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今日的第波人马被传唤入了大殿。
一位白衣飘飘,气宇轩昂,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悠然入殿反观另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服饰,不起眼的长相,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进来。
只见上官奕来到近前,袍子一掀,跪到地上,对皇帝恭敬的行了一个君臣礼:“草民,上官奕,参见皇上。”
南宫擎天看着这个丰神俊逸的男子,满意的点点头,赞道:“上官家的公子,果然有大家风范。听说你跟二皇子走的近,怎么也不想着考取功名?倒是有些可惜了。”
上官奕眼角弯弯,笑着说道:“谁让草民的父亲位极人臣。草民是怕高中了,人家说我是受家里庇护落榜了,人家说我丢上官家的脸面。既然左右都讨不得好,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不做了吧。”
“又在胡说!”上官丞相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皇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指着进殿以后就默默跪在一边,被他无视的青湖,对上官奕道:“上官家的小子,你去看看,可认得这地上的人?”
皇上故意进殿的时候,没让通传青湖的名字,也故意没让去找他进宫的人跟他提一个字。他这是存着试探之心。也并不是说他怀疑南宫褶,而是,皇上敏锐的察觉到,这段时间,褶儿和皇后似乎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也不能听片面之词不是。
可是,皇上哪里知道,今日朝堂上南宫褶一次一次的对皇后发难,幕后真正的黑手,却是面前这个笑意盈盈,看似无害的公子哥儿。
之前,他劝阻南宫褶,说让南宫褶等他筹谋布局,这,就是他布下的一盘针对皇后的大局!而真正的目的,却并不是击垮皇后,只是想收拢她的权利,让她没法在后面搞鬼罢了。当然,如果皇后如此不禁折腾,直接垮台了,那更是意外之喜。
上官奕这个继承了上官丞相优良的血统,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看似无害的公子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走到青湖面前。仔细看了看,才犹豫道:“这位宫女,看着似乎有点面熟?可是,草民没有功名在身,甚少进宫中走动,许是记错了?”
他说的犹豫,却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在扯谎。这般故作姿态,不是为了迷惑皇帝却是为了哪般?
皇帝倒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毕竟,这跟之前褶儿说的私底下谈论,这小子不愿惹祸的说法完全吻合。
于是,皇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故作威严道:“你确定是记错了?而不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见过,不敢说出来。呃?”
皇帝这话一出,吓得上官奕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微微泛白。这惊恐纠结的样子,和不知怎么瞬间变的脸色,只能说,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奥斯卡小金人的获得者,太逼真了有没有。
看儿子做戏的样子,身为老子的怎么能不帮一把。何况,他早就说过,要是皇后真的参与了西霜通敌卖国的事情,他义不容辞,绝对帮忙。
上官丞相在这当儿,开口解围。他脸色一肃,对着上官奕就骂:“臭小子,还不说实话!你给二殿下说的话,陛下都已经知道了。还不通通从实招来,难不成,你要欺君吗?!”
随着上官丞相的话落,上官奕配合的抖了几抖,才白着一张脸,幽幽的朝南宫褶的方向投去幽怨的一瞥,顺利接收到南宫褶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后,才郑重的对着皇上磕了个头,道:“请陛下恕罪。草民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草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怕人不信,以为我造谣生事。”
上官奕的这番和南宫褶的互动,全让皇帝看在了眼里,再加上他的话,愈发让人觉得可信。皇帝当然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摆摆手道:“起来说吧。你的这种心理,也是人之常情,朕可以理解。既然你不知道从哪里说,那就从头说,好好说。”
上官奕郑重的点了点头,开始阐述起来。
他阐述的内容跟南宫褶之前所说,很是一般无二,只不过,丰富了很多细节,以及生动的心里描写。那个心路历程啊,真真是纠结。这段话,大体来说,不算扯谎,毕竟,上官奕是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只不过稍加修饰了一下,从他主动跟踪,变为了碰巧撞上。不过,结果都一样,又有谁在乎呢?
所以,上官奕的证词,加上南宫褶从禁卫军处找出的出入记录。几乎可以确认,这青湖是个有问题的。只是不知,这个问题是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奸细问题罢了。
皇后也在一边那个纠结,这到底怎么办才好。如此看来,定是青湖那次出宫取消息被发现了。难道,她还要再把青湖也丢出去?这青湖可是她和那边联系的唯一渠道,手里还不知道拽着她多少事情,如何能丢?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去在意皇后的感受了。皇上那双似乎能穿透人内心的威严炯亮的眼睛,终于,落到了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毫不起眼的身影。
注视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四周一片沉寂。气氛压抑而凝重。
而皇后呢?内心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顾不得引火烧身的危险,打破了平静。
只听她道:“陛下,你不审问审问吗?这丫头,虽说是我宫中的,却是一直干着最下等的活儿,跟臣妾平日里接触也不多。臣妾还真不清楚她的为人,不过,臣妾还是不希望身边的人被误会的。请陛下给她个辩驳的