢的抬手敲了下弟弟的脑袋。果然,听到这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声:“哎呦,皇兄你干嘛啦。”
他这才收回了手,悠然道:“让你开开窍。”
“外公,你看皇兄他就会欺负我。”这小子转首就朝着孔太傅告状。
这两月来,孔太傅和两个外孙冰释前嫌,可谓祖孙之间,和乐融融。他慈爱的看着这个以前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的孩子,真情流露的跟他撒娇。老眼里,不禁又泛出了湿意。
老人抬手,擦了擦眼角,才笑骂道:“都多大了,还这样没个正经。怪不得你皇兄要敲你。”
“外公你偏心。”南宫辉不依了。
老人抬手,揉了揉他的脑门,道:“你啊,被你皇兄保护的太好。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明白。身在帝王家,也该长点心了。”
“什么意思?”南宫辉这会是真的茫然。他就是不懂啊,这是在说什么,没人给他解释清楚点嘛。
上官丞相看到这情景,也笑道:“三殿下以为,我们今日,是一败涂地了?”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最终,还是南宫褶替弟弟解了疑惑:“今日的事情,我们虽说没有按原计划扳倒皇后,但是,我们也得了两件好处。”
“两件?那么多?我怎么一件都没看出来?”南宫辉求教的看着兄长。
南宫褶摇了摇头,继续道:“第一,我们断了皇后一臂,没了仇郁,她很多事情,都将不那麽好办。以后,她行事,会有说不出的被动。”
南宫辉受教的点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今日的事情,好似让皇后逃了过去。但是,多多少少会在父王心里埋下一根刺。即使现在不显,一旦在有皇后什么不利的事情被捅了出来。父王会不会想到今日的一切,会不会在如此相信皇后?”
“不错,这才是我们今日最大的收获。”上官大人赞许的看着南宫褶道:“怪不得我家那个小子如此的推崇二殿下。二殿下果然有过人之处,走一步而想百步。如若老夫预料的没错的话,今日之事,只怕是殿下布局里的一个开端。想必,还有不少后手吧?”
南宫褶也不谦让,点头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后在后宫这么多年,早就实力雄厚。不是轻易能击垮的。今日,虽然我布局严谨,但是,也没想过她不能翻身。只是,她这翻身的方法,出乎了我的预料罢了。”
“咦?皇兄你还有能置皇后于绝境的把柄?”南宫辉诧异道。
孔太傅老眼一亮,突然道:“难不成,你有你母亲当年事情的证据?”
乍然听到这个,兄弟两对视一眼,南宫褶转头深深注视着外公,幽幽道:“母亲当年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对么?外公?”
孔太傅的眼神闪了闪,遂又坚定道:“我猜到了一些,所以,这些年才老盯着玄雅。结果,前一段时间,她失心疯一样的说了好多话。可惜,只有我一人听到而已,做不得证据。”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南宫辉怒道:“我就觉得母后当年走的太突然。然后,那个女人就上位了。”
他怒诉完,眼眶红红的看着南宫褶,悲戚道:“皇兄,母后走的太冤枉了。我们一定要查清楚,定那个女人的罪。让父王好好看看,他这些年宠溺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南宫褶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母亲之死,不单纯的确切消息。他坚定的点头,道:“我一定会扒开她的面具。让她丑恶的面貌公诸于世人之前!还母后一个公道!”
上官丞相倒是感慨的说着:“皇帝陛下英明一世,怎么会坏在这么个女人手上。不过,这个女人太过于狡猾。这事情,这么多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不好办啊。”
“对了。”这时候,孔太傅想起来先前的话题,问道:“既然不是你母亲的事情,那么,你手上还有她的什么把柄?可致命?”
说到这个,南宫褶俊美的脸庞泛出冰冷的寒意。冷冷道:“当然致命。泄露军情机密,导致我南炎差点覆灭。如此大罪,怎能不致命。”
“什么?!”两位肱骨大臣同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造孽啊,造孽。她怎么敢干这样的事情。”孔太傅受不了这打击,连喊造孽。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他孔籍的女儿?她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想他为南炎鞠躬尽瘁一生,她的好女儿,居然通敌卖国?!
上官丞相倒是第一次正了神色,收起了狐狸般的笑颜,道:“如果此事当真。老夫必定帮你们将这个祸国殃民的皇后给弄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皇权争夺,而是动摇国之根本啊。”
南宫褶看向上官大人,躬身行礼道:“多谢大人大义。这样的事情,小王怎敢胡说。当日,岩城之事,虽然大人远在朝堂,但是,想必也有所耳闻才是。如若没有朱雀的意外觉醒,等待南炎的将是什么,大家都清楚明白。”
“这样的大事,你当初回来,怎么早不禀告查办?”上官大人怨道。
南宫褶道:“一来,朱雀觉醒,举国欢庆,不敢扫了父王的兴致。二来,四国来使纷纷到访,更是一团忙乱,这样的事情,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翻出来,那样,岂不是成了诸囯笑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种种矛头指向皇后,但是,我手上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不是时机。”
“那么现在,你可是查出些眉目来了?”上官大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