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人知道仓库全部位置的情况下,所有仓库能一个不漏的,同时起火。这事情未免太过不可思议。”石尚书继续说道。
南宫擎天听了,若有所思。
石大人呢,却不给皇帝沉思的时间,案情梳理分析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只听他又道:而此案还有第二个疑点。也是最大的疑点,臣等百思不得其解。”
“何疑?”皇帝一听他这言论,被勾起了胃口,好奇追问。
石大人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那就是西霜军队是如何入城的。臣与诸位将军以及当时参与过此役的许多士兵讨论过此事,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皇帝听了拧起了眉头,疑惑道:“这可是无稽之谈。那西霜军有何本事,怎可能凭空出现?就算是他们的白虎在世,也做不到这样离奇的事情。”
石大人当即连连点头,无比赞同道:“臣也是如是想。所以百般追查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查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说着,他看向皇帝。
“是什么?”南宫擎天已经被这刑部尚书完全勾起了兴趣。
这石钦,掌刑狱,断案手法一流,破过大小案件无数。只不过,有个爱卖关子的毛病。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好像是擅于破案的人都有此类通病。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案情倒是更显扑簌,所有大臣们都被吊起了胃口,好奇看着他。
石大人可能终于觉得关子卖够了,这才一本正经的再次开口:“此事,还是由二殿下来解释比较妥当。毕竟,这唯一的线索,还是二殿下给臣提供的。”
随着他的话,所有人又将疑惑的视线转移向了南宫褶。皇帝都被这石钦闹的有点不耐了,遂直接开口追问道:“褶儿,怎么回事?”
南宫褶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王,此事,儿臣本不欲在朝堂上说,不过现今恐怕也只有我南炎还将那当作秘密,早已有数万西霜人知晓。所以,孩儿斗胆,不顾忌讳,在这里就公开了吧。”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没头没脑,许多大臣都狐疑的望着,不知是何意思。
倒是皇帝陛下,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瞬间瞳孔微微放大,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褶,寒声道:“难道是”
父子两眸光对视,两双同样犀利的眸子迸射出摄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刹之间,传递了讯息。
于此同时,皇帝猛吸一口凉气,而南宫褶的声音也在此时,再度响起,一字一句就像敲击在皇上心头的擂鼓。只听他道:“父王可还记得儿臣十六岁初上战场那年,临去前一夜,父王在御书房与儿臣的夜谈?”
皇帝的手指,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用力过度的指节迫于压力,根根泛白。之后,他艰难的开口问道:“你确定是从那里?没有别的可能?”
南宫褶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父王也说了,那西霜军队不可能有凭空出现的能力。可是儿臣和众位将军兵士却是亲眼所见那些西霜人突然从城头涌现,且源源不绝。就是因为这,才导致我南炎第一关卡要塞岩城的被破。”
“但是,当初情况紧急,儿臣不及多想。后,越想越不对劲。与石大人一番分析后,才想到那里。派遣了张将军亲自查看了那处地方。这才有了结论。”
其实南宫褶早在岩城就猜出来过,也跟几位将军说了,但是,那毕竟是私底下讨论的事情,而且,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哪敢拿出来说。直到这次,奉了旨意,才能名正言顺着手调查那处地方。
父子俩旁若无人的说着。
这番对话,恐怕除了知情人,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可是,看皇帝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恐怕严重非常。所以,大臣们各个三缄其口,恨不得自己变成个雕塑才好。
当个朝廷命官怎么如此不易,这一段时间,这早朝都不是能随意上的。前一阵子,刚听闻了皇后娘娘和暗卫之间的桃色大秘密,好是胆战心惊了一阵子,深怕知道多了小命不保。怎么今日这情形,又是要有个他们不该知道的秘密被揭开了?
大部分大臣做鸵鸟状,恨不得什么也不知道可也有那不怕事的,听了半天哑谜,忍不住冲出来问一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上官廉。他之前就许诺过,如果这皇后卖国为真,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此案皇帝并没有交给他打理。但是,他总是难掩好奇,想知道的啊。没成想,今日听了半天,全是哑谜,他怎么忍得住。
于是,上官大人代表了小部分听的云里雾里,又想知道内情的人的心声,开口问道:“老臣怎么越听越糊涂。敢请殿下为我等解个惑,陛下和殿下所言的“那里”究竟是哪里?又与西霜军队莫名入城又何关联?”
皇帝看了看自己这个肱骨大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轻叹一口气,无力的倒在龙椅里,朝着南宫褶摆摆手道:“既然已经不是秘密,那褶儿,就由你来给诸位大人解惑吧。”
南宫褶得了皇帝的口谕,这才转过身,对着两帮文武大臣道:“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只不过牵扯到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少部分皇族知道的秘密。”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一个激灵。既然是秘密,他们还能听吗?可是陛下都说不算秘密,那应该不是掉脑袋的事了吧?
不过,不管他们想听不想听,南宫褶都已经继续开口了:“在岩城城墙附近有一条直通南炎与西霜交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